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九倾专注地听完她噼哩啪啦一顿各种说,终于开口。
没关系,妙妙醒来就能暂且没事。
花苓不停地捋撸身上的水污。估计这个城里出生的娇贵兽兽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脏污过,她焦躁得恨不得将自己扒掉一层皮。
我默默地挣扎下地,刚想溜到南城九倾的身后。煤瓜就欢叫一声嗷呜,放开杨纪转身将我满怀抱住,并努力把一双细腿往我的手臂上搁,意思是死奴才,快把朕抱起来,快!
无语看苍天,苍天饶过谁啊?
接下来怎么办?一身轻松的杨纪又开始不带智商地开问。
去查查这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南城九倾指向那些灯光明亮却不现人影和任何声息的豪宅。
如果那些楼里有人,估计会跟我们刚才的际遇相同。
我们有南城九倾及时识破阵局,但不小心住进这里的人呢?
细思极恐,这样看来,幢幢豪宅死寂无声倒不算是奇怪的事。
花苓随便点着头表示赞同,然后耷拉下脑袋瞪向自己满是黑泥的手,好久吱不出一句话来,眉头紧锁满脸憋屈。
她常背在肩上值上十万块的普拉达小皮包不见了。
看这般憋屈,就像一夜豪赌散尽万贯家财,作孽。
细想才发现白越兴许没有他嬉皮笑脸摆出来的那么抠门。
只要观察花苓和杨纪平时的装扮,不管是衣裤包包还是电子用品什么的,基本都是世面上最好的品牌,每一身都不会低于五个零的奢侈。
不得不说,有个大明星当干爹就是爽啊!
未等我跑题万里地流完口水。
走,天亮之前最好能查出些什么,否则时间来不及南城九倾将狗皮膏药一样扒住我的身体不肯放的煤瓜撕离,随手将这只嗷呜嗷呜抗议不止的人形猫咪扔给杨纪后,然后面朝不远处的9幢指去。
就从我们逃出来的那楼开始。
刚说完,路尽头突兀地响起尖锐刺耳的鸣笛声,响亮又悠长。
我们皆是一愣。
在鬼魅重重的地方,鸣笛声声不知道想要警示给何方神圣?
南城九倾首先反应过来,向路尽头望去,然后问杨纪。
现在可是刚过子时?
杨纪也是脸色一变,连连点头:正是。
走,最好快点!
突然挟住我向上一提,南城鬼大爷果然再次让我领略到凭空飞掠的奇妙滋味。
花苓和杨纪将煤瓜抬头抬脚地扛起,迅速用兽的速度跟了上来。
我转头越过护在后肩的手臂瞧去,正好看到对门的楼里慢吞吞地走出来两具极其怪异的人形。
那是未等惊叫开,院门被杨纪重阖落锁,他还搬起院中两把户外铁椅把门给死死地抵紧。
想是他们以非人类的嗅觉,恐怕早就查觉那些灯火通明的楼里存有绝对不是人类的鬼东西。
可这般诡异惊悚的情形,还是有似曾相识的即时感。
在不生不死城,子时刚过,所有奇形怪状的陶俑突然蠕动起来,化为人形,唱着渡魂经朝奈何桥走去。
就像一次次永不停息的疯狂朝圣。
难道以这个奇怪的楼盘里,也有一座鬼东西必须要去膜拜的奈何桥,或者是一位
还是看着眼熟,是不是?
进了屋,南城九倾放下我,淡淡相问。
我惊慌失措地点头。
因为有鬼东西想在这里仿建起一座相差无几的不生不死城罢了。
他突然冷笑起来,指头燃起星点绿火,冲空中唿地洒去。
阴司官孟婆大人,何必见外?
啥?!我的下巴差点跌摔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