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而罪恶的“加挂车厢”犯罪被一举粉碎,警方顺藤摸瓜,并与国际刑警组织联手,彻底摧毁了几个参与这一活动的国际犯罪团伙。
国内舆论对费尔南多在此次行动中的表现给予了不错的评价,但也有不同的声音,认为就是因为他管辖的铁路系统长期管理失控,才造成“加挂车厢”现象的存在,费尔南多就应对管理失职渎职承担责任,甚至有人还提出,要彻查费尔南多是否曾经接受过犯罪集团的贿赂,才使得他一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众说纷纭,给费尔南多很大压力。他迫切希望通过与中高的谈判取得成果,来改善他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
于是他对中高代表团的访问接待,作了周密安排。除了在政府大厦的会见和午宴活动外,他还特意安排了中国客人到他家,他和他太太将用家宴,用地道的中国菜,来招待远道而来的中高贵宾。
唐志伟率领的代表团如期而至。
因为之前已经打过交道,特别是又知道费尔南多部长的太太是华裔,唐志伟和他的同僚在正式会谈中放松了许多。
在论坛期间双方会见时,就法律条款谈得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再现,整个会谈充满了和谐和友好的气氛。
这个气氛的形成,除了唐志伟们认为的原因之外,费尔南多当下有求于中高,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殷持衷心情不好,又无法跟任何人诉说。因为上次跟吉尔伯特代表团会谈时,主要是就他的领域进行沟通和磋商,且这个磋商也让他对对方的法务人员的能力水平产生质疑。
这次,他刻意做了些准备,除了业务上的内容外,还留了不少刻薄的表达,打算在双方的谈判中,瞅着合适的机会就扔出一个去,以出出胸中的那股闷气。
可惜,谈判并不是他相像的那种氛围,费尔南多像个乖乖大男孩子,总是笑容可掬地不断答应各种条件,弄得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货,却卖不出去。
心里正堵呢,忽觉手机震了一下。
按照规定,这种高端谈判,无论如何不应当看手机。
只是,此次会谈安排在下午,南美洲的下午正好是国内的后半夜,所以这个时候几乎不可能是国内发来的,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身处北美的苏星儿。
殷持衷实在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冒着各种被批评、被责备、被蔑视的风险,毅然决然地掏出手机,轻轻用手划了一下。
天哪!正是苏星儿来的微信!
只有短短两句话:“我前几天出了点事。回头告诉你详情。”
读完这两句话,殷持衷的第一感觉,就是想无视在场所有的人,放声大笑几声。
当然,他还是克制住了,但他那张脸,没由来地从之前的扑克面孔,一下子变成了盛开笑靥。
恰好这个时候,费尔南多部长刚刚讲完一个笑话,这边只有常鸣听懂了,他边笑边翻译。
而殷持衷笑的时机,基本与常鸣同步。这在吉国人那边,再正常不过了,因为他们一个个听罢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的。
中高这边,唐志伟、徐刃锋都是极细心的人,一时也弄糊涂了:殷持衷英语很棒不假,可他什么时候也能听懂西葡语的笑话了?
待唐志伟、徐刃锋笑出声来,殷持衷便顺势将无声的笑,迅速调成有声状态,而且比那几位同胞的笑声,还要高好几个分贝。
唐志伟其实已经观察殷持衷一路了,很明显他心里有事,却又不愿跟人说。他知道殷持衷的情感情况有些麻烦,所以也就只能默默观察,不便多问。
这会儿见他像疯魔了一般,突然因为一个笑话而狂笑不止,心里着实纳闷,暗自嘀咕:“这小殷,吃啥药了吧,咋突然变得这么神了呢?”
一个国家要建高铁,其实要解决的无非这么几个问题:一是建线土地怎么来?高铁一路走过去,原有的传统铁路线是不能用的,得按建高铁的标准建新线,这就涉及到征地拆迁问题。二是未来利润怎么来?建高铁,既有政治效益,也要有经济效益。如果是个赔钱的项目,任你是谁,最终肯定维持不下去。这就需要有足够的客源,而客源又得有足够的收入来消费高铁运输。三是建设资金怎么来?高铁虽然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但建设过程中你得有巨额投资盯上,这是个大投入,没钱就建不了地铁。
吉尔伯托也缺资金,它的想法,是到富裕的北美融资。费尔南多跟北美一些财团有比较密切的关系,在建设高铁方面,他自信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
官方会谈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费尔南多借机邀请唐志伟一行到他家坐客,并承诺给他们准备一顿非常地道的中国东北大餐。
接下来要出场的,就是在本书前面曾经出现过多次的一个人物。她的名字叫,赵素欣,又叫素素。而费尔南多则叫她,susu。
人生造化,造化人生。
当年的技校校花,工厂厂花,三十年后,居然在距祖国万里之遥的南美洲吉尔伯特,做起了部长夫人。
本来,素素没有想到,她能与中国高铁有什么交集。
丈夫当上交通部长以后,开始关注国际铁路行业,作为雄心勃勃的政治家,他不满规模在南美洲处于领先这个地位,他所想的是,能否让自己的国家,在南美洲成为高速铁路的先行者。
他的眼光开始注意欧洲、北美那些能够提供高铁的跨国企业,也一次次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