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雪音审视荣香莲许久才勉强信了。
母子两在屋子里关上房门说话,左雪音问道:“母亲找的什么人调查?”
“总之是比大统领可信的人,你放心便是。”荣香莲心累,不想跟左雪音多说。
左雪音现在很敏感,见荣香莲这是不愿意告诉她,脸色立即拉了下来:“母亲因何原因不能告诉女儿您找的何人为您做事?”左雪音这模样似乎还是怀疑她之前出去是找的奸夫,荣香莲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得告诉她:“为娘找的是你舅舅当年的一个部下,因为犯了点小错误一直被皇上安排在城门口守门。为娘承诺他只要办好这件
事情,就会想办法提拔他,这人自然就答应了。”
得到了答案,左雪音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但心里却有点失落。
她本以为母亲找的会是江湖势力,没想到竟然是个手城门的。
这样的人……不敢对如今的楚王妃动手啊!
左雪音没了说话的性子,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出了荣香莲的院子,她思索了很久才忽然转身对自己的丫鬟道;“去帮本小姐打听清楚,什么地方能找杀手下单。”
丫鬟闻言被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没开口,左雪音拉起她的手,顺势把自己手腕的一个金镯子滑到丫鬟的手腕上去,认真嘱咐道:“帮本小姐把事情办好了,一定亏待不了你。”
丫鬟纠结了很久,可瞧着戴在手腕上金光闪闪的镯子,愣是舍不得再取下来……
看着丫鬟低着头迅速远去,左雪音眼中的狠辣越来越浓。
她狠邱双!
这个贱人毫无证据的指着让她如今在丞相府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个贱人毫无医德爆出她的病情,原本顶好的人家随便她挑选,可是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娶她。
她的这辈子被邱双随随便便就毁了,可是反观邱双呢?居然成为了楚王妃,人人都去巴结她。
左雪音怎么能甘心?
就算看着邱双被千刀万剐都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在左雪音心头的滔天的恨意快一发不可收拾的溢出来之时,忽然看见前方左锋正在与管家说着什么缓缓走来。
左雪音立即收了眼里的恨意,皇上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走上去。
左锋也看到了她,交代管家两句叫管家先行离开便在原地等着左雪音。
“爹。”左雪音乖巧的喊道,低着头,看起来小心翼翼的。
左锋只是淡漠的“嗯”了一声便没什么耐心的问道:“你有何事?”
左雪音抬起头伤心的看着左锋:“爹,难道您也觉得女儿非你亲生吗?”
左锋一怔,对这个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他心里还是在乎的。此刻见左雪音伤心的眼神,脑中便浮现起来父女相处的一幕幕,顿时有些心软了。
“胡说什么,为夫从未怀疑过你和你的母亲。”左锋严肃的说道。
“那爹为何囚禁了女儿和母亲?”左雪音进一步问道,眼里满是委屈。
“做给外人看的罢了,你来就是为了问为父这些?”左锋沉着脸问道。
左雪音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一脸委屈的说道:“许久没见到父亲了,此刻有幸偶遇,女儿才忍不住上来请安。”
她一手扮莲花的本事倒是得了荣香莲的真传,表情恰到好处,心里万般委屈却又忍着不说的模样,叫人很是心疼。
左锋眼里也多了两分慈爱,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走吧,为父送你回去。”
左雪音乖顺的跟在后头,父女两一时间也没有话可以说,这样的沉默有点尴尬,左锋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一下子看见左雪音竟然悄悄的落泪了。
“怎么哭了?这些时日下人伺候的不尽心?”左锋赶紧问道。
左雪音惊慌的抬头,赶紧擦干眼泪,使劲儿的摇头,却不肯告状。
左锋的表情更加严肃,加重了语气:“说!若是下头的人当真敢做出苛待主子的事情,为父定然为你做主!”
左雪音这才不得不言:“下人们伺候的都很尽心,没有缺衣少食。爹,女儿就是想到以后……想到女儿以后的日子,便觉得没有盼头。”一打开话匣子,左雪音就止不住的抽泣:“爹,楚王妃不但诋毁娘亲的声誉,还当众说出女儿的隐疾。女儿其实知道,好多人都在背后对女儿指指点点的,说女儿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要在府上让爹养一辈
子。”“他们还私下议论母亲的是非。母亲陪在爹身边这么多年,她的为人爹还不知道吗?母亲连平时见舅舅都不曾单独约见,这京城没有谁能比母亲更遵守妇德了。下人们心里也定然清楚母亲的为人,可是还是
故意那么说。”
“这些事情说出来,爹的面子往哪儿搁?可是,造成这一切的人,却是楚王妃,女儿日日夜里都想和她同归于尽想的睡不着,奈何便是同归于尽女儿也没有法子。”
左雪音很了解自己的爹,如今冷静了这么久,她很清楚怎么说话能刺激左锋。
左锋看着左雪音脸上的一道道抓痕,想起邱双当初在府上放肆的德行,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出门总是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眼神越发的狠辣。
“本相的女儿岂能让人随意欺负,为父总有一天能让她跪在你面前向你忏悔!”左锋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全然忘了邱双也是他的女儿,邱双受的罪比左雪音多多了。
左雪音心头一亮,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女儿不想等!而且她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