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等了半天,还是一片沉默,没有任何人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她心里有些慌,忙走到巴利安面前,用眼神逼问他们。
却看到斯库瓦罗,贝尔,路斯利亚,列维,甚至连不管干了什么事都从来一脸嚣张理所当然的xanxus都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你们倒是说啊,玛蒙在哪儿?”塞拉急道:“你们这都知道跟我来这套吓唬我了?”
后来还是弗兰举起一只手:“啊喏——,这位大姐头,如果说的是我之前的雾之守护者玛蒙前辈的话,他已经不在了哦,所以我才顶了他的工作。”
塞拉脑中像是被过了一道炸雷,但仍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对弗兰招了招手:“来来,孩子,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顶替他工作岗位的?”
弗兰的声音一贯没什么波澜,他看了看平时日嚣张的boss和前辈们无言以对,甚至羞愧痛苦的表情,下意识的就觉得现在的巴利安压抑得不像话。
虽说平时boss和前辈们各种不靠谱,又嚣张又狂妄,还喜欢欺负新人,自己也老喜欢用幻术耍些把戏看他们吃亏。
可真正看到所有人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他还是觉得,平日里大家极尽张狂的样子比较好。
可既然开了口,大姐头的问话也不得不回答,便老实道:“不到三个月而已。”
“那——你说的玛蒙不在了是怎么回事?”
问完塞拉不等弗兰回答,就自说自话道:“啊!我知道了,那家伙肯定十年后果幡然悔悟,到底还是想通了混黑不是正经事业,又长期受xanxus这样的蠢上司磋磨,所以愤而辞职了对吧?”
“早听我的不就好了,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咱们玛蒙虽然个头小,但本事还是有的,去哪里任职照样有人抢着要,就怕你们这群坏心眼的会不会为这事篡改他的履历,伪造他还是未成年的证据,让他找不到工作。”
“你们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是心虚被我说中了是吧?”
“塞拉——”斯库瓦罗忍不住道,但下一句话却迟迟说不出来。
眼神中掠过显而易见的痛苦,这让塞拉强挤出来的笑都没了。
狱寺叹了口气,开口道:“玛蒙死了!十年后的你前天下午才回的并盛,不知道十年后的云雀有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这和十年前后没有关系吧?”塞拉突然就暴躁的大喊道。
并且心中潮水般的愧疚和羞耻将她淹没。
怎么可能来得及,从她来到十年后侧面了解的情况,她估计一回来就忙着自说自话哭诉自己的再一次失败的情史呢。
灌得烂醉如泥后又起了邪念干了不可挽回的事,就连她交换过来这么久,也满脑子都是怎么逃避恭弥的想法。
要不是巴利安突然出现在这里,恐怕她根本没有心思着眼十年后大伙儿的状态。
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玛蒙会死。
讲道理想要巴利安命的人多了,可十年二十年,他们依然毫发无损的在黑手党世界里屹立不倒,嚣张自在。
塞拉根本没想过他们,更甚者说是其中最懂得趋利避害,心思巧妙的玛蒙会死。
他可是个术士,术士是能轻易杀死的吗?
塞拉只觉得自己太阳穴抽疼,那根血管像要爆炸一般。
她艰声道:“怎么回事?”
“是自杀的!”是xanxus开的口:“可乐尼洛为了掩护他逃走被杀,那家伙,明明都逃走了,还是选择了自杀。”
说着他脸上伤痕加深,满是至今都不可置信的怒火:“老子不记得自己教过他这么天真软弱,即便——”
话没说完被斯库瓦罗按住了肩膀,摇了摇头。
其实他们很清楚,即便不选择自杀,玛蒙也活不了多久了,非7的三次方射线只会让彩虹之子们在痛苦中死亡。
塞拉眼前一黑:“自——自杀!”
这群混黑手党的家伙和自己羁绊深远,塞拉即便成天嘴里念叨着他们总有一天要完,可对于这些人的本质她其实是一清二楚的。
这些家伙根本不畏惧死亡,但同样的,也能承受常人难以企及的痛苦。
玛蒙光是以成年人的灵魂被困在小小的婴儿之躯里,十数年如一日,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塞拉无法想象他当时得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放弃生命。
她心中满是心疼和悲伤,无尽的自责几乎把她淹没。
她甚至不确定是否能够复活玛蒙,因为据他们的说法,那家伙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尸骨无存,奶嘴也失踪了。
塞拉陡然升起一股希望:“也就是没有尸体对吧?没有尸体那就不能说明死亡。”
狱寺摇摇头,咬牙道:“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彩虹之子能够生存的空间了,所有的彩虹婴儿,包括里包恩先生,都在非七射线的辐射下死去了。”
“里包恩也?”塞拉惊呼。
然后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沉吟了大半天,然后抬头,眼中掠过一抹疯狂——
“那什么非七射线,是最近才产生的对吧?如果把整个地球的状态拨回数年前的话——”
说到一半她自己就顿住了,即便让对玛蒙致命的射线消失又怎么样?如果他不能活过来的话,这没有任何意义。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狞声道:“所以说尸体呢?连半点都找不到吗?哪怕只找到一根骨头。”
说着她猛的站起来:“说来说去这特么射线是怎么来的?还有谁又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