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闻言,端着碗的手一僵,看向虚的表情颇有些不可置信。
不理解老师为什么会突然将那几个家伙的存在摊开。
以师母的个性,别的不说,看到银时那个穷困潦倒的家伙必定不会放任不管,他真的有好好想想现在的处境吗?
吉田松阳,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个死人。
不提胧的不可理解,塞拉倒是高兴。
她笑到:“你终于肯退一步啦?这就对嘛!做父母长辈的始终得多担待点。行,孩子们就交给我吧,你说说他们都在哪儿?”
虚笑眯眯道:“其实离得也不远,你就已经见过他们大多数人了。”
“诶?”塞拉茫然。
就听他接着道:“嗯!就在刚刚你还见过他们。”
“经常上门干活那个,就是二弟子银时,而被你赶出店里并且现在还立牌禁止入内的,就是三弟子小太郎,那天被你扔进河里的左眼绑着绷带就是四弟子晋助,五弟子骸——她现在改名叫信女了,倒是还未得见。”
塞拉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看着松阳笑眯眯的脸一脸懵逼。
原来就是他们仨?
不不,仔细想想,经营濒临破产的公司,万事屋不就是吗?她当初还在心里琢磨着二弟子再怎么落魄也不会跟那天然卷一样。
原来就是本人哦!
还有三弟子和四弟子干同一种事业,分别稳健派和激进派。
听那人/妻/控一口一个攘夷却成天带着企鹅遛弯,可不是稳健派吗?稳得都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而老四却和神威那伙宇宙强盗狼狈为奸了,可不就是激进到不择手段了?
塞拉抹了把脸,想着一个个被她嫌弃冷嘲热讽撵出门甚至扔护城河,她到底对儿子们做了什么啊?
低头一看松阳,这家伙居然还笑眯眯的,脸上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看好戏的神采。
塞拉顿时就怒了,抓着他的领子摇晃道:“原来你全都知道哦!那你干嘛不站出来?干嘛不说?”
“跟徒弟闹别扭就连面都不见了?还有特地避讳着?你躲着也就躲着吧,把我蒙在鼓里,以后让人家怎么想我这师娘?”
“到时候还以为我嫌弃他们是包袱呢。”
“哈哈哈!稍微也有点期待这一幕,所以——”虚笑道。
塞拉更崩溃了:“哈哈哈,哈你个西瓜。我就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虚救回自己的衣领:“都说了那些家伙不用对他们太温柔,会得寸进尺的。”
“你算哪门子师父?”
吵吵闹闹直到晚餐结束,塞拉去给师徒俩准备便当,胧才有空问出自己的疑虑。
“老师,那些家伙——”
虚透过玻璃门看着厨房里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笑了笑:“我知道你的顾虑。”
“但是接下来,始终有遇到的风险,最大的可能甚至会在我们刀剑相向的时候。”
“如果真到了那时再做打算,我们可就被动了,塞拉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所以说现在反而反其道而行之,事先做好谋划,到时候也有更多解释翻盘的余地?
胧对于虚的了解,已经猜到他或许到时候会怎样颠倒黑白了。
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老师在求生欲之下也各种不容易了,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了宇宙不死生物的从容。
直到塞拉从厨房出来,两人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塞拉给两人打包好便当,又准备了简单的行李,这才将两人送走。
见漆黑的夜色中,已经有了等待着他们的部下,看起来形势还好。
至少这段时间内,那些逃回去的家伙没能有什么作为,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到这边了。
挥别男朋友和大儿子,塞拉便静下心琢磨怎么在另外的儿子面前挽回印象。
突然跳出去肯定不行,估计几人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刻薄嘴欠的餐厅老板娘上,这不易于以后家庭和谐。
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办法,太过热情的话也显得两副面孔太难看,这让她很难做。
就为这个原因,她整整一晚上的辗转反侧都没睡好。
第二天干活都不怎么得劲,索性今天没什么人。
到了中午的时候,塞拉实在坐不住了,想着在这里耗着也是浪费时间,便干脆去中心区那边考察一些市场。
正好也确定了要搬过去的决定,松阳和胧他们也都没意见。
要说人口最稠密的地肺杓款。
但那边流氓混混很多,塞拉上次买东西都还被不长眼的家伙拦住过,虽然修理起来不费事,但塞拉对这边印象不是很好。
只是现在心态变了,之前觉得那个银毛天然卷——不,现在是她二儿子住在这里很合适,物以类聚,但现在却有些心疼他离了师父混得这么惨。
还要养两个小孩子,直叫一个不容易。
已经戴上滤镜还不自知的塞拉浑然忘记之前怎么鄙视人家不好好教孩子。
自顾自的已经开始琢磨上次电话里听到的,这边已经揭不开米箱的事了。
其他几个弟子尚且还好,二儿子确实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岌岌可危。
塞拉琢磨着,还是先去万事屋看看,最近他们的业务怎么样吧。
按理说他们几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也能干,人脉也广,说出来谁都认识的样子,那就应该不至于经营不善成这样。
一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