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后,秦浩然和凌伊人驱车来到福利院,她不是三头六臂东西太多也是浪费,所以打算把那些多余的围巾帽子通通捐了,只留下其中的两套。本来凌伊人只想留一套就好,可是秦浩然的火气快把她喷上天去了,勉强再多留了一套。
秦浩然把那些袋子拿下来的时候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要做慈善尽管捐钱好了,为什么要把他辛辛苦苦淘来的东西捐掉,可是能怎么办就是扭不过她!
他们还去超市买了一些牛奶水果等零食和学习工具,秦浩然秒变苦力,搬完一箱又一箱,凌伊人则和院长陪孩子们在旁边谈笑风生,看起来是福利院的常客。
这个福利院是江州最大的最健全的,除了弃婴和孤儿,智障和残障人士也包括在内,所以院里和社会许多爱心机构有联系,凌伊人所在的疗养院就是其中之一。疗养院的医护人员每三个月就会过来帮助他们义诊,这三年里凌伊人来的最勤快,平时休息有时间也会过来做义工。
分发完画笔和本子,院长组织孩子们展开了一场画画比赛,获胜的人将获,每个孩子都很兴奋沉浸其中,积极参与进去。
所谓幸福的忙碌,那些笑脸都是发自内心的,凌伊人对还在为围巾耿耿于怀的秦浩然说:“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些东西摆在家里我也用不过来,现在你让这些孩子们都笑了,没有什么东西比一个人快乐重要。”
这个女人很懂他的心,看到孩子们他早就没有了微词,秦浩然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辩不过你。”
无所谓捐钱捐物,如果她因此而开心,何乐不为。
其实凌伊人也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大善人,是那些孩子拯救过她,抑郁症的那段日子,她经常过来福利院,看见孩子们的笑脸烦恼也消了一半,情绪会感染,孩子们的快乐也让她的心情渐渐明朗。相比这些人,她是很幸运的,家人的爱,朋友的爱,子旭的爱……
“小心。”一个小女孩从他们面前跑过去,差点摔倒,得亏秦浩然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小孩子特有的软绵绵的稚嫩声,“谢谢叔叔。”
带有两个小酒窝的肉乎乎小脸让秦浩然忍不住上手,在她脸上捏了又捏,小女孩的笑脸都快被她捏成哭脸了,凌伊人揪了他手臂一下,秦浩然恋恋不舍放开手。
终于逃离了他的魔掌,小女孩逃的飞快,秦浩然在后面不放心喊道:“别跑那么快,小心摔跤。”
没想到他还这么有爱心呢,凌伊人笑话他,“你以后一定是个女儿奴。”
女儿奴就女儿奴,有什么不好?秦浩然一想到有个小屁孩叫他爸爸,兴奋的不行,搂着凌伊人的腰,“那我们快点生个女儿吧。”
失去过孩子,凌伊人对孩子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想爱不敢爱,曾经想过领养一个孩子陪她孤独终老,但是福利院的多数孩子是孤儿,他们需要一个健全幸福的家庭给他们爱。她一个单亲妈妈,工作繁忙照顾孩子精力也有限,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祸害了一个孩子,无法给他健全的爱承担不了这份责任不如不拥有。
所以凌伊人对孩子又爱又怕,秦浩然的出现是意外,再有一个意外的孩子?凌伊人矛盾之极,“我没想过。”
“你是没想过生孩子还是没想过我们的未来?”秦浩然之所以对她没有安全感,这是最根本的来源,她从来没憧憬过他们以后的生活。
珍惜现在的生活是凌伊人一路走来的感悟,“活在当下,想那么多干嘛?”
生活的轨迹永远不可能按照意愿发展,越憧憬越失望,就像她从没憧憬过会再有一份感情生活,老天却给了她一个惊喜不是吗?
秦浩然不悦,“你是不是没想过嫁给我?”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就算她没想过,以后也要她想,秦浩然霸道捧起她的脸,“你不准不知道,准备准备,明天我们马上去民政局登记。”
啊?凌伊人大脑一片空白,也学着他捧起秦浩然的脸,“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未雨绸缪是商人的特性,而且跟她在一起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秦浩然绝对够深思熟虑,“我不是一时兴起,从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今生你是我唯一的新娘。”
凌伊人也不是随便对待感情的人,只是经历过失去,更看重的不是那张纸而是那颗心,“结婚证只是一张纸,我们心里彼此有对方不就好了,你对我们的关系这么没有信心吗?”
“是,没信心。”
“为什么?”他回答的那么斩钉截铁,凌伊人想不明白,究竟她做了什么让秦浩然对她那么没有信心。
然而秦浩然只是高冷地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好吧,这个答案她无话可说,婚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即使她没想过结婚,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或许后面又有想法了呢,可是无论如何,凌伊人觉得信任是最重要的,“就算结婚了也可以离婚,等到你真正信任我的时候,我们再谈婚论嫁。”
她的话不无道理,与其现在勉强她结婚,以后在婚姻中可能会出现更多问题,秦浩然希望他们的婚姻是完美无瑕的,可是等到真正信任她的那一天结婚,什么时候能真正信任她?秦浩然不确定,“我给你时间考虑,最多一年,一年之后无论你想没想我们的未来,我都要娶你。”
等她一年时间考虑,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