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韵真人脸上防备之色稍减,脸色复杂道:“前辈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不相信你们,惠清真君受伤如此之重,一句误会难道就可化解了?在下不得不怀疑两位前辈的用心!”
灵岩真君忙道:“久闻圣门掌门天韵真人是个最明事理、宽宏大度之人,一定不会被宵小之辈所欺,不会让真正害惠清道友的凶手逍遥在外,还天衍宗和圣门一个公道!”
听他这么说,天韵真人终于松动了,微微弯腰做了个请势,道:“惠清真君就在里面养伤,两位前辈进去吧。”
一进入,霜天真君首先看到的是慕萱,正在石板边上坐着为叶无双擦拭额头上的汗。而叶无双,此刻紧闭着眼睛,正在沉睡。
慕萱抬头瞥了他们俩一眼,道:“原来是两位前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她身子动都没动,口中却说着这样的话,在霜天真君看来无异于是一记正好打在他脸上的响亮耳光。
忍了又忍,霜天真君极力忽视了这些,笑道:“静舒小友与惠清道友还真是兄妹情深哪,玄同道友真是好福气,能得这么一双好弟子……惠清道友醒过吗,如今可……还好?”
慕萱淡淡道:“先前有醒过一次,但因为伤势太重,体力不支,又昏睡过去了。”
天韵真人适时接话道:“真君前辈所受之伤,我们金丹修士的药不管用,如果烈阳真君在的话……”
霜天真君忙示意灵岩真君把准备好的赔罪礼拿出来,道:“这里有些高阶丹药,治伤有奇效。惠清道友的伤都是因我二人而起,我们来出丹药也是应该的。”
天韵真人一点儿都没推辞,抓起那个乾坤袋点点头:“那就多谢前辈了。”然后,他把乾坤袋扔进自己的乾坤袋里,丝毫没有把药拿出来给叶无双服下的意思。
霜天和灵岩都以为他是不放心天衍宗给的药,便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东西没问题,圣门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觉得自己也没办法。
坐了一会儿,叶无双始终没有醒来。霜天真君问了一下烈阳真君何时到达,得知是两日后,他和灵岩真君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辞。
“虽然我相信两位前辈一定是有苦衷的,这当中定有误会,但烈阳师伯可能没有那么好说话。惠清自幼便极得他老人家宠爱,如今他伤成这样,恐怕两位前辈还得给个交代。这样吧,两日后在烟霞谷,请两位前辈再来一叙如何?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们也可以一起合计一下。”
临走前,天韵真人很严肃地说。
霜天真君也知此事只给叶惠清赔罪不算完,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烈阳真君去,便道:“如此也好,相信烈阳道兄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告辞出来以后,霜天真君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匆匆飞行,灵岩真君赶上他,问道:“师兄,两日后之约不会是鸿门宴吧?我觉得天韵这小子心眼贼多,今日说的这些,只怕是缓兵之计。”
霜天真君怒气冲冲道:“本座活了近千年,何曾被一个两个金丹小辈下过面子?!今日的静舒真人、天韵真人,一个比一个会摆脸色!哼,若非为了计划不被打破,本座岂会受此之辱!便是鸿门宴,我也要去闯一闯!圣门有计谋,当天衍宗是死的吗?他们当心算计我们不成反而陷进我们的套子里,那就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