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细想了一下,说道:“朱将军,若是可能的话,还请将军能够为卢公他平复冤情。”
朱儁闻言,虽然早就猜到有这种可能,但,毕竟亲耳听见,还是吃惊不小,说道:“玄德,卢公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刘备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朱儁皱眉,说道:“玄德,你细细道来。”
刘备说道:“这是我路过广宗时候的事情了。”
随即,刘备缓缓说道:“我本意是想要支援卢公共同攻打黄巾的,只是,却是不料,我们在未到广宗的时候,便遇见了卢公正往洛阳前行,所乘的,正是用来押送囚犯的囚车。”
朱儁闻言,却是点了点头,毕竟,按照刘备所说的时间来看的话,倒是也查不了多少。
刘备继续说道:“不过,我们虽然见到了卢公,听完卢公以及卢公的士卒所说的事情,但是,卢公还是恳请我们能过去帮助董卓一把,扫平黄巾,还天下一个太平。”
朱儁听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卢公真是忠心为国啊,如此良将竟然也被圣上免职,实在让人心寒。”
陆丑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显然汉室已经倾颓,就算有擎天之柱出来,恐怕,当今圣上也容不下。”
朱儁闻言,却是皱眉说道:“子羽慎言啊!”
陆丑听见朱儁劝告,却是说道:“将军勿怪,只是某实在是不忍看见良将被辱,心中气愤不过而已。”
随即,陆丑有说道:“只是,不知道玄德兄觉得某说的对否?”
刘备自身是汉室的皇亲,自然不会说皇上的不是,听见陆丑如此问自己,心中却是不由一惊。
毕竟,此刻刘备可以说是左右为难,说是的话,他身为皇室宗亲,脸上却是无光,说不是的话,卢植又是自己的恩师,显得自己刻薄寡情。
故此,刘备可以说是被陆丑如此一问,便陷入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而此刻,在刘备身边的张飞和关羽二人自然也明白陆丑的意思,脸色不由的变得有些不好看。
只是,关羽性情沉稳,脸上也只是闪过一丝恼色而已,而张飞却是心直口快的人,大声嚷嚷道:“那小子,莫非你有谋反心里不成?我等都是大汉忠臣,就算是圣上做的如何,也轮不到我们说三道四不是?看你年纪还小,切莫学那些什么穷酸腐儒,逞口舌之快,误了自己的性命。”
陆丑闻言,却是得意洋洋的看了张飞一眼,笑着说道:“你恐怕就是张飞,张翼德吧?”
张飞答道:“没错,正是我。”
陆丑摇摇头,说道:“恐怕张飞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玄德兄的看法而已,别无他念。”
说完之后,陆丑却还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备。
而旁边的朱儁却是十分惊奇,他不知道陆丑今日为何会如此锋芒毕露。
毕竟,陆丑虽然有才,但是,也只是在内部有些人知道罢了,在外人面前,陆丑一直显得是谦虚谨慎的模样。
故此,对于今日陆丑的表现,朱儁的心中十分不了解。
不过,朱儁却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朱儁知道,陆丑凡是所做的,定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朱儁的心中笃信,陆丑绝对不是要特意为难刘备的,显然是有什么想法。
刘备闻言,却是悄悄的看着朱儁的脸色,自然不难发现朱儁在听见陆丑跟张飞对话的时候,先是惊讶,后来又是了然,随即却是深思的神色。
所以,刘备此刻也略微有了些想法。
于是,刘备便上前说道:“子羽贤弟,此事自然是圣上做错了。”
听见刘备如此坦然的承认是圣上做错事,陆丑也不由的微微一愣,随即说道:“哦?玄德兄,某却是有些不明白。”
对于刘备如此爱惜名声的人,这种自损的方法却是他不可能做出来的。
陆丑心中自然明白,故此,才有如此一问。
刘备闻言,却是笑着说道:“只是,子羽可曾想过,圣上为何会如此?”
陆丑摇头说道:“这个,某却是不知。”
实际上,陆丑的心中自然是腹诽道:“那还用说么,谁都知道,圣上昏庸,根本就是宠信奸佞的典范。”
只是,陆丑毕竟还是汉朝子民,这种事情,却是他说不得的。
刘备点头说道:“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因为圣上身边奸佞太多。”
陆丑却是说道:“那,玄德的意思岂非圣上身边就没有忠臣良将。”
听见陆丑这话,朱儁的脸色却是变得有些不好看。
刘备摇头说道:“自然不是,只是,奸佞当道罢了,圣上又宠信这些人,故此,忠臣良言却是很难入得圣上的耳朵。”
随即,刘备却是慷慨激昂的说道:“正是如此,才需要我们勤政为民。”
陆丑听见,却是笑而不语,说道:“既然玄德兄有如此志向,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只是,不知道玄德兄意欲如何?若非玄德兄准备清君侧,诛小人?”
刘备闻言,却是沉默不语。
毕竟,这件事情刘备又怎么敢说,现今小人当道,皇上有宠信,可以说,这些小人正是当今如日中天的人物,他刘备虽然自诩汉室宗亲,但是,中山靖王之后何其之多,他刘备究竟会不会得到汉室的承认还是一回事,如今,他又怎敢顶风而上。
而旁边的关羽则是冷哼一声,说道:“不知道子羽又有何高见?”
陆丑听见关羽像要把这个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