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水伯下厨做的,水伯高兴,请了全村人都来吃饭,还拿出了藏了好几年的好酒,村里人在食堂里,老人跟老人一桌,小孩跟小孩一桌,男人跟男人一桌,热闹非凡。
大家喝多了以后,村民们就抹着眼泪,拉着祁牧的手哭。一个哭了,后面好几个就跟着哭,阿檀见平日里冷淡沉默的祁牧被村民围住,一脸头疼的模样,顿时就笑盈盈地乐了。
祁牧晚上回来极晚,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阿檀见他衣服上皱巴巴的,顿时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祁牧站在灯光下,看着笑盈盈的阿檀,只觉人比花娇,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低沉地说道:“阿檀,你笑什么?”
昨日大家挖了三七卖了钱,好几家的老人就打电话给儿子女儿,这些人今日回到家,见家里老婆和老爸老妈上山挖了野生三七卖了钱,抱着祁牧哭的那叫一个激动。
祁牧觉得自己身上都是酒气和别人的鼻涕眼泪,偏偏被抱住了腿,脱身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檀溜回来。
“祁牧,我们大概还能挖多少天的野生三七?”阿檀一直抱着账本在算账,这135万是属于祁牧一个人的,加上之前的钱,祁牧也算是小有资产了,而且度假村也开了起来,日子越来越好了呢。
“水荣说挖了一小片,我寻思着大概再挖四五天,就该挖完了。”祁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声音微低,“阿檀,这些钱够娶你了吗?”
男人心目中,阿檀是天上的小仙女,多少钱都换不来的,他已经很努力赚钱了,他想给她所有的一切。
阿檀脸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够了。若是父亲还在,她继承沉家的资产,身价也是几十亿的,严家的礼金也是过亿的,豪门的结合,自然跟普通人不同,但是这几百万都是祁牧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他对她这样好,即使没有钱,她也是愿意的。
祁牧见她点头,顿时欢喜地笑了一下,想抱起她,又想到自己身上都是酒气和别人的眼泪,顿时傻傻地站在原地,低沉地笑道:“那等三七卖完了,山林里的果子卖完了,冬小麦种下了,我们找时间去领证吧。阿檀,要通知你家里人吗?”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等明年开春了,我带你回去祭拜。”阿檀垂下头,声音有些沙哑。
祁牧虽然赚了一些钱,但是这些钱在沉家的资产面前只是九牛一毛,他们如今依旧没有能力对抗她的那些凶残的亲戚,更无法对付当初害她的人,所以阿檀只能将回滨海的时间推迟到明年开春。
一个秋天加冬天,度假村的事情应当会上轨道,到时候她带着祁牧回去掩人耳目地祭拜父亲,从长计议,应是可以的。
祁牧高大的身躯一震,没有想到阿檀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也没有提到其他的亲戚,原来她已经无家可归,难怪这些日子她从来没有提到要回家。男人内心微疼,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姑娘的头,低沉地说道:“阿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阿檀眼圈微红,点了点头,落下泪来,祁牧是除了她父母外,对她最好的人,命都是他救的,她相信他。
五天后,山里的野生三七全部都挖完了,家家户户都赚了8,90万,祁牧一人赚了830万,加上之前卖金丝鱼的钱,合计下来赚了一千万左右。
留守的老弱病残的村民赚了钱,子女也不出去打工了,大家见一个月时间,安平村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施工队进了村,将村后的湖泊围起来了,建起了漂亮的游廊和木桥,又将木桥都修到了度假村,生活环境这样美,村后的黄牛和绵羊成群结队,所以大家欢欢喜喜地决定在家里种田,祁老的外孙都回来种田了,他们自然相信种田能赚钱。
而且寻常人家觉得8,90万简直是打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所以都很是满足,纷纷找水伯,想将家里荒掉的地重新种上,又问了水伯,青县的房价是多少,铺子又是什么价格,以后最好是能在青县置个铺子,租给别人换租金。
这么多钱拿在手上,真是存银行怕成废纸,挖洞藏家里怕被偷。
水伯见这些壮年汉子都愿意回安平村发展,顿时很是高兴,觉得买铺子是可行的,种田也有赚头,大家齐力发展度假村才是正道。
于是有的人家在青县置了一个铺子,有的人家则学着祁牧,承包山头种果树,租下村里荒芜的田地开坑种地,得知祁牧要种植药材,都纷纷想跟着祁牧一起种药材,也有别出心裁承包山林想种山菇的。
人人都充满了干劲,一时之间虽然没到过年,但是安平村出奇的热闹。
到了11月,湖泊的木桥建好了,木栈道也铺到了度假村,祁牧带人在村口修了度假村的大门,买了一块巨大的奇石,雕刻了绿野仙踪度假村七个字,自此度假村的初步美化工作完成。
经过了一个月的试营业,祁牧决定度假村正式营业,选的是11.1这一日开业剪彩。剪彩这一日,青县的县长和学习归来的县高官,农科院的专家都到场了,因有领导来,动静很大,加上之前宣传了一个月,所以剪彩这一日,迎来了一个小高峰,青县和附近城市的人都开车过来。
与此同时度假村隔壁的风景区门票涨价了,青县建立了专项资金,专门用于旅游业的开发。
正式营业的前三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