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走后,日子又恢复了正常,祁牧每天早出晚归地工作。
因祁牧一直没有提结婚的事情,阿檀只当两人婚前同居磨合。他们直接越过谈恋爱,同居生活却比大多数情侣都要顺畅的多。
没有谈恋爱时的滤镜,加上阿檀早就知道祁牧是个老实本分干体力活的人,所以心态也摆的好,两人住在一起快半个月,除了沟通不多,旁的矛盾几乎没有。
祁牧基本是无限度地包容阿檀,阿檀觉得自己父亲也没有这样包容过她,日子也过的美滋滋的,尤其男人每天会换着菜谱做饭给她吃。
阿檀白天在家又重新画画贴补家用,只是这一次画的比之前要用心,也不赶时间,有灵感了就画,她闲来无事就看银行卡的余额,将身上的零散的钱都存进了银行,见她跟祁牧的资产每天都在增长,感觉每天都有盼头。
阿檀寻思着等再过两个月,赚够了钱,他们应该可以考虑买房了,只是在哪里买,买了是自住还是投资是个问题,这事还得跟祁牧商量。
很快到了周六,阿檀约好了要去给梁糖小朋友上钢琴课。7岁的小朋友上钢琴课,几乎是培养兴趣爱好,所以阿檀的课带着梁糖认曲谱,手把手地教她简单的调子。
她上课期间,梁家的佣人便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坐在一边盯着她教梁糖,梁糖又是个被惯坏的小女孩,2小时的钢琴课,能花半个小时吃零食,半个小时喝果汁,余下的半个小时发发小脾气,真正所学的时间有限。
阿檀教的有些累,又当老师又当保姆,好在梁家给钱爽快,工资是日结的,上完课就结算了1600块钱,看在钱的份上,阿檀还是很开心的。
阿檀接了自己的工资正要回家,就见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梁先生回来了。
梁糖小朋友立马欢呼地迎上去,说道“爸爸,给我带礼物了吗”
阿檀见他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应是出差从外地赶回来的。她站到了一边,见佣人们上前去帮忙。
梁家公子单开了箱子给女儿拿礼物,然后喊住了阿檀,笑道“沉老师,这是我特意给老师带的礼物,糖糖就靠老师费心了。”
阿檀想说,您这女儿确实难带,但是一看到梁宽带给她的是手提包,只看袋子就知道价格多贵,同款的包她以前也有,一个要好几万,这位梁先生给一个不熟的家教老师送这么贵的包,即使阿檀是蜜糖里长大的单纯小姑娘也觉得不太妥。
“无功不受禄,这包太贵重,梁先生还是赠给梁太太或者朋友吧。”阿檀微微一笑,点出了包的价格。
梁宽没成想她一口拒绝了,顿时觉得有些棘手,若是不为钱财所动,那就不好追了。
“那沉老师带些特产回去。”说着梁家公子装了这次带回来的糕点食物,都是从法国带回来的。
阿檀只得硬着头皮接了,然后出了梁家。
出了小区,就见祁牧站在小区的树荫下等着她,男人身材高大笔直,是标准的衣架子,穿的是阿檀买的衣服,清爽沉稳地站在一边,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阿檀没想到他真的过来接她,连忙小跑着上前,笑弯了眼睛,说道“祁牧,你不用工作吗”
“周末下午都休息。”男人自己给自己放假,打算周六周日下午专门休假,送阿檀过来再等她下班。
祁牧接过她手里的礼品袋,见是食物,顿时低声问道,“梁家给的”
阿檀点了点头,笑道“我推脱不掉,就收了,这种甜品不是特别贵,我明天。”
男人点了点头,见她蓝色的棉布裙子,笑语晏晏地看着他,心中一动,大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勾唇低低地说道“带小孩子上课辛苦吗”
阿檀骤然被他握住了手,两人手拉着手往回走,不觉得心跳加速,声音也软糯了几分,说道“跟你比起来,一点也不辛苦。”
“我是男人,不会辛苦。”祁牧看着她纤细的身子板,声音低沉浑厚了几分,“我从小就跟我外祖父下地干活,做惯了的,这点力气活不算什么。”
祁牧倒没有说谎,他小时候确实是跟着老人家下地干活,老人家从来不惯他,后来进了军区,一身腱子肉就是那时候训练出来的,这点力气活完全不放在心上。
有时候,靠力气吃饭比靠脑子吃饭轻松。
阿檀轻声应了一声,小手悄悄地回握住了祁牧的大掌,摸了摸他掌心厚厚的老茧,觉得挺好玩。
祁牧看着她玩的不亦乐乎,深呼吸,决定再熬段时间,虽说他可以马上就跟阿檀去领证,但是目前他还是一无所有的,阿檀跟着他不能过大富大贵的日子,他要给小姑娘更多的时间,让她考虑清楚,也是给自己时间,让阿檀一点点地适应习惯自己。
婚姻与他而言是一辈子的事情,马虎不得。
七月很快就过去,阿檀用自己做钢琴家教的钱给祁牧买了一部手机,方便联系。男人自从找了吴越办阿檀的证件,就没打算继续隐姓埋名下去,用了外祖父给他的名字和身份,过起了正常人的生活,周一到周五照例去赚钱,周末的下午休假专门陪送阿檀去当钢琴家教。
时间一久,小区安保都知道了那位漂亮的钢琴老师有一个贴心男友,每周末的下午都要守在外面,虽然高高大大长得很是威武,但是不是有钱人,代步的车都没有。
梁家的公子哥梁宽自然也知道了祁牧的存在,还特意提前下班过来看了看人,见祁牧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