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凌伊人从口袋掏出一根手绳，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它真的太廉价，不好意思拿出手，“生日快乐。”
秦浩然看着那条手绳迟迟不愿接过去，有些发蒙，“你编的？”
真的嫌弃吗？虽然不值钱可是她也是熬夜到半夜做的礼物，“对啊。”
礼轻情意重，难道这只是他们平常百姓家的想法？秦浩然迟迟不愿接过去，举的她手都有点酸了。
凌伊人怯怯想要收回礼物，却被他急切地捞了回去，这会儿开心地像个小孩，还以为他不喜欢。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礼物，而且是她亲手用心做的礼物，秦浩然当然爱不释手。
“我发现有时候你挺像个小孩的。”很好哄，后面的话凌伊人是不敢说出口，更多时候他是恶魔。
是不是表现的太弱智？瞧她捏着嘴偷笑的样子，不能让她太得意，“你挺像熊猫的，可是没有熊猫的可爱，黑眼圈很丑。”
也不想是因为谁！凌伊人作势要拿回手绳，秦浩然忙把他护在怀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她也没说拿，紧张什么？凌伊人正襟危坐，“好了，跟你说件正事，我想请一天假。”
“干什么？”鉴于她之前种种前科，秦浩然不太想放人。
要不是因为他生日这一小插曲，凌伊人差点就忘记了今天是王林芬的生日，“我家人生日。”
看在礼物的份上，“给你半天假。”
半天来回得时间都够呛，“能不能一天？”
“不行。”
半天就半天，到时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了算。
李光祖的精气神好了许多，反倒是寿星公王林芬看起来愁容满面的，凌伊人套不出她的话，不过从李光祖的言词中多少猜出了些。
和李光祖闲聊了几句之后凌伊人就进厨房帮着王林芬打下手，不大一会儿，听到了李子霞的声音。
乔鸽殷勤地把礼物送进厨房，“阿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听说您喜欢旗袍，您看看喜不喜欢？”
王林芬看都没看一眼，“我手湿，放客厅吧。”
老妈也太不给面子了，李子霞心里一把火，可她是老佛爷呀，得哄她啊，“妈，这个是乔鸽专门去苏州请师傅量身定做的，那裁缝做了30多年旗袍刁钻的很，费了好多心思才买到的，您先看一眼。”
“说了我手湿，放那吧。”王林芬摘着菜，狠狠在她面前甩了甩手。
溅了李子霞一脸水，害怕引发她的暴脾气，凌伊人示意乔鸽稍安勿躁。
“旗袍我也挺喜欢的，能给我看看吗？”凌伊人擦了擦手，拿出袋子里的旗袍仔细研究，“妈，您看，上面还有您最喜欢的苏州刺绣，这一针一线看起来可不简单，您看这些花边处理的多细腻，纯手工的苏绣很少见了，苏州老裁缝的手艺果真不一样，要不我们去试试？”
“厨房都是些脏活，先收起来吧。”
连凌伊人出面都搞不定，看来乔鸽这次真的很不入的眼，李子霞可不想在厨房受气，拍拍乔鸽的肩膀让他自求多福。
岳母娘怎么比岳父还难搞？乔鸽心里一把泪，脸上还要笑出来，“阿姨，我帮你干活。”
王林芬依旧不领情，“厨房的活你干不了，你去看电视吧。”
听到厨房里的对话。李光祖拉着脸瞪了一眼老太婆，再下去可要把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婿吓跑了。
李光祖朝厨房扯了一嗓子，“乔鸽，过来陪我下棋，你去那受什么气！”
这边没搞定那边又来插一脚，左右为难的乔鸽不知道去哪一边，凌伊人用眼神示意他去客厅陪李光祖下棋。
乔鸽走后厨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凌伊人看得出其实王林芬还是挺喜欢乔鸽的，“妈，你觉得乔鸽不好吗？”
他很好，又细心又体贴，王林芬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只是不适合做她的女婿，“不是他人不好，是他的工作不好。”
原来她介意的是这个，凌伊人该想到的，“子霞是和他的人过日子，又不是和他的工作过日子。”
“警察是一份高危险的工作，随时随地会没命的，人都没了还怎么过日子？”她失去过儿子，女儿失去过丈夫，警察这职业随时有可能让他们再感受一次，她没有这种毅力了。
凌伊人能理解王林芬的顾虑，但是更能理解子霞的心情，“您想到的问题子霞也会想到，既然她选择和乔鸽在一起必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能放下我们更应该放手不是吗？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我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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