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呢。”凤莲指了指上方，“第999层。”
林凡抬头看向上空，心中紧张而又期待，剑神前辈就在这里，他能见到吗？
“看你运气了，索德罗斯那家伙，几乎一直守在999层。”凤莲笑道，打量了林凡一番，“你的灵魂气息与他相似，我早该注意到了。”
“守在999层？”林凡一愣，“为何要守在那？”
“为了磨砺剑道呀。”凤莲轻松道，“黄泉主神设下这场交易，刚开始可是有很多真神闯塔的。索德罗斯平时就喜欢到处战斗，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所以专门跑来这里。”
“……”林凡，剑神前辈能见到主神？这是主神安排的？
“当然不是。”凤莲又道，“这冥塔越是往后，划分出来的空间便越少，最后三层更是独立空间。索德罗斯守在第999层，每当有神灵闯塔，只要能在他剑下坚持几招，他就会主动认输降低十层，绝不踏入最后一层。”
“然后，他又会迅速从990层杀到999层，等待下一个闯塔者。”凤莲无奈道，“就这样，幽冥大陆恐怕有十万以上的真神，都曾与他战斗过。”
“这也行？！”林凡目瞪口呆，剑神前辈不愧是剑神前辈啊，与十万以上的真神交过手？
“那些上位神怎么办？他们哪能挡住剑神前辈一招？”林凡不由得问道。
“简单，意思一下就放行，他反正是想留在冥塔。”
“……”林凡，也就是说，剑神前辈这十年来，一直都是在第990至999层之间度过的？
“我也在这900至1000层待了很久了，那段待腻了就换一段。”凤莲一笑，“说起来，有些上位神我都见过十多次了，他们都怕我。”
那些上位神遇到剑神，都会被放行，但若遇到凤莲，就得看她是想上还想下了。有些特别倒霉的神灵，都被虐了十多次，自然对她是不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
“……”林凡。
话说，这两位前辈还真把冥塔当做家了？主神也不管管？
“规矩是主神定的，轻易不会更改，我们又没违规，主神自然懒得管。”凤莲倒是不在意，随意看了一眼灰蒙蒙的空中，“说不定，主神现在就在看着呢。”
林凡神色微变，忙抬头看向空中，集中心神感应周围。
“你怕啥？主神不会随便对付真神的。”凤莲浅笑道，还带着些疑惑，“怎么还不开始？”
“开始？”林凡一怔。
“胜者晋升下一层，负者降低十层。”冰冷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姗姗来迟，“战斗开始。”
凤莲灵动的眸子眯了起来，看向林凡笑道：“来，让我看看你的剑道，比索德罗斯如何？”
“好。”林凡心念一动，背负的繁星长剑已经出现在手中，“小心了。”
他一步迈出，迷茫的银色星光从他神体汹涌而出，在长剑上勾勒出道道曲折的神纹流光，最终在剑锋凝聚成一点。
“晓星沉！”
如璀璨的星光骤然爆发，那剑锋所过之处，就仿佛一颗星辰降临，周围的空间都近乎凝滞了。
“空间规则？”凤莲身形一动，宛如阳光一般飘来，那莹莹纤弱的手掌笼罩着纯白朦胧的光晕，一掌拍向银光迷蒙的剑锋。
“嗯？”林凡心中略微迟疑，令那剑锋也顿了瞬息。
“嗡~~”
那一掌拍中剑锋！
这一刻，林凡只感觉重重神力汹涌而来，瞬间便摧毁了他的剑术神纹！
“战斗时别犹豫！”凤莲浅笑道，那小手看似轻飘飘的，却如一方世界镇压着林凡的长剑，朝他的胸口印来。
“呼~”
林凡立即遁入虚空。
“轰~~~”
灰蒙蒙的空间破碎，凤莲一袭白裙飘飘，轻灵若仙，破开虚空追击而来！
她并没有领悟空间规则，但此刻，她周身蒙蒙世界虚影浮现，将周围的规则都化成了自己的领域。
那美丽纤弱的右手，更仿佛携裹着一界之力，轻易破开虚空印向林凡，令他升起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对了……”林凡忽然醒悟过来，凤莲前辈是同时感悟心灵规则与命运规则！
“咦？阿斯卡那小姑娘，倒给你说了不少东西嘛！”凤莲浅笑传音，“我看你也领悟了心灵规则，似乎还与我同源，让我也见识见识？”
“……”林凡，他完全领悟的空间规则都有些吃瘪，心灵规则哪是这位前辈的对手？
“胆子太小可不行，于修心不利！”凤莲道。
“……”林凡，他忽然意识到，这位前辈似乎能洞悉他心中的想法！
回想起来，之前自己好几次心中冒出想法，都还没说出来，凤莲前辈就已经对答上了！
“反应太慢。”凤莲笑道，“别跑了，一直跑可赢不了我。”
林凡毕竟是空间规则圆满，若一心要跑，她肯定追不上。
“那前辈接我第二剑。”林凡传音，身形顿在了虚空，转而一剑刺来。
这一剑，他动用了自己的真神本源！
银色太初神力浩浩荡荡，透过长剑汹涌而出，化为灿银的剑光，沟通剑道本源，瞬间刺向凤莲拍来的手掌。
“嗯？”凤莲双眼微闪，还是迎着剑光拍了过来。
“锵~~”
那银色剑光砰然炸裂！
然而，还不待她收回手掌，第二道剑光已经紧接着刺来。
不过凤莲丝毫没有慌乱，左手探出，瞬间拍碎了第二道剑光。
银色剑光重重叠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