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桃倾眼眶一红,泪花子在里面打转,“彩云,你别这样,你仔细看看我,我是桃倾,我回来了,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彩云!”
“别,别碰我,别……”彩云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嚷着。
雪乔在一旁看得眼睛发酸,其他几个人也不自在地别开头去。
桃倾抹了一把眼泪,上前将她抱进怀里,不顾彩云的挣扎,紧紧揽着她,“彩云,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你别怕,好不好?”
彩云仿佛听进去了她的话,她红着眼睛望着桃倾,渐渐停止了挣扎。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桃倾!呜呜呜……桃倾!”彩云回抱住桃倾,声音沙哑地大喊她的名字。
“桃倾……我好害怕,我……”
“好了,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在。”桃倾轻拍她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别怕。”
“桃倾,有坏人欺负我,他想脱我的衣服,他就像一只发了狂的狼,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一直想脱我的衣服。”彩云哭得声音沙哑,抱着桃倾,就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一边哭一边跟她诉苦。
桃倾双拳紧握,强忍着杀人的冲动,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去那个空院子?”
彩云哽咽道,“是前院的人来找我,说琴什找我,让我去听澜院帮你拿一样东西,我就去了,谁,谁知道,走到半路就被人打晕了过去,醒,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那里了,然,然后那个qín_shòu就来了,桃倾,我好怕,我哭,我喊,就是没有人来救我,我跟他讲道理,他也不听,他就是个qín_shòu,他不要脸!”
“好了,别怕,没事了。”桃倾柔声安抚着,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有没有被他……”
“没有,没有!”彩云猛地摇头,“我,我拿花**砸他,他,他没得逞,后来,后来,雪离和雪乔来了,她们帮的我。”
桃倾揉了揉她的脑袋,“好,我知道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件事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你别怕,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嗯……好。”彩云重重点头。
桃倾安抚好彩云,然后看向言书和绿荷,“你们先带彩云下去休息,好生照顾她。”
两人应了一声,上前扶起彩云。
“她不能走!”方掌事急急上前,“她诬陷我儿子,不能就这么走了!”
“诬陷?”桃倾冷笑,“彩云吃多了才跑去诬陷你儿子!”
她看向绿荷两人,“你们先走。”
两人点了点头,扶着彩云离开。
“她不能走,她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事情没有清楚之前不能就这么走了!”琴什疾步上前欲阻拦。
桃倾抬手往她跟前一挡,“你做什么?”
琴什横眉冷对,“桃倾,你好大的胆子!公子都还没有说话,你就敢私自做主,彩云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事情尚未查明清楚,不能离开!”
桃倾哼笑一声,“彩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难道还要让她留在这里,听我们揭她的伤口吗?”
“她方才疯疯癫癫的,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又如何,我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彩云留在这里没有意义,何况她受到了惊吓,需要休息!”
“真相?你知道什么真相?”琴什不屑道。
桃倾转头看了一眼,见三人已经走远了,才错开琴什,走到沈君澜下首道,“公子,这件事情彩云就是受害者!”
“你确定?”沈君澜微挑眉。
桃倾重重点头,“非常确定。”
“怎么说?”
桃倾道,“今日去太子府之前,我曾见过这个方进。”
话落,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
桃倾将今日在后院遇见方进的情形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瞥见他过的腰牌,上面写着‘账房’二字,当时我便觉得奇怪,账房的人为什么会去后院,这件事青岚可以作证,因为我后来还问过青岚,账房的人为什么会去后院,青岚还回我一句‘账房的人没事儿去后院做什么?’”
青岚点了点头,“没错,我是这么答过。”
“就凭这个,你就能断定彩云是受害者?”琴什轻讽。
桃倾瞥向她,“凭这个当然不能断定,但凭这个我能确定的是,方进平白无故地跑去后院一定是出于什么目的,而这个目的就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
说到此,她转身走到方进跟前,冷声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躲过去吗?无论如何,你意图对彩云不轨便是死罪,你若是说出实情,坦白从宽,说不定公子还会考虑对你从轻处罚,毕竟大错尚未铸成,事情尚有转机。”
方进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桃倾也不急,她轻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对吗?”
此话一出,方进和琴什双儿几人齐齐一愣,方掌事面上生出十二分的紧张,若是出卖了琴什,他们母子二人只会是死路一条。
方进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桃倾。
半晌,动了动唇,“我去后院的目的,是去看你。”
“我?”桃倾抬手指着自己。
青岚诧异怂眉,沈君澜眉心一蹙。
方进点了点头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曾经见过你一面便对你念念不忘,然后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