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惠美在客厅翻动着书籍,我跑到楼上去所事事的玩着单机游戏,是一款格斗类的游戏,冈本吉前不久介绍给我玩的,我一直没有动,实在迫于聊下,才玩一会。
没多久,惠美上来,换了睡衣去洗刷,我只是专注于屏幕,没有去惠美,只听到簌簌的声音夹杂着游戏格斗的声音。惠美出去,我也把游戏关了,去了浴室,惠美正在刷牙,我也凑了过去,拾起自己的牙刷。
“哝”惠美嘴里发出声音,拿着牙膏示意给我挤牙膏。
我伸出牙刷,挤好后,两人对着镜子刷着牙。惠美穿着我的t恤,我往下瞥了一眼,她下身除了底裤外没有穿睡裤,只是一件大t恤。惠美波浪般卷起的发丝萌生出一股慵懒的味道,俩人都不约而同的一面刷着牙一面端视镜子里的对方。惠美没来由的娇嗔般皱了下鼻子而后拿起杯子漱口。我低下头依旧自顾自的刷牙。
洗刷完后,回卧室,俩人躺在床上,关灯。
我们没有做什么,仿佛都在想彼此的心事,我对着床幔和天花板发呆,惠美也在身侧不言不语。
我想着,当一件东西摆在你面前,你获得它的代价是失去另一件物什,假使这件东西比另一件更好,你会有接受它的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更好的,尽管在标榜着自己如何如何难以选择,或者满口仁义道德时,你终是选择了那个更为对你有利的。这是人性,或又不是人性,你不清楚人性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在自私的占有,兴许会获得丝丝快感。可是人类恰恰就是如此容易遗忘,如同当你选择了跑车而把角落里拿给你带来美好回忆的单车给遗忘殆尽。
如果你说回忆不会在自私的人脑海出现,又是不对的,我倒认为回忆总会时刻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如同在我决定放弃惠美时,她的音容笑貌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如同一颗坏掉的牙齿一般,时时提醒你,她是存在且从没离开过你的。
我自私么?我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就像我给女人找一个合适的名义牵手接吻一样,我做的都是我擅长的事,开脱。
浅田相当于我的初恋,我甚至从没想过我的初恋到底是谁,浅田?蒋盼?还是在国内学时期让我暗恋多年从未开口一言的姑娘?如果初吻和chū_yè,我都不是跟浅田在一起的,那么,我顶多算是浅田的初恋,可我也差不多是惠美的初恋。不,或许不是,我隐约记得惠美在韩国好像有个男友,好像是,我记不太清了。初恋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那种幼稚的你争我夺怎么能同现在的心心相印相比较呢。
浅田的病需要我在身边守护,可是守护的办法很多,以朋友的立场,甚至是情人的立场都可以,惠美呢?我如何跟她分手,我是背叛,完全不留余地的背叛了。
“你有心事。”惠美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我的胸膛上,喃喃的念道。
“呼…”我舒了一口气,说道,“浅田生病了,正在住院。”
“严重么?”
“不知道,应该,或许很严重,我也不清楚,没太敢问,我想我即使问了,她也不见得会说,她人就是那样子,总担心别人会替她担心。”
“担心着别人的担心,却从不担心下自己。”惠美拿着头往我肩膀上蹭了蹭。
“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耸下肩,轻轻抵了抵惠美的脸蛋,“算了没有但是,我就是有点担心而已。”
“你可以去找她,对她好一点。”
“那你怎么办?我说假使我跟她再……和好的话。”我说完后,肩膀一阵作痛,侧脸到惠美拿着小口在咬我的肩膀。
“我会杀了你。”惠美再次轻咬一口后说道。
我听后尽管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但还是不由咯噔一下,遂开玩笑似的问道,“能不能变通一下。”
惠美听后,收回搭在我胸膛上的手,摆平身子着天花板,说道,“那你就把我杀了吧。”
“白痴…”我侧过身子,把她揽进怀里,一边拿下颚摩挲着她脖颈一边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没有必要生气吧。”
“牧舟君,”惠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伤心。生气和伤心不一样。”
“唉…”我不由长叹一口气,帮惠美严了严被毯,“睡吧。”
“浅田小姐怎么办?”惠美问道。
“我也不知道。”
“对她好一点吧。”
“呵呵。”我唯有苦笑。心里想着,怎么对浅田好,对浅田好,那你惠美不就伤心了么?我是不是要走一条脚踏两只船的路呢?惠美的脾气,浅田内心的倔强,会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在没有其他束缚的时候,谈情说爱逢场作戏我也会,我喜欢游走在女人之间,却不喜欢这种脚踏两只船的样子,但是,现在……
惠美呢?她此刻又在想着什么?她感觉到我的心思了,她那么聪明敏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我的变化,她此刻在想什么?她会轻易放弃我么?浅田还会接受我么?
睡吧,让我睡一觉,我受够了这种聊的胡思乱想,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总是闭不上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我想睡觉,奈何脑子里各种关系不断交织,我的在黑夜里不断的蒸腾,的气息同黑夜交缠在一起,我多么渴望登上浅田父亲所暗示的那个让众人仰望的位子,女人啊女人,成也萧何败萧何。
在临近黎明破晓时候,方才昏昏睡了一会,第二天来到浅田的病房,据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