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我要睡觉了。”燕雀儿一脚踢在王海川屁股上,将他赶出房间,顺手就关上门。
虽然最终还是被赶出来,王海川却也总算放心不少,至少总算把燕雀儿哄好了。
稍稍处理下自己脸上的伤,对着镜子,双手轻轻揉搓,化去淤青,不过三两下,脸上的一切伤痕都随之消散,只留下一些微红的痕迹,睡一晚就能散去。
第二天一早,王海川就将回江林的想法告知曾祖和吴瞎子,二人只是点头说知道了。
对此,他和刘美珍自然是早早收拾好东西,趁早直接离开。
因为没到节假日,也不是什么特殊时期,火车站人虽多,却并不如假日期间那般拥挤,两人又只是带了一些简单的行礼,顺着人流一起上车后落座,看着窗外风景倒退,逐渐远离宜川。
“在想什么?”
刘美珍见王海川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随意的问询。
“没什么。”
王海川笑着收回目光,将她搂在怀中,叹道:“来这边虽然时间不长,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想一想,觉得唏嘘。”
“别多想了,我们回去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刘美珍说着,削一个水果递过去。
将一切烦心事抛诸脑后,陪着刘美珍享受二人温馨世界,不知不觉,火车进入江林市范围。
火车进站后,两人顺着人潮,向出口走去。
“怎么了?”
刘美珍疑惑的看向王海川,下车之后,他就开始频频回首,似乎在搜寻什么。
“没事,跟紧我,别走丢了。”
刘美珍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走丢。”
王海川攥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刚刚出站,刘美珍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包包不知何时被划开一条口子:“糟糕,遇到小偷了。”
王海川眉头微皱,朝四周扫视道:“看看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
“全都丢了,卡和钱倒没什么,主要是身份证,这可怎么办?都怪我不小心。”刘美珍一脸焦急和自怨。
王海川目光注视着远处一辆出租车:“行了,这事怪不得你,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
一辆越野车在二人面前停下,尉迟猛跳下车来,上前搬行李:“川哥,嫂子,快上车,今儿,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让你帮忙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川哥,你还不放心我啊,房子已经找好了,二环三居室,就在朝阳公园旁边,包你满意。”
将行礼搬上车后,尉迟猛坐在驾驶座,正要开车,王海川一手打在他肩头上:“你小子要是敢再开快车,我就给你一针,保证让你一个月阳痿。”
尉迟猛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回头苦笑道:“川哥,不用这样吧?”
“我觉得,很有必要。”王海川一边说着,两指间夹着一枚银针,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二人认识这么久,尉迟猛自然知道这不是玩笑,苦着脸发动汽车,发动之后,全神贯注的驾驶。
小心翼翼的将车速保持在40码以下,尉迟猛一脸专注,根本不敢分心,就怕不小心没控制住,到时候被扎一针,那可真的是一个月阳痿,他可不敢怀疑。
此刻的时间段正好在下班点上,刚进二环,就堵上了。汽车长龙,也不知堵到那里,一时半刻根本走不了,尉迟猛也总算松了口气。
“川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干脆我们先去吃饭吧,别把嫂子饿着了。”
“那就去朝阳公园附近吃吧。”
王海川说着,想起车站的事情,道:“美珍的身份证丢了,这事你帮个忙。”
“行,包在我身上。”尉迟猛爽快的答应下来,“出站的时候丢的?”
“这事你别管,有需要,我会找你。”
两个男人说话,刘美珍乖巧的靠在一旁,也不主动插话,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王海川说什么就是什么,给足他面子,那一个善解人意,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等了十几分钟后,汽车终于能动,只是刚刚行驶片刻,后面就一阵喇叭催促声。
“靠,催命啊催,老子就是不让,你又能怎样。”尉迟猛看了眼后视镜,故意挡在前面,不让后面车超过去。“开兰博就了不起啊,栽到我手里,活该你倒霉。”
开慢车,本来就一肚子气的尉迟猛,此刻只能将一肚子火气发泄在屁股后面的保时捷上。
“小心点开车。”王海川提醒一句。“别惹事。”
“放心好了,川哥。”尉迟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这可不是我找事,这里限速40,我可没超速,后面那孙子想要超车,明显就是不遵守交通法规,这种人,就得好好教育才行。”
本就一肚子怨气没地发的尉迟猛,此刻是站在道德法规的制高点,若再不借此机会发泄,他也不是尉迟猛了。
人本来就是奇怪的动物,当自己倒霉的时候,如果能看到别人也跟着倒霉,就会觉得心理平衡,尉迟猛被逼得不能开快车,心里已经不爽了,后面的车主还想超车,又按喇叭催促,那是自己撞枪口上,甭管谁来了,他都有理。
后面的车,越是按喇叭,尉迟猛就越是开心,越要将其挡在后面,几次之后,甚至将手伸出窗外比划一番。
几次超车不成之后,跟在后面的兰博也没辙了,只能乖乖跟在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