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又在城上坐了片刻之后,才离开。
而此刻,陆丑早就到了自己的屋中,静静的想着今日程昱所说的话。
当然,期间自然有郎中过来给陆丑看病。
那郎中诊脉之后,说道:“校尉大人,你是否吐过一口血?”
陆丑点点头,说道:“没错,敌军退了之后确实是吐过一口,怎么?可有什么不妥?”
那郎中笑着摇摇头,说道:“校尉大人自然是吉人天相,怎会有什么不妥之处,那口血却是将胸中的淤血给吐了出来,却是好事啊。”
陆丑听见,心中暗自笑了笑,却是说道:“多谢郎中。”
随即,陆丑随手取出一些财物递给了郎中。
郎中也没有客气,直接接了过去,说道:“校尉大人,此番长社能够保住,全赖将军以及校尉齐心协力,我在这儿带全城老少谢过校尉大人。”
陆丑笑着摆摆手,说道:“保护民众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事情,郎中不必多礼。”
郎中听见陆丑的话,也没有多说,而是点头说道:“校尉大人,您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痊愈,老夫就不叨扰大人了。”
陆丑听见,也没有挽留,而是点点头。
那郎中看见陆丑的模样,便退了出去。
陆丑看着郎中退了出去,却是不断思索着程昱的话。
显然,今日程昱的话语之间是让陆丑提防着朱儁。
对于朱儁,陆丑了解的不是很多,只知道他与皇甫嵩、卢植两人同样,都是统帅士兵抗击黄巾的英雄而已。
不过,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角度上来看,朱儁既然能够跟皇甫嵩和卢植两人交好,可见此人必然不差。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陆丑跟朱儁并没有直接的接触过,所谓的接触,也仅仅是程昱等人刚到长社的时候,与朱儁见过几面罢了。
就在陆丑思索不断的时候,却是听见了门外敲门的声音。
陆丑整理了思绪,让自己看起来并没哟什么异样,说道:“请进。”
却是看见皇甫嵩进到了屋中,而跟在皇甫嵩身后的,则是程昱、郭嘉、戏忠几人。
除此之外,陆丑又看见了一人,正是前几日有着一面之缘的朱儁。
陆丑见到几人前来,却是起身见礼。
皇甫嵩看见陆丑起来,却是扶住陆丑,笑着说道:“子羽前番夜袭敌营,今日守城又斩杀黄巾士卒无数,功劳甚伟,不必多礼。”
陆丑却是摇着头,说道:“为将军效命,斩杀敌军本来就是丑份内之事,却并非丑功劳。”
皇甫嵩笑着说道:“好一个陆子羽,居功不傲,小小年纪便如此着实难得。”
陆丑笑了笑,却是不再言语。
皇甫嵩继续说道:“本来,今夜想要看看子羽伤势如何,如今看来,却是子羽因祸得福,伤势已然大好。”
陆丑点点头,便将刚才郎中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只是,在最后,陆丑却是说道自己需要静养几日,不便领兵作战。
程昱在一旁听见,对着陆丑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陆丑心中自然明白程昱赞同自己的做法,却是不再多言语。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朱儁却是说道:“子羽伤势既然已经好转,若是离了军营有些不妥,不如依旧在军营中,等到大好之后在领兵作战,如何?”
陆丑笑着摇摇头,说道:“前番子羽是因为朱将军病情没有好,而军中除了皇甫将军之外没有能够主事之人,才入到军营之中,如今,既然将军病情已然大好,自然应当由将军和皇甫将军两人主事,丑却是不便再插手军中事务。”
朱儁听见,却是说道:“子羽一身才学,朱某佩服,若是子羽因某病好便退居幕后,外人得知,岂不是说某嫉贤妒能?”
陆丑听见,急忙摇头说道:“将军莫要如此说,丑如今才仅八岁,不适宜统兵作战。”
朱儁却是笑道:“有何不可,昔年甘罗十二拜相,霍去病十七拜侯,陆丑才华和他们相比也不遑多让,八岁当个校尉绰绰有余。”
陆丑摇头说道:“公伟公谬赞,丑不甚惶恐。”
朱儁却是有些忧郁的说道:“先前,我跟波才逆贼作战,却是败的一塌糊涂,一怒之下,却是一病不起,却是没有想到子羽少年英才,打破敌军,打消了敌军锐气,随即又在守城大战中大放异彩,公伟虚长几岁,却是白活这么多年。”
随即,朱儁继续说道:“如今,汉室颓败,想要振兴汉室,非要子羽此等大才之人不可。若是子羽不弃,这将军之位,我愿意保子羽做。”
陆丑摇头说道:“公伟公不可,如此说来,却是折煞子羽。”
朱儁继续说道:“子羽不必谦让,我虽然年迈,却是知道子羽大才,足以胜我十倍,我不及子羽多矣。”
而这个时候,程昱却是在一旁说道:“公伟,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虽然子羽此番建立奇功,但是,子羽毕竟年幼,汉室危局,却是还要靠公伟等汉室栋梁来支撑。”
随即,程昱继续说道:“更何况,子羽现今还未定性,还有发展空间,若是拘泥于朝堂,恐怕会扼杀他,望公伟体谅。”
朱儁听见程昱发话,无奈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
随即,朱儁又说道:“子羽,你若是将来想要入朝为官,尽管来洛阳找我,某虽不才,却必然保你一身才学得以施展。”
陆丑点头说道:“子羽先在这里谢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