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等人下山后,按照商议各自分头行事,与秦九功等人就此分别,秦九功与魏埠咎,领着众弟子前往各处,赵渊鸣与楚连丞,则是跟随张昱前往恒山。
不一日,几人各乘马匹,不急不缓的来到恒山脚下,恒山被人尊称为北岳,其山之险之美之高,不下于其他各名山。
而中原要塞“雁门关”,更是与恒山紧密相连,派中虽皆是女流,也曾多次帮助官兵,抵抗外敌入侵,因此历代传承下来,恒山派很受朝廷器重。
但因派中均是出家人,淡薄名利,拒绝了朝廷的任何封赏,有此可见恒山派不仅在江湖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朝堂之内也是赫赫有名。
张昱等人来到山门之前,还未进门,便有两名光头小尼姑,迎了上来,见张昱等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便有些警惕的瞧了几人一番。
见当先几人,容颜秀丽,神色可亲便开口问道:“诸位施主请留步,若是前来拜访山门,还请报说名姓,我等好禀报与掌门知晓”
张昱上前抱拳道:“这位小师傅有礼,在下张昱,有事求见慧虚师太,劳烦小师傅通禀一声”
头一名女弟子,瞧起来也有二十多岁,见张昱等人手持兵器,想必是江湖中人,最让她注意的便是,张昱手中的竹棒。
她总觉得,在哪听说过有这么一杆兵器,但却想不起来,暗自揣测张昱等人的身份,同时听眼前气,于是也温和了几分道:“几位在此稍候,贫尼去去就来”
这名女弟子,来到山门内,一路小跑来到偏殿,见慧虚正与师叔慧岚商议着什么,上前行礼道:“禀师傅山门外有一名叫张昱之人,说有要事求见师傅”
慧虚闻听眉头一皱,慧岚瞧见慧虚的神色,诧异问道:“张昱此名极为陌生,见师姐神色紧张,莫非与其相识不成...”
慧虚道:“没...没有...其实何止相识,你不知此人,正是暗害贺师伯之人”
慧岚惊道:“什么,经师姐这么一说,我倒也是想起此人来”慧虚道:“师妹速速安排弟子,来山门聚集,此贼来的好,莫要让此人逃脱”慧岚口称“是”退了下去。
慧虚眼神变幻莫测,在殿内来回踱步,不知在暗自琢磨着什么。
山门之外,赵渊鸣见那弟子进门已有些时候,还不见有人出来,心中不悦,眉头微蹙对张昱道:“帮主,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慧虚师太这般时候,为何还不见出来,难不成在摆什么架子不成?”
张昱倒是心境开朗之人,笑道:“赵长老莫要焦急,我与这静虚师太,也有过数面之缘,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多等一会儿也无大碍”赵渊鸣听此,倒也不好多说。
赵灵薇此时却不知为何,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总觉得如今的恒山气氛诡异,但如何诡异她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一种压迫之感,自嘲道:“难道我是因为父亲失踪的缘故,神经绷的太紧吗”随即又一想:“但愿慧虚师叔,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又有半盏茶的功夫,忽然听到阵阵脚步之声,随即便见到,两名身穿灰衣的老尼姑,横眉怒目手持长剑,来到张昱等人的近前,紧接着身后涌出百余名的弟子,将张昱等人霎时围的水泄不通。
张昱惊讶万分,还未说话,慧虚高喝道:“好贼子,杀害贺师伯还敢自送上门,今日我恒山派,便要为师伯报仇”说着话不容他人辩解,抢先一招“大雁孤飞”便横劈张昱而来。
恒山派轻功独步天下,众所周知,这一剑来的看似软弱无力,实则却犹如捕食的雄鹰,迅猛无比,张昱眉头紧皱还未作出动作,只听身后楚连丞喝道:“放肆”
声音传来的同时,张昱只觉身后一阵劲风传来,随即楚连丞已抢步挡在他的身前,就在此时他跨在腰间的“黄金流星锤”带着闪闪金光,就直奔慧虚而去。
慧虚似是方才未曾注意,此时见对面突然闯出个汉子,兵器带着恶风直扑自己,大吃一惊,此锤分量奔来就颇为不轻,并且带着惯性甩出,足有千钧之力,若是以长剑硬撼慧虚自是不敌。
她当下身子陡然一跃,使了一招“群雁南飞”在流星锤之上掠过,飞起一脚踢向楚连丞面门,楚连丞久经大敌,一身硬功更是令人叹服,也不避闪,左手一拳便迎了上去,正与慧虚的脚掌撞在一处。
楚连丞身子晃了几晃,忙使了个千斤坠才稳住身形,脚下石板更是碎裂开来,留下两个寸许来深的脚印,可见二人这一击力道不浅,而反观慧虚却是倒射而回,落在地上连退了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脚掌传来阵阵酸麻之感,不过却强自忍住,神色丝毫不变,虽然二人交手不过霎时之间,看情形倒是各有千秋。
慧岚与慧虚乃是一师所承,虽慧虚身为掌门人,但论起武功来,别人或许不知,慧虚却是知晓,她师妹的武学造诣,比她只高不低。
慧岚见慧虚伸手便吃了个暗亏,忍不住皱了皱眉,江湖中人能抵得住,慧虚一剑一脚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当先打量了楚连丞几眼。
见其衣衫褴褛,脚蹬破鞋,蓬头垢面,年岁六十上下,略感诧异心想:“不曾闻江湖中,有这等人物”
不过当目光扫过其手中的“黄金流星锤”时,心中却蓦然想起一人来,当下朗声道:“我道是何人,胆敢在我恒山门前立威,原来是丐帮“锤震山河”楚长老光临鄙派,当真是有失远迎”虽然言语颇为客气,但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