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狐点了点头,说:“要不要我陪着你去打掉?趁着发现的早,晚了就麻烦了。--≥哈,”
“不了。”曹蒹葭咬着嘴‘‘唇’’,下了大决心,她说:“我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江小狐听的目瞪口呆,仿佛是从心底起了一道天雷,震惊的全身无法动弹。
她一直都不知道面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人人惧怕称之为妖‘‘女’’的姐姐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更是不清楚。如果是她,她一定会偷偷把孩子打掉,神不知鬼不觉然后不惜派出所有人把叶寒杀了灭口,从此以后再没人知道这件事。
曹蒹葭是孙仁耀的未婚妻,并且她背负着整个曹家和朱家的希望,如果莫名其妙怀孕生下来一个孩子,这事绝对会闹得满城风雨。曹家老爷子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朱傲天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孙点将更不可能睁只眼闭只眼。
这是在打脸,打了他们所有人的脸。
如果单单是打脸也就罢了,曹蒹葭真把孩子生下来,这一生注定会有个污点,国安部和稳坐钓鱼台的那些大佬不可能提拔她不说,三家倾尽全力为曹蒹葭铺好的青云之路注定成为笑话。
最好的结果是做一辈子上校没可能更进一步,差一点就可能带着整个曹家和朱家走向落幕。
江小狐望着曹蒹葭,这位妖‘‘女’’姐姐愁绪中藏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好像即便是她独自一个人背负起整个世界的闲言碎语,也依旧无怨无悔。
江小狐说:“你爱叶寒!”
她语气肯定,甚至比曹蒹葭自己内心更加肯定。
曹蒹葭又擦了擦眼角,这一天流的泪,已经比她一辈流的还多。她喃喃自语道:“爱是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一个男人配让我给他生孩子。”
江小狐说:“姐,我知道你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不过我要告诉你,刚才我来的时候在客厅见到孙爷爷和曹爷爷在聊天。”
曹蒹葭依旧依旧无动于衷,望着窗外,什么事都不想理,只想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一个人享受着眼前这份寂寞的安静。
况且孙点将虽然不在军区大院住,但是和曹野狐是一辈子的老兄弟,常常会没事聚聚,喝喝茶聊聊天很正常。
可是听了江小狐下面一句话,曹蒹葭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江小狐说:“他们在谈论你和孙仁耀的婚期。”
曹野狐是孙点将的老部下,这辈子没少承他的恩惠,能爬到今天的位子有一大部分都要靠孙老爷子。他是个有血气的汉子,知恩图报,所以即便如今军衔比孙点将要高,权势比孙点将要大,也依旧没有做过河拆桥的龌龊事。
况且当年曹蒹葭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定了娃娃亲,那时候曹家远远比不上孙家威风,那是高攀。
又况且孙仁耀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是出类拔萃的后辈,文韬武略,有大局观,看事情通透,做事情滴水不漏,又有野心。撇开孙家庞大的关系网不说,这么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做他曹野狐的孙‘‘女’’婿不亏。
又又况且如今孙仁耀已经坐上了林海外城的那把‘‘交’’椅,假以时日,定然能如日中天,和江家大族对抗或许需要时间,但是绝对能成为林海城里最最顶尖的存在。凭借这年轻人的手腕心机,有朝一日坐上钓鱼台也未必没有可能。真正错过了,或许曹野狐就只有后悔的份。
无论从哪个方面说,曹蒹葭和孙仁耀都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两人联姻,孙家和曹家就能绑在一块,再加上国安部的朱傲天,这样一股力量,就算是江家想要灭他们,恐怕也要伤筋动骨。
所以孙点将和曹野狐一拍即合,几乎没怎么问两位主角就已经开始讨论起婚期。
孙点将很高兴,说:“他们年轻人喜欢‘‘浪’’漫,要不就定在二月十四吧,情人节,你看咋样?”
曹野狐爽朗的笑几声,说:“好,听你的。既然定在西方的情人节,婚礼也按西方的来吧,后海旁边有个圣彼德大教堂,到时候从国外找个红衣大主教来证婚。”
孙点将说:“就这么定了,还有一个来月就到情人节了,我先去把地方安排一下,找最豪华的酒店,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孙子,你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咱们讲了一辈子艰苦朴素的传统美德,这次可要好好‘‘浪’’费一把。酒店找最好的,一切东西都用最贵的,老子要给这两个小娃娃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曹野狐说:“嘿嘿,那你可要找一个大点的酒店。有咱俩在这,林海城有头有脸的人谁敢不来凑个热闹,我晚上就派几个‘‘精’’英尖刀兵‘‘摸’’进他们房间咔嗒掉。”
两人聊的正欢,曹蒹葭和江小狐出来了,她声音温柔恬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说:“我不会嫁给孙仁耀。”
孙点将和曹野狐大眼瞪小眼愣了半天,脸‘‘色’’都有点难看。这份婚约定下来有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曹蒹葭没有反对,现在说不行。
孙点将问:“曹丫头,为什么不嫁给我家小耀子啊?不喜欢他?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况且我家小耀子可不差,除了他,林海城的那些个后生,还真没人能配的上你。哈哈哈……”
曹蒹葭咬着嘴‘‘唇’’,倔强着不说话。
曹野狐皱着眉头道:“蒹葭,别胡闹。你爹娘死的早,爷爷看着你长大,还会害了你不成?你再聪明也毕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