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停一下。”刘梦璃刚刚奔出院子,就看到那光头大汉已经走到了院子拐角处。
那大汉一回身,彪大广那有些粗狂的脸庞就出现刘梦璃面前。
刘梦璃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彪大广凶悍的模样吓着了呢。
“这让我一阵好找啊。”彪大广摸着光头,嘿嘿一笑“总算是找到小姐你了。”
刘梦璃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徐阳哥哥他在长安还好吗?”
“侯爷好着呢,对了,侯爷现在已经被陛下封为侯爵,位列从三品。”彪大广咧嘴笑道。
听到徐阳一切安好,刘梦璃仿佛整个人有了主心骨一般,胸也挺了,腰也直了,一直积压在心头的那口浊气也吐出去了,精神焕然一新。
“对了,把正事忘了,小姐,刘家主让我来喊你收拾东西,咱们家这就要走了。”彪大广摸了摸头有些急躁的道,刚刚他去小姐的闺阁找刘梦璃,结果人不在,这才晕头转向的到处找她。
“走?”刘梦璃有些迷惑,“往哪走?”
“长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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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彪大广带着刘梦璃一众人到了刘家大门口,已经是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马车,馨儿数了数足足有数十辆之多,看起来竟有些吓人。
好容易从拥挤的人堆里找到刘栋良,这个家伙正在和章太守套近乎。
“家主,小姐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叫了十二个下人现在正在抬箱子。”彪大广对刘栋良道。
刘栋良看了看女儿,点了点头道:“陛下亲自赦行,侯爵召人,限五百人,这下刘家的一众老人有大半都去不了长安了,女儿啊,你此次去长安就把婚事和徐阳办了吧,我和老太爷去主持完你的婚事就回来了,年纪大了,落叶归根。”
刘梦璃一听此话,脸上竟两个月来第一次布满红霞,道:“爹爹说什么话呢。”
刘栋良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满脑子都是她的徐阳哥哥,不过这小子也真是个天才,自己原来都不知道他是鬼谷弟子,现如今去了一趟长安,立马就变成了从三品的大元,连老太爷都要对他行官礼。
以前还担心他来路不正,现在这个担心一点都没了。
旁边章泽天看到这一幕,笑道:“能有如此佳婿,刘家之福也,老夫去不了长安,不能参加徐公和令爱的婚礼了,只能送上一份薄礼,略表心意。”说罢拍了拍手,身后就有一名丫鬟恭恭敬敬的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盘子里竟是一块宝玉,雕刻成玉锁模样,整个玉面光洁如雪,一看就知道是贵重之物。
“太守言重了,还没有说娶亲之事,此物太过贵重。”刘梦璃的脸蛋更红了。
章泽天看到刘梦璃这满脸红霞笑道:“还说没有娶亲之事,徐公所发的书信中可是三句不离你,徐公是个好女婿,你们喜结连理,是天作之合,莫要再说没有娶亲之事这等胡话。”
一听徐阳回了书信,刘梦璃都快要沉醉于心了,只想立马看到徐阳哥哥写的文字。章泽天身为一方太守,察言观色的能力可谓是炉火纯青,一看刘梦璃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什么,从袖袍中掏出两封信,道:“一封信是交予当地官员的陛下恩准放行的手书,另一份便是徐阳专门写给你的了。”说罢将第二封信塞到了刘梦璃的手中。
望着信上完好无损的火漆,刘梦璃感觉自己仿佛身在梦幻之中。
撕开信上的火漆,刘梦璃掏出了那封信,就看到开头:
‘意映卿卿如晤:.......’顿失脸若红霞,不敢再看。
众人也是见怪不怪,纷纷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刘家这次去长安,一共才四十个人,刘栋良家主和刘老爷子,一众仆役侍婢,刘梦璃还有几名丫鬟侍女,其余的那三百二十个人都是那些徐阳以前招的城管,徐阳指名道姓要带上,还剩下一百四十人,都是身穿白衣服的老头和年轻人,还有不少工匠,似乎听说是在替徐公子研究什么东西。
不知为何,陛下居然对这三百私军视而不见,直接允许了他们跟着刘家一同迁入长安,这些人在幽州经过了两个月野人似的训练,现在一个个力气都比以前大了许多,身子也比以前壮实了很多,毕竟两个月每天都是一天三顿,每天见肉,不长力气才怪。一套城管衣服被他们训练的破破烂烂的不舍得扔掉。
陈晓生和彪大广看到这些人的时候都快不认得他们了,原本有些瘦弱的胳膊现在已经略有肌肉,黝黑的皮肤在太阳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看起来部队式的训练果然有效果。
“立正。”彪大广试着喊了一嗓子。
“啪。”动作整齐划一,堪比原来那些‘飞虎队’的队员。
“稍息。”
“啪。”
“好,好,好。”彪大广看到如此整齐的队伍也是笑逐颜开,原飞虎队的队员们这两个月里担任着教官,一直捶打着这只新队伍,徐阳首长教导过他,‘只有铁一般的纪律才能训练出最强的军队’,现在彪大广觉得,这只三百人的队伍也已经有了铁一般的纪律。
“好,现在三百人分为三队,去县衙组织好的管事那登记‘公验’。”
经果两个月的艰苦训练,城管队的素质普遍提高,看着那些走路都整齐划一的队员们,李虎第一次有了一种原来站在太阳下真能训练出纪律的感觉。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