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明明是三忍,纲手有这么软弱的吗?
刀刃展上硬物的触感传导在了掌心中,染了血的半片面具摔落在地上,从中露出了一张我非常熟悉的面孔。
他抬手碰了碰几乎斜着贯穿他整张脸的刀伤,唇角讽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真狠心啊,佐助君。”
药师兜不甚在意的抹去银发的发梢上沾染的血痕,仅剩下的那小半块面具也在他的动作下坠落地面。他的语气淡定道差点被我剁了半个脑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刚刚那一刀,要不是我躲闪及时,会把我的头砍下来吧?”
“没错哦,我就是那么想的。”
我利落的甩去刀身上的血液,流氓似的抬起胳膊拿刀背在自己肩头敲打两下。
“所以就别让我费那个功夫。”我不耐烦道:“自己把脖子伸出来,我砍完了回木叶还有事呢。”
自来也漫不经心的沉吟一声,疑惑道:“你们认识啊?”
“中忍考试里见过。”我用刀尖隔空点了点药师兜:“跟他有点仇。”
药师兜嗤笑:“你再怎么掩饰,我身为医疗忍者也可以看出你肩上有伤。佐助君,身为下忍是要适时示弱的。受了伤还出来挑衅,不怕自己死的太快吗?”
我差点笑出声来。
那一战中我单打独斗解除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在三忍之一大蛇丸的攻击下救回了三代目,因为实力远超出下忍范围所以可以不顾综合考察被提升为中忍……然而此时此刻药师兜却嘲讽我战斗力不足?
“这个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我声音愉悦道:“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很生气,即将打爆你的狗头就足够了。”
我声音愉快至极,却满身的煞意。
一旁的加藤静音明显瑟缩了一下,药师兜就跟感觉不到是的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斗篷。淡蓝的查克拉汇聚在他的手心里,不多时,他手臂上那条淌血的伤口也在查克拉之中恢复如初。
待到他再抬头时,脸上被我砍出的刀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
我横刀身前。
药师兜不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强的一个,但他绝对是在我认识的人中,实力最被低估的一个。
我隐约记得当初我刚从忍校毕业的时候他就是个下忍了,然而直到我从大蛇丸那里出师,他也只是个不起眼的中忍而已。
就实力来说的话,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和与大蛇丸一脉相承的搞事性格……这个中忍比起一般的上忍来说都不遑多让。
药师兜的自愈能力极端出众,这也是他当初被大蛇丸看上收做弟子的原因之一。伤口愈合速度堪比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不,其实就普通的轻伤而言,他的愈合速度甚至比鸣人还要强大。
既然轻伤不行,那直接重伤不就好了嘛。
在脑中简单粗暴的决定了药师兜的惨状,我反手就把草s剑当做大型手里剑给投了出去。查克拉刀和草s剑撞在一起时发出“锵”的一声脆响,趁着药师兜偏过头躲刀我便开始单手结印。
单手结印我以前是被哥哥特别训练过的,除了细微的威力差别之外,基本上我单手结印和双手结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火遁——”
我高喊一声。
药师兜下意识的做出戒备动作。然后他就跟真的以为我会用火遁的鬼鲛一样,狼狈的就地一滚才躲过迎面而来的雷切。
好不容易才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比千鸟更加锐利的突刺技——雷切给撕裂,药师兜像是在后怕一样,躲过一记雷切后迅速双手撑地后跳几步,粗喘着气蹲在不远处的墙壁下。
他抬手触碰着脸上被雷切撕裂的伤痕,没有了眼镜遮挡之后再加上失去了笑意,他那张脸真是看起来格外的阴沉。
我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
刚才是担心牵扯到身后暂时毫无战斗力的纲手我才没有用尽全力,一旦拉开了距离,想怎么让药师兜死那就都是我说的算了。
写轮眼在一瞬间进化到底。
半透明的巨人骨骼拔地而起,手持刀剑的须佐之男形态狰狞的笼罩在我周身。
药师兜作势要逃,我却没打算给他逃跑的机会。须佐能乎的长刀阻断了他右侧的道路后,我紧随其上的用豪火灭却封锁了左边。他好不恋战,见左右无路可逃就干脆的豁出了一切背对我跳上高墙转身要跑。
须佐能乎空着的左手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
药师兜似是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块。
这跟我捏佐井拍我爱罗的时候可不一样。
说要打烂他的狗头,就一定要打烂他的狗头。我一分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保留,用须佐能乎足以劈山裂海的力道把药师兜死死按在了地面上。
我身后见证着我这场闹剧的两名三忍都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样什么话都没说,最终还是鸣人的声音打断了这次单方面的施暴。
“佐,佐助——!”
“嗯?”抓到了药师兜,我心情还算不错的回过头去,对鸣人和颜悦色道:“怎么啦?”
鸣人难以置信的在须佐能乎和药师兜之间来回打量,看上去好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询问比较合适。最终他咬了咬牙,抬手指向药师兜:“这不是中忍考试里的兜前辈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哎呀。
与其说为什么会这样……倒不如说药师兜从一开始就是大蛇丸的人吧。
药师兜须佐能乎钳制,我没什么担忧的必要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