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理会小猿的惊叫,而且这家伙看着在说控诉的话,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
但塞拉确实觉得这样的话越发不合适,就一个口误而已,怎么会往重口味方向偏离的?
她心道今天的机会算是毁了,顿时心情有些沮丧,已经做好了回家重新捋捋思路,下次好好准备的打算。
可这要离开之际,却被银时拉住了胳膊。
塞拉回头,见他低着头,蓬松的银发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塞拉心里一跳,心道要遭。
她忘了,就算再吊儿郎当,听到有人莫名其妙的让你叫妈,也会觉得被耍了吧。
正要解释,就见银时抬头,脸上的表情严肃而深沉。
塞拉知道万事休矣,这下好,估计二儿子现在对她的印象,要从尖酸刻薄老板娘,再加一条当街猥亵女流氓了。
然后就听到他言之凿凿道:“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对不——”
“想阿银我管你叫妈,可不是一两个巴菲就能收买的。”
“诶?”塞拉猛的抬头,表情有点懵。
就见他掏着耳朵得意道:“呀~,那天知道你养了个比我还大几岁的儿子,就知道你这家伙的癖好不简单。”
“嘛,这世道,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吉原更不得了的家伙多了去了。当时阿银我毛遂自荐,你还拿着扫把往外撵来着。现在终于明白阿银我的好处追悔莫及了?”
“不过这时候的价就不是当初那样,一顿滞销甜品就能打发的。你至少得请我吃一个月的巴菲,一次至少两个……”
银时还在喋喋不休,塞拉却终于明白了,松阳说的不能太宠着他是怎么一回事。
但银时见他说了这么久对方都没开口,以为自己要价太高弄黄了这难得找上门的交易。
这可不行,要是这家伙去找假发怎么办?那个人/妻/控绝对会乐不可支的答应。
于是忙道:“嘛嘛!仔细想想一个月确实有些过分。这样,半个月如何,一次就一个,都吐血砍半了,你不会还嫌贵吧?”
“算了,受不了你了,巴菲不行的话,蜜豆饭也可以……”
塞拉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银时直接进了甜品店。
银时见事情有门,忙准备先下手为强,点一份超大杯的,进都进店了,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却见塞拉直接对侍应生道:“从这一页到这一页,每样都上一份。”
“好的,请稍等,两位客人。”
银时却已然目瞪口呆——
“这,这让我梦寐以求的豪迈点餐姿势。欧,欧噶桑!”
“诶——”塞拉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声,然后摸了摸他的脑袋:“嘛,天天这样肯定不行,对身体不好,不过十天半个月一次还是可以的。”
“钱的话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呢,他走的时候也给了一大笔钱,说是这几年存的积蓄,养你们几个是绝对没问题的。”
别说,虽然天照院是苦行僧禅院,但终究是传承数百年的组织,还是挺有底蕴的。
松阳也说过他这几年才继任首领,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几年来的薪水和产业分红全交到了她手里。
本意是让她搬店的时候不用遇到资金拮据的窘境,毕竟她开店时日还短,之前的投入成本远远没有赚回来呢。
当时塞拉被里面的金额吓了一跳,这钱她哪怕盘下中心区一栋商场都够了吧?
更不用说接济一下窘迫的二儿子,完全是毛毛雨。
于是她接着道:“新八和小神乐呢?让他们也过来吧。”
还能拖家带口蹭?
银时一听,反而先不急着占便宜了,而是忐忑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一会儿让人打包点面包边给他们带回去就行了。你出价这么大方,阿银我心里有点慌啊,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要是玩得太猛坏掉了——”
话只说一半,门口就传来两个孩子的声音——
“啊!你果然在这里。”
“小猿说你被富婆包了,想甩掉我俩吃香喝辣,我们还不信。果然天然卷不是可以同甘共苦的东西,居然想背着我们把好处都占了。”
说罢两人坐了过来,一把将银时的脑袋按桌上,大理石餐桌都砸出了一个坑。
银时把头□□,满脸血吼道:“这可是阿银即将出卖尊严和身体的断头餐,小鬼们真是什么便宜都要占。啊!!我的草莓巴菲。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可以吃,但别抢阿银最喜欢的味道。”
眼见三人开始狼吞虎咽你争我夺,塞拉脸上又挂上了姨母笑。
她就喜欢能吃东西的孩子,遂摸了摸旁边神乐的包包头:“没事,吃完了还可以点,我记得你比起甜点更喜欢大米对吧?还有新八,之前也说过喜欢寿司,一会儿我们再去和食店吧。”
神乐和新八一听,反而停下了强甜品的动作,对着塞拉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耳朵一红。
某个废柴还因为他们停止了动作顿时觉得压力一轻,乐颠颠的把周围好几样甜品往面前一带,用胳膊护着表示是自己的了。
两个孩子见此强烈的对比,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叉子戳进了银时脑袋上——
“说!你丫是用什么肮脏手段骗了塞拉小姐?”新八义愤填膺道:“想想是谁屡次不计前嫌也不介意你个废柴效率低下,找你干活的?又是谁工钱翻倍不说还让你在店里又吃又拿的?这样的人你也骗,你怎么骗出口的?”
银时才把叉子从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