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桃倾和新月两人正吵得热火朝天,门外响起行礼问安的声音。
桃倾立马吵新月比了个闭嘴的动作。
沈君澜一身紫色朝服,玉冠束发,身姿笔挺清冷卓绝地入内。
新月福了福身,“公子。”
桃倾也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沈君澜直接无视掉问,“你那位救命恩人呢”
桃倾啊了一声抬起头,“她去茅房了,去了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新月道,“不然我去看看,去了也有些时候了。”
沈君澜颔首,新月正要往外走,方才的丫鬟正好带着司玉入屋。
见了沈君澜,她似乎有些意外,随即行礼,“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沈相沈大人,民女司玉见过沈大人。”
沈君澜转过身,目光淡然地扫了她一眼,“既是桃倾的恩人,不必多礼。”
司玉站起身,笑言,“恩人不敢当,只是偶然救了桃姑娘一回,实在担不起桃姑娘和沈大人的再三感谢。”
一句话,便从侧面印证了桃倾那日的说辞。
沈君澜淡淡颔首,“知恩图报,他日若是姑娘有什么难处,但可来找我,本相定然鼎力相助。”
闻言,司玉微讶,万没有想到他竟会为了桃倾许下这么一个承诺。
不光是她,就连桃倾和新月都狠狠震惊了一把。
沈君澜是什么身份他的话比起成景帝来说就低了那么一些,他手上拥有的权势地位以及财富都不可估量,若司玉是个贪心的,随便要那么一两个高官厚禄,那他岂不是要徇私枉法
不过显然,沈君澜并没有这个自觉,他道,“午膳时间快到了,姑娘留下来用过膳再走吧。”
司玉面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道,“那司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午膳上来的时候,沈君澜待在书房没露面,桃倾和新月热情地款待了司玉,然后把她送出府。
她一走,桃倾便甩了新月,直奔书房而去。
“公子。”桃倾使劲儿敲了敲门,扯着嗓子大喊。
很快书房门被打开,墨瞳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看着她。
桃倾提着裙摆跑进去,兴奋地趴在书桌上,仰头望着沈君澜道,“公子,如何,我没有骗你吧那日我真的是找司玉去了。”
沈君澜低头看着桌上的奏章,闻言头也未抬,继续在奏章上写批注,边写边道,“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找了个人来敷衍我。”
“你说什么”
桃倾双眼一鼓,不高兴道,“什么叫我随便找个人来敷衍你本来就是司玉救的我,你没看见她手上拿的剑吗换作一般人能随随便便从马下救人,还把马给踢飞吗再说了,那日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就是”
沈君澜放下笔,摇了摇头,“那倒不必,我已经让墨瞳去调查过了,的确是此人不错。”
“那你刚才还戏弄我”桃倾气得吹胡子瞪眼儿。
沈君澜抬起头,朝墨瞳看去一眼。
后者立马会意,抬手一拱便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沈君澜朝桃倾招了招手,“过来”。
桃倾小心脏一抖,你招小狗呢
老老实实地转过书桌,走到他跟前去。
沈君澜抬手握住她的手一拉,直接将人拽进怀里。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习惯,桃倾对于这个动作和姿势已经没了起初那害羞劲儿,反倒是大方地挪了挪屁股摆好坐姿,然后双手搭在沈君澜脖子上,与他面对面看着。
沈君澜捏了捏她的脸颊,“听说今日老夫人送了你一只玉镯”
说起这个桃倾就双眼冒红心,她得意洋洋地撩开袖子,把玉镯拿给他看,“喏,就是这个。”
沈君澜垂眸看了一眼,“怎么样,喜欢吗”
“当然喜欢。”这么值钱的宝贝
“对了,”桃倾突然想起正事来,“过两日就是端阳节了,老夫人让我转告你,端阳节那日回沈府吃团圆饭。”
沈君澜眉心一蹙,直接拒绝,“不去。”
桃倾拧眉,“为什么”
“那日陛下会在宫中设宴宴请百官。”
落下一句,沈君澜便一副不再愿意多说的样子。
桃倾盯着他呵呵冷笑,“宫宴不是在晚上吗你白日的时候回沈府,晚上再去赴宴不行吗”
“不行。”
沈君澜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
桃倾板着脸瞪他,也不说话,就以一种极度幽怨的眼神给他体会。
沈君澜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真的抽不开身。”
“骗人”桃倾毫不客气地戳穿他,“我可是打听过了,端阳那日不用上早朝,你何事抽不开身”
沈君澜动了动唇,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有事。”
桃倾脸皮一抽,“你分明就没事,少在这儿找那些借口。”
“”
桃倾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凑上钱,在他唇边轻声细语,“你若是答应我回去了,我便送你一样礼物,如何”
沈君澜凤眸微眯,只手搂住她的药,将她紧逼在自己的怀中,“何礼物”
桃倾眨了眨眼,食指在他薄唇边轻轻划过,“等你做到了,就告诉你。”
沈君澜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了轻,“在此之前,我还有个条件。”
桃倾立马戒备起来,“什么条件”
沈君澜眸中浮起欲色,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来。
“唔”桃倾猝不及防,呼吸间独独剩下他的气息。
一阵凌乱带着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