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霖竟然就是镇北王那个被人豁出性命救下来的孩子!
得知这个消息,杨天凡半晌功夫身子都是僵硬的,脸上虽说戴着面具遮住了表情,可那呆滞的眼神毫无疑问的表露出了并肩王的吃惊之意。
简一平看的高兴,虽然少主没说出来,不过身为下属的首先就是要懂的上头的心思,少主跟并肩王不合,这是绝对的,要是少主知道他的身份让并肩王失态的发呆了那么长时间,一定会很高兴的。
杨天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你不会是在戏弄我吧?顾少霖明明就是顾家子嗣,这满京城上上下下多少人都清楚,是顾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顾振铎正在北疆。”简一平嘲讽的笑,别的都可以弄错,自己的主子怎么可以错:“孩子是他亲手抱走的,顾夫人当初怀孕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暗算,生下的孩子落地就没气了,顾振铎趁此机会,将少主替换了那个孩子,就是顾家七公子。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私底下询问一下顾振铎,当年接生的产婆被我们的人秘密的控制了起来,你若是想见一见也可以。其实少主那张脸就已经是最大的证据了,顾家可有第二个这般模样的人?他可是像极了当年英姿勃发的镇北王。”
杨天凡实际上已经相信了,就像简一平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他们没必要说谎。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杨天凡甩甩头,说服泰熙帝为镇北王平反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你们之前许诺过的,绝对不会起兵造反……”镇北军三十万大军骁勇善战,一旦起兵,整个大泰危矣。
“你放心。”简一平满眼不屑:“不是所有人都像皇室一样,喜欢争权夺利的。”
“我需要顾少霖亲自作出承诺。”杨天凡对件一瓶的嘲讽置若罔闻,只是慎重其事的提出了要求:“他需要立誓,绝对不率镇北军反叛朝廷。”
简一平沉默了一下,心中有些不舒坦:“看样子王爷是信不过我们,信不过镇北军的声誉。”
“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事关重大,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保证。”杨天凡寸步不让,严肃的盯着简一平:“简先生应该明白本王的心意才是,本王是希望镇北王一脉恢复的,但是却不希望因此影响到了大泰的安定。”
大泰安定吗?简一平嗤之以鼻,太后跟皇帝都快从朝堂上打到朝堂外了好吧?说不定到时候天下大乱,还得他们镇北军出面平乱。
“王爷的话,我会转告少主。”简一平起身告辞:“至于少主答不答应,那就不是我们能够干预的了。”
“先生慢走。”杨天凡也不留,他也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一下自己得到的消息,顾少霖怎么忽然之间就从顾家病怏怏,连继承权都被庶子夺走的倒霉嫡出公子,摇身一变成了镇北王的继承人呢?
秦舒坐在床边,仔细的给顾夫人按摩着腿脚,一直这样躺着,她的四肢都好像逐渐在僵硬了。
“引魂香已经制好了,只需要阴干之后,就可以拿来驱虫。”文清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听说西岳国研究出了不少的蛊虫,要不是你们送信送的及时,我已经启程赶往西岳了。”
西岳国秘密研究蛊虫,妄图以此颠覆大泰,不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险些蒙受灭顶之灾。
文清醉心于蛊虫的研究,一听此事就打算赶往西岳实地考察,结果宁策等人的信及时送到,绊住了文清的脚步。
“驱除蛊虫之后,会不会对母亲的身体有什么影响?”秦舒捏着顾夫人硬邦邦的四肢,满腹担忧:“蛊虫入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担心会有什么厉害的影响。”
“可能会死。”文清毫不犹豫地说,好像没看到秦舒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最好的结果自然是驱除蛊虫后恢复健康,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很小,蛊虫入体已久,她身体的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恢复起来很困难。”
秦舒发觉自己还是把事情给想的简单了,驱除了蛊虫之后,顾夫人很可能会因为身体的损伤而丧命:“那,如果不驱除……”驱除蛊虫就是希望顾夫人能够活下来,可若是这样做的后果是加速她的死亡的话,秦舒茫然了,她究竟应该怎么做?
“不驱除也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会死的极为痛苦,精神上也不清不楚。”文清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很伤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把可能的后果说出来:“如果是我的话,我宁可精神清明的静静等待死亡,也不愿意自己混混噩噩的在痛苦中丧命。”
秦舒咬了咬下唇:“治愈的几率有多大?”
文清同情的看着她:“不到三成。”
竟然这么低!秦舒死死地攥起了拳头,不到三成的几率,希望简直渺茫的令人绝望。
“我把这些告诉你们,就是希望你们早作决断。”文清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制作的引魂香翻了翻,继续阴干:“拖一天,脑蛊对她身体的破坏程度就严重一天,治愈的几率会更加低的。”
秦舒看着顾夫人的脸,宁策最近的调养很有效果,顾夫人原本削瘦苍白的脸已经透出了些血色:“我需要好好想想,跟夫君仔细谈谈再做决定。”
这件事情关系着顾夫人的生死,秦舒没那个胆量擅做主张。
顾家上下都知道文清是专门请来给顾夫人看病的神医,他制作引魂香的事情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这治疗的方法也太奇怪了,虽然是用了不少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