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狭长的海域,终于到达了一个漆黑的洞口,洞门口有人正在把守,看到他们,点了一下头,便打开了洞门,老婆婆拉着小龙长驱直入地游了进去。
男子这才明白,嬴政那么久没有找到人,乃是由于芝罘特有的地理风貌。
神秘的洞口正在他背后,因为是在海里,又被周围的植被所遮盖,一般人很难发现。也只有从这里进岛,才算真正到了芝罘,而这个地方正常进岛根本无法找到,这也是嬴政数次搜查无果的原因。
虽然外人找不到他们,他们却能对来到岛上的人观察的一清二楚,不管嬴政还是卢生,他们的所有活动她都尽收眼底,但只要没动到他们的根基,首领也只是看看。
他们一进来,老婆婆就不见了踪影,男子甚是纳闷,耸了耸肩,一个人到处摸索着研究起周围的地形来了。
突然有人过来叫他:“我们首领想见你!”
“见我?”他很是意外,心心念念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忐忑。
来人笑眯眯地看着他:“是的,跟我走吧!”
说完,领他拐弯抹角的走了很久,不知道触动了一下哪里的机关,突然“轰”地一声,有个洞门打开,里边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到,他刚一走进去,洞里边的地面就快速下沉,他吃了一惊,来人安慰他,让他不要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地面终于静止了,停了好久,洞门又重新打开,来人带着他,穿过一个黑暗狭长、有点点光亮闪烁的通道,终于到达了一个一样阴暗的房间,有人正坐在堂前,有光打在她身上,才显得不那么突兀,反正有种说不出的神秘。
“婆婆,是你?”看清堂上的人,男子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不然首领为什么突然要见他呢?
婆婆对他嫣然一笑,伸出右手一抖,假发套落在地上,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地上,露出一副年轻绝丽的面庞,果然是一个清丽绝艳、聪慧外露的妙龄女子。
她拱了拱手:“小女子感谢尨羽公子的搭救之恩。”
男子正是尨羽,听女子直自己的名字,他呆住了,别说自己之前都是以假面示人,即便是真的,她也从未见过自己,是如何认出来的?
此时,那位美丽的女子正端坐在堂,高高的冠带,平添三分英气。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凌清子,人也长得仙子一般,冰清玉洁。
尨羽向她施了个礼,她看着他,恍惚了很久。
因为不想让大家觉得他欺骗了众人,从听说芝罘出事,六如匆匆离开的时候,他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而原本的他,没几个女子能躲得过,即便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何况他又是以那样一个姿态出现在凌清子面前。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吧?”凌清子很能洞察人心。
尨羽点了点头。
女子右手往脸上一抹,活脱脱一个六顺阿伯。
“阿伯,你……?”
“我早就看出你之前用的,不是原本的面貌,只是你没看出我的。”
“首领是个高人,尨羽自叹不如。那六如他……?”
“他确实是六顺的儿子,你也是被六顺从海里捞出来的,他看你病重,动了恻隐之心,求我出手相救,后来那个喂药的,是我。”
“尨羽谢过首领和六顺阿伯。”
“公子来到芝罘,应该不是凑巧,你昏迷不醒,也不是因为遭遇风浪吧?”
他点点头:“尨羽此来,确实有事相求……”
凌清子盯着他,等他说下去,他顿了一下:“我来,是想向岛主求一样宝贝。”
凌清子抬了下头:“哦?不知公子要找的,是何宝贝?”
正说着,六如来报:“首领,卢浮和项羽求见!”
看到尨羽,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卢浮和那位多次鼓动嬴政东巡求药、在焚书坑儒的时候失踪了的卢生是什么关系?”尨羽突然想到了什么。
“外边都传说卢浮是卢生的侄子,其实,卢浮是卢生的养子。”凌清子也不回避,顺便解释了他没好意思问出来的疑惑,“卢先生对清子有救命之恩,始皇帝第一次登临的时候,若不是他拦着,恐怕小女子就被带往咸阳了。”
说完,招呼六如:“带他们到蓼花厅等候,我马上就来。”
六如向尨羽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
凌清子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你所说的,可是这个?”
尨羽没想到她真的掏出了一个水滴一样的珠子,不由后退了三步,眼前人、难道……?但又不敢冒认,只好站在原地,吃惊地看着她。
“这向来是岛上的传主之宝,从不外泄,不知公子是如何知道,求去又是作何用的?”
“我只是,只是想用它救个人。”当初色玛姐姐说过,要合他和哚哚二人之力才能激发它的潜力,即便她不是哚哚,这颗珠子,也该是帮他找到哚哚的线索。
“公子不惜只身犯险,这个人一定对公子很重要喽?”
正相持间,突然有人来报:“岛主、岛主不好了,东海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