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是晚上十点多到的帝都,十点多对帝都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她跟着往外走,上一次外出的阴影还在,内心不禁有些忐忑不安,注意力高度集中,结果发现大家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关注她,顿时觉得是自己吓自己,这里是帝都,到底不是山旮旯的小地方。
“冷,我在接机大厅外,老大让我来接你。”陆成等了有一个小时,此时见电话打通了,连忙笑道。
“司先生出来了吗?”冷情眼睛一亮,细细柔柔地问道。
“老大在医院,等会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好。”冷情握着手机,心情有些小激动,出来时就见陆成高大的身影在人群里很是醒目。
她只带了一个小箱子,上了陆成的车,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浮华之色,眼睛目不暇接,看什么都有些稀奇。
“冷,帝都历史文化底蕴深厚,等老大伤好了,你跟老大可以逛逛帝都的一些美景,听听曲,喝喝茶。”陆成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他在帝都待了这半个月,在谢家经常听到老太太听戏曲,被带的有些心痒,爱好就这样被培养了起来。
“司先生伤的怎么样,严重吗?”冷情轻声问道。
“老大命硬,现在您过来,可能过几天就好了。”陆成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冷情点了点头,稍稍放心,眉眼间也染了一丝的欢快雀跃。
到医院已经十一点多,迦叶跟谢惊蛰都没睡,一直等到现在。
原本司迦南出来,迦叶就比较兴奋,听说冷情也到了帝都,就更兴奋了,怎么也不想睡觉,谢惊蛰没辙,就也难得熬夜地陪着她。
男人的作息时间规律到令人发指,每天晚上十点snn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八小时睡眠时间,当然这是一个人的时候,有夫妻生活的话,谢惊蛰的作息也就乱的一塌糊涂。
不过男人精力好,就算一晚上不睡,也不影响第二天的精神,照样生龙活虎。
只是谢惊蛰出来后,两人最多接吻,别的倒是没做什么。迦叶明显感觉到男人靠近她的时候,明明有汹涌的欲念,但是始终克制着,好像内心有些排斥进一步的亲密?
这种感觉很模糊,不过这几天事情多,迦叶也就顾不上这些事情。
陆成发信息说车子到医院的时候,迦叶见司迦南坐立不安的样子,眯眼笑道:“别动了,依然帅气的很,再动手背都要肿了。”
司迦南还在打着吊针,本来想拔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装作很虚弱地躺在床上,斜斜地瞥了一眼,坐在一边如不动明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的谢惊蛰,冷哼了一声。
这人怎么就是看不懂脸色,死活不走呢?
“我去接人。”迦叶坐着等也是无聊,起身笑眯眯地说道,然后朝着谢惊蛰使了个眼色。
男人这才起身,拿起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针织厚外套,低沉地说道:“外面冷,穿着外套别冻到了。”
身后传来司迦南的冷笑声。
迦叶掐了掐他硬邦邦的胳膊,娇嗔地说道:“明儿你别待医院了,我哥都要气出内伤了。”
司迦南现在是打不过谢惊蛰,碍着迦叶的面子也不好骂谢惊蛰,于是生生地硬憋着,眼睛都要斜视,瞪出内伤了,偏偏谢惊蛰依旧面无表情。
男人勾唇,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嗯。”
他自然看的出来,司迦南恨不能拿棒子撵他走,只是谢惊蛰的耐力是极强的,更何况事关他后半生的幸福,这点脸色还是能忍的。
两人还没下楼,就见陆成带着冷情已经坐电梯上来了,小姑娘拉着行李箱,穿着一身很是朴素文艺,性冷淡风的大衣,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周身都透着宁静的味道,看见迦叶,瞬间就微微一笑,说道:“司。”
“喊我迦叶就好,我哥在病房等着你呢。”迦叶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笑道。
冷情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她身后沉稳如山的冷肃男人。
男人气场强大,只朝着她微微点头一笑,随即视线又落在了迦叶的身上,茶色的眼眸隐隐宠溺含笑,冷情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听司迦南曾经站在院子里怒骂帝都的谢少将,对于迦叶跟谢少将的那些往事,她也听了一点,所以这位就是帝都声名赫赫的谢少将?
“这是谢惊蛰,就是块木头,面瘫脸,不用理会他的,我带你去看我哥。”迦叶笑道。
冷情见她话里提到木头时,明明是满心欢喜的,看似贬低,实则很像是在说专属的甜蜜用词,也微微一笑,觉得迦叶这样肆意洒脱,明艳动人的优秀姑娘,在男人面前,原来也是小鸟依人的。
被称为木头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宠溺且无奈地看着迦叶,目光触及到别人时立刻又恢复了以往的冷肃且深不可测。
冷情一听要见司迦南,内心不知道为何,近乡情怯,有些不安,她突然就跑过来,司迦南会不会觉得她很黏人,亦或者觉得她一无是处,只会拖累他?
冷情发呆之际,迦叶已经拉着她的手,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司迦南靠坐在病床上,俊美邪气的面容透出一丝的虚弱,见想了半个月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门边,乌黑清澈的大眼睛犹如春日的碧波闪闪动人,顿时唇角勾起,伸手沙哑且刻意低沉地说道:“阿情,你过来扶我一把,想喝热水。”
他精心养了两年多的水灵灵的小兔子,还是这么可爱,司迦南心情大好,一种老父亲的骄傲心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