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时,在古城之中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古殿,即便历经了多年,依旧色彩斑斓,不曾褪色。
而在地上的青石上,刻画了一个血色的阵法,复杂之际。
在最中心,有一个不大的池子。
鲜血顺着整个阵法,如一条条血线,将其汇聚于此。
但若是有人在,定会惊骇不已,因为池中不是清水,全都是鲜血,平静如镜,汇聚于此,腥气冲,仿佛空中都有一层血色的雾气存在。
模糊不已。
阵法宛如一个巨大的心脏,那些血线就是连接的血管,在抽取鲜血,而这来源……。
不言而喻!
而在此刻,如镜面般的血池陡然生起了波澜,而且越来越大,似乎中间有东西要破血而出。
一具石棺缓缓从中间升上来冒头。
似乎二者为一体,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一直存在。
终于浮出水面。
棺中伸出一只血手,直接把整个棺盖掀开,缓缓起来一个血人,看不清面容,似乎身上早已经被鲜血同化,融为一体。
在片刻之后,鲜血被他整个人吸收。
露出来一个消瘦中年饶模样,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缓缓看了一眼,他看的那个位置正好就是兑门。
他喃喃自语道:“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来吧,都来吧,今日就是我复生的那一刻,终于要突破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很好很好。”
完这句话,不见其他的动作,然后再次睡入棺中,缓缓沉没。
城外……
当城破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状若疯魔,他们在外城所得到的收益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十年之和,而这守卫森严,被阵法一层层守护的内城将会有何等的惊动地之物。
想都不用想。
就感觉到一阵颤栗。
如果能得到法宝,那就不仅仅是走狗屎运了,而是有大气运。
洞府主饶资料已经被调查的差不多,据他手上的法宝不止一件,全都是珍稀之物,随便拿出一件宝贝,都必将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谁人不动心。
刚才合作良好的五位筑基,在一瞬间就变得有些眼神莫名,警惕地望着对方,谨防着对方下黑手,这些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未雨绸缪。
古云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方才友谊是靠利益来连接,随时随地都会破裂,但还是出言道:
“各位不必如此,既然都进来了,有并肩作战的友谊,就要同心协力,赶快把里面的宝物搜罗干净,不然后来的人来了,可就有些麻烦了。”
听见他的规劝之后,其他人才恢复了一些理智。
“尽快把这里面的东西处理干净,才是正事儿,想要窝里斗,还是省省吧!”一个中年大汉道。
“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手持一柄秀剑的女子道,看起来也才三十多岁。
“走!”
古云也对的东西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他们走在前面之人,得了无数的便利,在后面的那些人就倒霉了。
城门就这么大,哪能够容得了多少人。
当所有人早已经被眼前的利益迷昏了头脑,不要命地往前冲,甚至有人在脚下直接被无数人踏过。
不怪他们如此,眼前有利益诱惑,而背后的那些干尸和妖兽就已经追了上来,开始对他们进行疯狂的屠戮。
走在后面的人大多都是一些散修。
实力不济,就连法器都没有几件。
很快走在最后的一批人就直接被杀了个干净。
疯狂向前涌去,根本无心恋战。
如果他们且战且退,所受的损失不会这么大,但是人心乱了,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只想侥幸。
“跟着我,不要乱跑!”
杨素与阮凝待在一块,见此乱象也无能为力。
只能把眼前的人拨开,找出一条路来,不然迟早得被他们挤死。
一个疯狂向前冲的人,被他推开之后,愤怒地望过来,“谁在推老子,不想活了吗?”
杨素皱着眉头:“你是人前面的人就不是人了吗,再吵吵我就把你扔到后面喂妖兽去!”
被他这么一吓,那个汉子立马就怂了。
不敢对骂,黑着脸往旁边挤去。
阮凝感觉到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柔声道:“你也心点,不要被人下了黑手。”
一边护着她向前走,杨素一边道:“哪个不开眼的敢对我下黑手,从来只有我对别人下黑手的份,等来了我把他奶……啊呸,脑子都打掉。”
差点就口误了。
等他们挤进去的时候,后面的人已经死了一半,但是最终都进了城。
来也怪,他们进了城门之后,那些妖兽和干尸全都望而却步,似乎在忌惮着一些什么东西,终究是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
发现了这个古怪的场景。
杨素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
特别是看着斑斓虎,从在离城门还有五米远的时候就此止步,向他怒目而视,心中就觉得一阵舒爽。
“虎兄,好久不见,你的那个东西怎么样了,没被祸害掉吧?”杨素眼睛转到他的下半身。
“吼!”
斑斓虎也是有灵智的,听得懂他的嘲讽,眼睛怒目而视,恨不得把他撕碎。
“不对呀,它们怎么不敢靠近!”杨素心中琢磨着,还有一些没走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场景。
“你们看,那些东西怎么不进来了?”
有人指着门外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