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天没有北方冷,村里不供暖气,装了空调了,不过庄子上是铺了地暖的。”祁牧低低地笑道。
“庄子上有地暖吗?”阿檀有些小惊喜了,她冬天不喜欢开空调,觉得皮肤太干,而且手脚冰凉,若是有地暖,就不怕光着脚了。
“嗯。”祁牧的想法是,就算没有铺地暖,他也要重新装修把地暖给铺上。
“要回香榭楼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出面了,直接委派律师就好。”阿檀想了想,说道,“只要账面亏损不是很严重,直接收回来就好。”
说到底是父子,虽然邓父简直是父亲界的耻辱,但是祁牧忠厚,加上不善言辞,阿檀自己也做不出那种上门要资产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委派律师去做吧。
“也好,若是有问题,我们再出面吧。”祁牧点了点头。
祁牧晚上就委托了之前经手这件事情的魏律师,收回香榭楼的经营权。
魏律师正好这两日没有官司,就推了所有的事情,专门上门去了一趟邓家。
第二天上午,祁牧就接到了魏律师的电话,说香榭楼的事情有些棘手,让他最好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中间人来协调一下。
魏律师简单说了一下香榭楼的问题,这些年邓父虽然没有卖掉酒楼,但是私底下跟同行对手做了交易,拿了五千万,卖了香榭楼二十年的经营权和收益。简而言之,邓父拿了钱,什么事情都不管,而同行对手帝都饭店用了五千万得到了香榭楼的经营权,十多年来将香榭楼的帝都第一的餐馆口碑败光,挖走所有的厨师,然后将帝都饭店做成了业界第一的位置。
现在二十年的期限还没到,这事就有些麻烦,否则帝都饭店就能闹上门来,对方现在是业界的大拿,小看不得。
祁牧皱着眉头,想到昨晚上跟阿檀去吃饭时,难怪香榭楼的生意差到那种地步,已经成为帝都餐饮行业的第一坑了,原来是同行搞的鬼。
“魏律师,中间人我来找,地点就约在香榭楼吧。”祁牧沉声说道,“对了,顺便约一下占股百分二十的德叔过来。”
德叔是祁老的外门弟子,祁老的厨艺是家传的,只传子孙后代,不传外人,德叔原本是祁老的助手,跟着祁老这些年也学了一些真本事,算是外门弟子。
祁老晚年时带着祁牧到乡下住的时候,香榭楼基本就靠德叔在运营,祁老见他忠厚老实,又跟了这么多年没有出去自立门户,便让他入了股。
“好的,祁先生。”魏律师挂了电话。
祁牧挂了电话,就在考虑这个中间人该找谁,帝都这边德高望重,既能压得住邓家,又能压得住帝都饭店的,必是重量级的人物。
“要请霍家人吗?”阿檀了解了情况以后,问道。
“霍叔叔是政界的人,参与过多对他并不好。”祁牧摇了摇头,他的事情一再地麻烦霍家,到底是有些不妥的。
“那你让霍衍帮忙找个中间人吧,我们在帝都也不认识旁的人。”阿檀出主意说道。
祁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有些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阿檀就像他的小军师一样。
“找中间人?就又要压得住政界的,又要压得住商界的人?”霍衍接到电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家人,见祁牧直接否决了,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一拍大腿,笑道,“我真是天才啊我,我知道有一个人,满帝都谁都得给面子。”
“邓家现在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毫无话语权,最关键的要搞定帝都饭店的人,你们还记得卖粉钻的那家店铺吗?”霍衍说道。
“记得。”祁牧说道。
“在商言商,找纪凛冬准没错。”
“那家店的老板那么牛?”祁牧开的是免提,阿檀忍不住问道。
“你们两怎么对帝都局势一窍不通啊,说出去可别说是我哥和嫂子。”
“法国人?”阿檀佛系微笑。
“以前是法籍华人,后来纪凛冬娶了媳妇,就在帝都定居,国籍也改回来了,你说他们瞎折腾啥,当年移民去法国,现在又回来,哈哈哈。”
霍衍口水都说干了,给两人科普了一下纪凛冬的来历,十分钟之后,阿檀“哇”的一声,这简直就是她跟祁牧奋斗的目标啊。
纪凛冬这关系不是一般的铁,法国有伯爵夫人的妈,帝都有第一名门谢家的老太太,妥了,妥了。
“那好请吗?”阿檀担心地问道。
“我跟纪凛冬不熟,点头之交,不过我跟谢家熟啊,我找司迦叶,她出面找纪凛冬,纪凛冬就算是在法国,也得给面子。这事交给我。”霍衍信誓旦旦地说道。
祁牧挂了电话,然后小夫妻两觉得这人情欠大了。
找了帝都最有权势的两个名门牵桥搭线,才找到了这个纪先生。
好在霍衍靠谱,谢家因之前的事情对祁牧一直心存感激,得知这么小的事情,谢霍两家都不方便出面,所以司迦叶就给纪凛冬打了一个电话。
纪凛冬这段时间一直窝在帝都,接到电话时,清俊如玉的面容顿时一阵无语。
敢情他成了专门解决纠纷的**了?就几千万的一个餐饮酒楼的事情,谢家就专门打电话找他?
“嗯,我去一趟,对方若是不同意,我就把帝都饭店收购了。”纪先生财大气粗地微笑道,“小事一桩。”
司迦叶:“……”
有钱也不能这么炫富!
且说祁牧带着阿檀开车到了香榭楼,魏律师跟邓父已经在了,不仅如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