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荃的眼角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抽,心下大骂:“挣点小钱,福州城的青楼被你们大员的丘八都扫了几遍了,现在听个曲都是以前的三倍价钱,还不是你们钱多给惯的?”
“不知罗大人是否选定了学宫的位置,本王尽快安排人手筹建,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学生不是。”
罗文荃眼角又开始抽抽,“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他确实选定了学宫的位置,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保护区南面还有片空地,不知王爷可曾许以他人?”
保护区开始兴旺之后秦沫便开始惜售地皮,这一招是跟着前世的开发商学的,越不卖越涨价越有人买,你不卖都不行,大傻冒会找着后门来买房子。
“哦!那倒是不曾许人,但本王有个疑问,还请罗大人给予解惑......”
“王爷但问无妨。”罗文荃示意秦沫尽管问。
“为何所有的府学甚至京城的太学......都喜欢建在花街附近?”
罗文荃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他总不能说....和姑娘一起喝着花酒作诗更有灵感吧!
秦沫玩味的看着罗文荃,任他在那傻愣也不说话打破僵局,就看你怎么把“好色”二字说的冠冕堂皇。
罗文荃渐渐笑了,这个恒王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言语上沾些便宜与大局有何益处?庙堂之上大佬布局,你已身在局中却不自知。
爱雅自外面匆匆走来,把一封信交到了秦沫的手中,信上显眼的红色让秦沫心中一凛,也让罗文荃留上了心。
秦沫拆信、看信,脸上又变成了那副不悲不喜不搭理人的样子,让罗文荃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可是有事?”
“哦!扶桑来的消息,本王在扶桑有许多生意,自然要关注扶桑的局势。”
罗文荃心里震惊,自己得到消息便来到大员,这才几天,扶桑的消息便传到了秦沫手中,要知道是京城的消息传出的时候,去扶桑的人还没回来呢!
“唔!说起扶桑,罗某倒是想起一事,前几日朝廷有行文发至福州,近年来江南之地多有海商赴扶桑行商,在当地多有不妥之事发生,朝廷念及大夏体面,特意颁布一条禁律。”
罗文荃看着面色冰冷的秦沫,忍着嘭嘭的心跳说道:“朝廷不许大夏商人干涉扶桑内政,尤其是不得介入扶桑各大名之间的争斗。”
秦沫满脸寒霜的看着罗文荃,身上渐渐有了杀气,后者已经开始不住颤抖,只能勉励支撑着坐住了不跌倒罢了。
“甲斐!”
秦沫轻轻的喊了一声,声调不高却传遍了整个恒王府。
“殿下,甲斐在此!”
“你父亲来信,让你回家看看。”
秦沫把手中刚接到的信笺交给了甲斐姬,甲斐姬看了之后有些疑惑,这并不是她父亲的来信,信是江户大员会馆发来的,只说丰臣秀吉的军队有些异动,有集结之势。
“你今夜就出发,带上你的甲斐号和亲卫营。”
“王爷,你这是何意?”罗文荃不顾心里的恐慌,大声喝问。
“我女朋友要回家探亲,何必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