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图笑了笑,忽然换了个话题突兀问道:“叶子,你觉得小蛮恨不恨我?”
恨不恨?不恨的话陆小蛮一个‘‘女’’孩子不会从上大学开始就一次家不回。。 n∈哈,不会众多漂亮‘‘女’’孩找干爹的时候,她八年不跟那位财大气粗权势倾天的亲爹打半次电话。
叶寒很识趣的没回答,沉默着‘‘抽’’烟。
陆河图又说:“天下人都说我陆河图是活阎王,其实却不知道我只是个可怜人。江山如画有什么用?富可敌国有什么用?真正得到这些,特别到了我这个年龄,呵呵,才明白,到头来都比不上子‘‘女’’由衷的喊一声老爸来的珍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雅是该恨我,她是个懂事的丫头,我是个‘‘混’’蛋的爹,当年她为了维护我和她母亲的关系,没少费心劳神。那时候多大来着?嗯,十岁刚出头吧,多好的孩子啊!”
陆河图‘‘抽’’着烟,目光有点失神,唏嘘感慨:“不过为人父母者,哪里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在外面受苦?小蛮是上了大学就开始自力更生,可是她绝对不会知道,身边一直有十几个高手在护着她,这待遇,可是连小蛮都没有。( 能知道她带的第一份家教,她第一次约大人物采访,都是我帮她搞定的。我欠这丫头太多,这辈子也还不完。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同情,也不是要你背后劝她,只是想说,你那位自己不认识的老娘林可人,这次为了你在江家惹的事,费尽了心机啊。”
叶寒知道陆河图话里的意思。他心里明白,杀了江一笑,以江家的权势,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一样能找的出来。如今从林海城出来有两个月了,两个月来风平‘‘浪’’静,连半个杀手什么的都没有找上‘‘门’’。甚至没有被通缉,连坐飞机身份证都能用。
说到底,他在林海城拼了命折腾大半年,在道上是人家人怕的疯子爷,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终究是个不值一哂的小虾米。儿子惹了大祸,老子在暗中打架,这才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时间。
不过叶寒依旧不领情。即便林可人为了他得罪江家,依旧弥补不了这二十年来所受的悲苦。他不怨恨林可人,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亲父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多了去了。但是他无法容忍孤苦伶仃活小半辈子,忽然间冒出来一个娘。就算这娘能耐大到能翻天都不成。他这个孤儿哭过,跪过,求饶的时候喊过别人爷爷,但是唯独没有喊过娘。他喊出来那声娘,珍贵的很呢!
他弹了弹烟灰,一脸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他说:“其实,我宁愿被江家整死。”
陆河图静静的望着叶寒,半响,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有点明白小蛮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了,你和她一样,心里有恨。”
叶寒没说话。
陆河图缓缓‘‘抽’’了两口烟,又道:“我再跟你提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留在西凉,娶了小蛮,坐我的位子。呵呵,我陆河图野路子出身,不像江家那么有底蕴,但是苦心经营这十几年,真要是拼了命,也未必就怕了他们。我知道你不领林可人的人情,可是不管你领不领,你现在能潇洒的活着,能早上在机场抱我‘‘女’’儿,晚上又让小蛮上了你的‘‘床’’,这一切,都是林可人给你的。他现在可不容易,一个江家也就罢了,再加上江家背后那股神秘实力,林可人这次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啊!”
叶寒的手不经意间轻轻一抖,燃了很长的烟灰无声无息落下,他沉默半响,脸上逐渐冰冷,缓缓的摁灭烟头,语气冰冷:“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河图也丢掉烟头站了起来,临走前说了一句:“你考虑清楚,我等你到明天。如果留在西凉娶了小蛮,我就出手帮林可人一把。如果明天你离开,我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人去把底牌拼出去。”
叶寒笑了笑没说话,然而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西凉。
西湖边上,那座帝皇洗浴中心,爵恩依旧泡在浴池里,身边的姑娘又多了两个,这次有六个,燕瘦环‘‘肥’’应有皆有,都是容貌上架的学生妹子。不过爵恩显然很不开心,他说:“种马兄弟,那件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说好的‘‘交’’易为何一直推迟?”
种马哥陪着笑脸说:“爵恩兄弟,我当你是兄弟,实话实说,那件唐三彩,被人抢了。”
爵恩大怒:“什么?被人抢了?这么说你一直在欺骗我?你已经收了我的定金,现在却告诉我货被人抢了?莫非你欺负我远道而来势单力薄不成?”
种马哥嘻嘻哈哈笑着赔礼道歉:“爵恩兄弟,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敢欺负您啊,谁都知道,您玩古董仅仅是爱好,军火才是正业。那些个有名有姓的基地组织里的好东西都是从您这讨来的。如果我得罪了您,您一个导弹把西湖炸个底朝天都轻而易举。您放心,再给我几天时间,这几天有京城里重要人物在,不能动手。过了这个风头,我一定把那件唐三彩给你抢过来。现在货还在这,出不了岔子。”
爵恩冷哼一声上了浴池,把腰里围着的浴巾愤愤然扔进水里,道:“你知道就好。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还见不到东西,别怪我带来的三十二个弟兄把这座城市闹翻天。”
他说吧,转身离开。
爵恩回到下榻的酒店里,愤怒的表情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