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和司玉娄颜见面的那日,发生的怪事太多,她至今还没想明白,听他们这么一说,她当时并不是在巷子里睡着了,而是去了什么地方,但为什么,她连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脑袋突然有些疼,桃倾赶忙打住继续往下想。
“倾儿,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宋衡注意着她的神情,见她面色突然有些白,关切道。
司玉也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您又头疼了吗”
“又”桃倾敏感地抓住关键字眼。
司玉迷惑地点头,“上回在一支楼,您也是突然头痛,但是没过多久又好了,您忘了吗”
桃倾摇头,“不记得了。”
司玉拧眉,“难道是因为头疼,所以忘记了当时的事”
桃倾点头,“有可能。”
司玉不太敢相信,试探着问,“那后来咱们出城,您去看望将军和夫人的事还记得吗”
桃倾下意识想摇头,可转念一想,头疼之时的事不记得了很正常,但过后的事不记得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如此一想,桃倾道,“记倒是记得,只是那日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何事”宋衡和司玉同时问。
桃倾垂眸想了想,似乎在迷惑,“那日我回去的时候莫名其妙出现在相府对面的一条巷子里,但我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那儿的,总觉得跟梦游似的,奇怪的很。”
司玉和宋衡相视一眼,司玉问,“怎么会出现这种事难道是小姐遭人暗算,被打晕了带到那里去的”
桃倾摇头,“不太像,我当时醒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哪儿疼或者不舒服,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那万一是mí_yào呢”司玉还是不太放心。
桃倾愣了一下,“这倒是”
“不可能”桃倾的有可能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宋衡斩钉截铁地打断。
两人看向他,宋衡道“以你的能力,区区秘药不可能会晕倒后什么也察觉不到,更何况,我们那处地方绝对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人在那一路都守着,没有人能轻易对你下手,更何况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再者,若真的有人想做什么,那她把你打晕了带到巷子里做什么这没有任何意义。”
“说的也是。”司玉跟着点头。
桃倾也跟着点头,本来就没指望他们会知道,不过是问些有用的消息罢了。
“对了,小姐,绿荷可有把话带给你”
桃倾看着她,“你是指一支楼的那些人”
司玉点头,“嗯,我们安插在里面打听情报的十几个人都被抓了,而且关在宰相府的府牢里,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只能您与绿荷跟我们里应外合,才有机会救出他们。”
桃倾懵懵然地点头,“我知道了。”
“此事我们进去再说。”宋衡突然出声道。
桃倾猜,他大概是觉得这院子里也不够安全。
三人转移到屋内,宋衡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做工粗糙的地图来,桃倾往上面看了一眼。
居然是宰相府的地形图
不过可能是绘图之人对宰相府心儿构造还不够了解,所以只是画了个大概的图样出来,并没有那般细致。
“这是绿荷送来的宰相府地形图,不过她身份有碍,并不能在府上随意走动,所以不够全面,尤其是地牢,大致的方向位置她都全然不知,你的身份比起她来,应当没有那么多阻碍,你来把图画细致些。”宋衡一指指着地图道。
司玉忙去准备好笔墨。
桃倾一颗小心脏一颤一颤的,看着那张地图头晕眼花,就差倒地身亡了。
“小姐,笔。”司玉将毛笔递过来。
桃倾眼皮一跳,颤抖着手接过来。
她眼睛死死盯着地图,根本不敢看宋衡和司玉一眼,毛笔鼻尖悬在半空迟迟不落,蜜汁汇聚到笔尖处,马上就要滴落下去。
“倾儿”宋衡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桃倾手一抖,笔尖的墨汁顺利落在地图上,顺着纹理蔓延开来,晕染了拇指大一片,好巧不巧,正好把听澜院的位置给弄糊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桃倾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笔想去擦。
“别。”宋衡连忙伸手拦住,“越擦越糊。”
桃倾有些悻悻地收回手。
“我先把它处理了。”宋玉小心翼翼地捧起地图离开。
只留下宋衡和桃倾两个人,气氛一度很尴尬。
桃倾搅着手指,“那个,我刚才不小心”
“倾儿,”宋衡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在宰相府受了委屈,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却屈身在宰相府伺候人,但是我当初说的话依旧算数,他日我们光复北姜,我会立刻迎娶你过门,立你为后,你现在先委屈委屈,好不好”
桃倾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深情款款给弄懵了,一时间忘了反应。
直到他一句立你为后才突然醒过神来。
她慌忙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几步,生怕被人给看见似的。
宋衡脸色瞬间暗沉下去,一双桃花眼染上不满。
桃倾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少,少主,男女授受不亲,我们”
“我们有婚约在身”宋衡沉声打断她。
桃倾的眸子里霎时溢满了惊悚,开,开什么玩笑他们有婚约那他岂不就是娄颜的哥哥
那娄颜就是北姜的公主
可是为什么又会成为辅国公府的小姐
一连串的为什么砸的桃倾头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