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亦如此认为。”陈明秋说道,他本想摇一摇折扇,却突然想起那折扇先前已给了那个小和尚,便干笑了一两声。
“哪来的外地匹夫,也怎敢妄论我们江州尹令大人,林之海,林大人”
“各位莫要生气,本公子是来喝酒的可又不是来吵架的,只是你们当真以为林大人的所作所为是君子之行人心自是隔肚皮,谁知你我是仇敌”陈明秋对众人说完又转过身对冬梅说:“冬梅,你且去问问,为何我们的酒水还不上来”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责怪,冬梅轻笑一声,说去催催,便下了楼去吩咐那小厮的酒水要上来了没有。
“啪”响亮的拍桌声并未影响到陈明秋,可那人怒目而视,却仔细观察陈明秋的眼珠子,想从中发现些什么,却只望见他的眼底如同一片深潭看不清的底细,于是他起了身上前恭敬道:“不知公子名号,余某人在此先行赐教,我也好针对公子提些不当的问题,还望海涵。”
“你这人倒也爽快。姓余,圆脸胖身,想必是洛城的第四号大人物余同理了。余同理,掌管着洛城的各大镖局,还和拳天派有所联系。虽然你名号极大,但本公子的名号那可是更加响当当的不得了听好了,苍楼江州洛城明湖旁扫地小厮一枚外加称号无耻小人”
“这名号对于尔等而言可如何”
“扫地小厮无耻小人”在座的众人当场便忍不住大笑出来,他们哪里听说过如此“响当当”的名号,可当真算是如雷贯耳。
“哼。”余同理当即冷哼一声,吓得众人不敢再笑,此人气场极足,显然在场之人都有些惧他,他道:“认得出余某人的人这会是这洛城的一介小厮”
余同理继而对着陈明秋说道:“公子果然不是凡人,在余某人威势面前仍能不动如钟,面色不改。余某人今日谅你年少气盛饶了你前刻口出狂言,若有下次还敢出言污蔑我们尹令大人,余某人我绝不轻饶”
“打住本公子说了今日不是来此吵架只是来此喝酒,莫非是我还未饮酒,你们便都以为我饮不了酒吐不了真言那好,本公子今日便要在这常裳楼一醉方休,道他个天昏地暗真言遍地”陈明秋朝楼下大喊:“冬梅速速上酒”
“来了,酒来了”冬梅迅速上了二楼来,将一瓶装在白玉壶的酒放置在陈明秋身前,“公子,请用酒。”
“好我倒要尝尝这传言中常裳楼的酒是何滋味,竟让人流连忘返至死”陈明秋不顾众人视线,拿起通体雪白,晶莹可人的白玉壶盖子,靠近便闻了闻,道:“香,果真是香,看来是好酒。”
“酒是好酒,可惜饮酒之人暴殄天物”余同理说着,摇了摇头,实在拿此人无任何法子,你与他言论又说不及他,他总归绕个弯躲过,可你又不能打他,这常裳楼背后的人不是他余同理能惹得。
余同理实在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看着陈明秋一副陶醉模样闻着酒,却又不饮。
“不错酒是好酒,像极了京都的花香露吧”陈明秋道,风轻云淡的言语便如雷霆万钧般打出骇人的闪电,“还加了延香散,还是神花宫的货物”
忽然,听得到桌椅打翻的声响,一直坐在二楼陈明秋所在角落的对向处更为偏僻的角落猛然站起身吼道:“你这小子怎敢如此胡言乱语,常裳楼的酒里怎会有神花宫的延香散来人,将此人赶出常裳楼”
当下,便有人几人冲上二楼来。
“等等”陈明秋神色一变,只哈哈做笑:“你看我都未饮这酒,怎会知晓这酒里会有延香散我只不过闻着这酒香,想起了一首诗来,这首诗想必在座之人也应当念及过,是醉酒当赋词中的人间有神花,此籽可入餐;美妙甚无言,醉酒当无话。这延香散不正是由神花所调制而成,因此我因之感慨罢了。本公子还望大家伙不必在意,以防坏了常裳楼几十年来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