都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此时不仅得意更是志得意满的男人人逢喜事精气高,怎一个爽字了得。
张折戟身为费俊心腹随从,此时同样骑在一匹骏马之上,只不过以往出征剿匪的主从随着刘金刚的到来理所当然的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刘金刚左呼右拥,奴仆相随。身为费俊钦定的先锋大将,气势自然是胜过旁人许多。而男人本就生的威风凛凛的外貌此时更让左右的扈从引为天神,只是小心伺候,丝毫不敢大意。
由前呼后拥转变成辅助剿匪的张折戟依然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态度,仿佛军权在男人眼中不过是一张素纸,丝毫不能带动他任何情绪。这么一副安动如山的模样对于身经百战的张折戟是军营之中学的本领手段,对于已享楚国吴越二十余年的和平军士来说,则是更上一层的敬畏。
张折戟态度从容,颜色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么一来,惹得那些以往的扈从随侍也不敢靠近询问其中变故。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压在心底,随着百来人的行伍直往落霞山而来。
一行马蹄乱踏,尘土飞扬,等到接近那座素来以防备森严,井然有序的落霞山时,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队军马这才多了几分肃杀冷冽的气质。
“刘兵曹,此地离得那座青霞山已是不远。若是我等成建制上山,恐怕大队人马还未登山剿匪,那清风寨的匪寇已然谋略得当,要么是空寨徒劳,要么是捕而不获。不知兵曹……”张折戟正声开口,直到那个仿佛天然冷冽的男人转过身来之后,张折戟才笑着拱了拱手。
至于接下来的话语,张折戟还是硬生生的吞回了腹中,不做他谈。
刘金刚仍是冷着一张黑脸,催马而行。等到离得山寨不过五里地余时,领军在前的刘金刚才止住了马蹄,伸了伸手。
张折戟催马上前,停在刘金刚下首只等封命。
男人少有的爽朗一笑,从那匹骏马上倏忽一声跃下马来,伸手做了个合拢的手势。
“张大人,这落霞山地势呈东西两端往上而走,越是靠近大山正中山脚,地势反而越是不甚平坦。若是我等分批次由东西两侧的山脚而上,地广人稀,山势倾颓,百余人马化作十个小队批次上山反而会容易许多。只是这么一来,若是我军前后相隔太远,恐怕又给了那两伙匪首借机逐次翻砍冲杀的机会。现在金刚想询问张大人做何想法。”刘金刚言简意赅,望向山峰的目光满是严酷冷峻。
张折戟横刀马上,闻言思索。只是拿着那柄随他征战多年的长刀跃跃欲试。不过其他打量,张折戟却未明说,只是查勘着四周形势地利益,如在思索。
刘金刚同样提刀望上,大刀寒光。
“我刘金刚是谁啊?是几番流离出生入死却未死的金刚啊。岂可一直做他人的嫁衣。”男人挥刀纵马,只是往前。
张折戟无奈摸了摸脑袋,喃喃道:“这性格貌似和大人真挺谈得来的。”
张折戟叫过左右军士,排成三列,梯次对着落霞山的东面策马而来。
“管你他娘的兵分几路,老子就是一路上。”张折戟脚跨神驹,威风赫赫。
御马最前的刘金刚听着身后的马蹄阵阵,男人一手提起了那支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