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闻言,微微吃惊地看着这对父子,只见儒道:“在下吕湛,是已故厉太太的同学,这是我的儿子,我们这一次来南洋,是祭拜故人。”
吕湛说着,虎目微红,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一边的年轻人连忙扶住他,说道:“父亲,您身体不好,不能太激动。”
清欢见他面容中透出一丝的病容,眉眼黯淡无光,若不是面相好,只怕会透出老态来。
“今日是厉家家主的寿宴,吕先生既然是祭拜已故厉太太的,为何到了寿宴上来?”清欢问道,不自觉地想找厉沉暮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人跟他生母是什么关系。
年轻人取了一杯清水递给父亲,拍了拍他的后背,这才到处前因后果来:“我父亲三月前被查出癌症晚期,拖着病体前来,是想说出一桩埋在心底多年的事情,不知道可否帮忙引荐一下厉沉暮先生?”
清欢小脸凝重了几分,看向司迦南。
司迦南双手插着口袋,似笑非笑道:“人我带进来了,至于是轰出去,还是引荐给厉沉暮,你自己决定。”
清欢没有见过已故的厉太太,但是住过她精心打造的房子,是个精致且充满智慧的女人,从她带着儿子离开南洋,定居英国便能知道,这是与厉家格格不入的一类人。
清欢低低地说道:“你们稍等。”
她说完便去找厉沉暮,见男人便一群中年世家大佬拦住聊着天,走过去,伸手挽住了厉沉暮的胳膊,朝着众人微微一笑,这才对厉沉暮说道:“爷爷似乎有事情找你。”
厉沉暮凤眼一深,说了声抱歉,然后随着清欢出来。
“司迦南带了两个人进来,说是你母亲的同学,没有多少时日可活,想要见你一面。”清欢看向司迦南的方向,说道。
厉沉暮英俊的面容在见到吕湛的时候,便彻底地阴沉了下来,凤眼眯起,大脑高速运转,抽丝剥茧地分析着此人来的用意。
“你认识?”清欢见他这副模样,分明是认识的。
男人点了点头,低沉淡漠地说道:“当年我跟母亲定居英国,吕湛也在英国,经常来看望母亲,我曾经一度希望母亲离婚,跟他在一起。只是后来母亲病逝,我回到南洋,吕湛也离开了英国,不知所踪。”
厉沉暮薄唇抿起,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低低地说道:“清欢,你带他们上顶楼的书房,不要惊动了人。”
清欢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厉沉暮的手,感觉他的手有些冰凉。
“两位请随我来。”清欢回去时见那位吕先生的似乎受不了宴会的热闹氛围,气色更差了几分,不禁引路,带着他们父子两上楼进了书房。
“厉先生很快就来,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清欢微笑道。
“多谢顾小姐。”那位吕先生进了书房坐下来,吃了药,气色终于缓了过来。
厉沉暮很快就上来,关了书房的门,伸手握住清欢的手,低低地说道:“你别下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