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然虽性子狂傲不羁,但却也是个苦命的主,目空一切亦逃过一切,却还是没逃过一个情字。
曾经绫然醉酒时,萧笙歌听过她撕心裂肺的诉说往事,彻底明白什么是错过,爱而不得。
……
“最好的一种爱情,叫你情我愿。
最好的一种等待,叫来日可期。”
绫然是位江湖侠女,无父无母,小时被一高人捡到,他将绫然抚养成人,传授其武功。
高人在她十二岁时便已仙去,不过倒是给绫然留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让绫然能锦衣玉食。
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位高人未曾告诉绫然名字,所以这位高人的墓碑上并未刻上名字。
绫然觉得一个无名碑不太好看,所以在上面刻上了“尊师之墓”四字。
四年后,绫然一身束腰黑衣,裙摆在身后随着步伐移动,绸缎发着光亮。
她提着黑色的绣花鞋,赤着脚在湖边行走,雪白的小脚若隐若现。
绫然绝美的脸上还有些许血滴,反倒将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衬托的妖异,一双杏眼略带些许红血丝,却并不影响这双漂亮勾魂的眼睛。
“你就是嗜血妖女?”邪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绫然勾了勾唇角,脚步未停,她声音慵懒,“妖女?你们这么喜欢这个外号?”
身后那男子伸手从后抱住绫然,他一身雪白的衣服,妖孽一般俊美的脸,唇边噙着轻笑。
一白一黑,俊男美女,甚是暧昧养眼,当然如果没有那把抵着绫然腹部的匕首的话。
绫然挑了挑眉,扫了一眼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不以为然。
“不是喜欢,而是对你认知。”男子下巴抵在绫然的肩膀上,气息扑在绫然的脖颈。
脖子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令绫然有些不适。
“所以你是来杀我的?”绫然语气平静,毫无波澜。
“是。”男子承认。
绫然冷笑,“方才有二十人不自量力,单凭你一人有几分胜算?”
男子将匕首一收,“自然不会在这时杀你,我时间很多,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男子放开绫然,绫然转过身,她嘴角勾着冷笑。
“来日方长?你的时间有多少与我何干?想要出手就快点,磨磨唧唧跟女人一样。”绫然眼中满是嘲讽。
奚崔是无涯阁的阁主,素来立中。
正魔两教相争时,他也保持沉默,两不相帮。
奚崔伸手抚上绫然的红唇,“这张小嘴倒是硬。”
绫然眉头一皱,毫不留情的拍开奚崔的手。
“呵,你这小东西,脾气真爆。”奚崔笑的倾国倾城,摄人心魂。
绫然瞪大眼睛,小东西?说她脾气爆燥?!未免欺人太甚。
“你说什么?”绫然眼中浮现一丝杀意,自她混江湖以来,谁不尊重她?敢不知死活的说她坏话?
这无涯阁阁主着实令人心烦。
刚见面就揽住她,来了个近距离接触,现在又说什么来日方长,脾气爆燥,简直不可理喻。
奚崔耸耸肩,无视绫然眼中的杀意,“小东西不但脾气不好,而且耳朵也有问题。”
绫然袖间匕首滑到手心,毫无征兆而速度又快到迷糊,匕首不偏不倚的抵在奚崔的动脉处。
“阁主实在好兴致,不处理阁中事务,反倒出来揶揄我?”绫然语气冰冷,暗藏杀机。
奚崔耸耸肩,无视绫然眼中的杀意,“小东西不但脾气不好,而且耳朵也有问题。”
绫然袖间匕首滑到手心,毫无征兆而速度又快到模糊,匕首不偏不倚的抵在奚崔的动脉处。
“阁主实在好兴致,不处理阁中事务,反倒出来揶揄我?”绫然语气冰冷,暗藏杀机。
奚崔不以为然,神色依旧逍遥轻松,毒舌道:“阁里自有人处理,我无需记掂,但是你,一天里至少有两波人来杀你,可见你做人做的有多差。”
天知道,无涯阁里死气沉沉,他刚弄死一人,无涯阁正在清扫,他只是趁着这个空闲出来逛逛。
他方路过湖边就看见一个与四边盎然风景格格不入的黑衣女子,近看之后才发现竟是魔教教主的义女。
她身上浓郁的血腥味,说明她刚杀过人,而且还不少人。
一番寒暄之后,他顿时起了玩心,想试试这位据说喜怒无常的魔教妖女,究竟有何能耐让各大门派赶尽杀绝。
于是就有了他抱住绫然,又将匕首抵着她的画面。
“做人差?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总要与我魔教过不去!”绫然有些怒意。
自魔教成立以来,正道杀了魔教多少人?
难道只有正道之人才配存活于世受世人所拥戴?魔教就应该活于阴沟,苟且偷生?
“你……”奚崔没想到绫然的反应会如此过激,有些呆愣。
等他回过神,绫然已经转身离开。
正想追上去,暗卫匆匆来报,说有紧急事情要他去处理。
奚崔看了一眼绫然的背影,运起轻功离开。
绫然并没有走远,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玉足轻触水面。
绫然看着湖水,思绪早已飘远。
几年前,师父死前将她托付给大师兄烈风。
烈风有野心,但有勇有谋,进魔教之时凭借过人的才干,在魔教混得风生水起,得到魔教教主的重视与栽培。
而绫然,在烈风的引荐之下,教主给了她一次机会,再之后她便被膝下无子的教主收为义女。
教主毫无保留的教导她,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