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开玩笑了,白越被我犀利的眼锋给戳出个寒颤,连忙搓搓脸皮,赶去和他说,单独把你带走,别管我了。我一定要找到顾老头的,否则就白折腾这么久时间。
你这个弱渣确定要独自找顾老头麻烦?我深表怀疑。
他抿着嘴嗫嚅:我必须逮到他,不计代价。本人自有苦处,你不明白的。
我懒得再问原因,只能回头向南城九倾走去。
虽然还是有太多事云里雾里的,但再笨我也明白南城九倾说得没错,白越之所以答应帮我,不外乎发觉我竟有一个高阶大鬼护着,必要时想挟我这个‘人质’蹭其便利罢了。要不是这样,恐怕我这送上门的纯净阴灵早就被他卖给顾老头了。
不过本姑娘也算涉世有些日子了,人与人之间大多因利益而互助,鲜有平白无故送温暖的道理还是懂的。何况白越不算是正常人类,哪会有什么平常人心的道义可言。
难以细究他是否有过害我的心思,我只是遵从父母给予的朴实教育罢了。
这样的想法,估计跟这些鬼类根本说不通,没必要再浪费口水。
我老着脸皮挪到南城九倾背后,喃喃不知如何开口。
南城九倾将手臂撑在天地棺沿口,头也不回地冷声问:后悔了?
不,还是想求你带他一起走。我咬牙,再次坚持。
南城九倾猛地抬手抵住我眉间,恶狠狠地说:我说过不会出手救白家的人!还有三十秒,柳妙,是你自己想魂飞魄散的,别后悔!
我闭起眼不吭声,静静感受他按在皮肤上的指尖,凉得像根冰棱,还在微微地颤动。
一,二,三,四,五。
默数到第五下,眉间的冰凉蓦地消失,耳边陡然响起巨大轰隆声。
我睁开眼,发现南城九倾将强壮健美的背部挡在我面前,他正展开双臂闭目低吟。
这片封闭如罐的魇域突然刮起漫天狂风,风如怒涛般扑向那些鬼壳和它们脚下的祭魂灯。于是成片的鬼壳凄厉地嘶叫着,连带着祭魂灯们凌空飞起,像断了线的红气球一样纷纷消失在墨色的夜空里。
几秒钟后,我已重新置身在先前的乱坟地里,没有天地棺也不见满地碎渣及泥泞的血地。偌大精密的鬼壳阵竟已荡然无存,只剩差不多十余个面目不同的鬼壳,依旧衣袂飘飘地伫立原地。
但我随即发现白越也不见了。刚要着急,却听南城九倾清清喉咙开了口。
白小少爷,他朗声叫唤,讥诮而笑,这剩下十只鬼壳才是真身,打败它们这魇域就破了。我想你作为一个白家的后人,对付区区几只鬼壳应该不成问题吧?
柳妙我就送走了哦,祝你好运!
擦,这心眼里塞根线就能梗塞的鬼家伙,就会耍醋坛子补刀的蹩脚伎俩。
刚想鄙夷地翻个白眼,却见他微笑着转过头,对我挤挤眼:怎么样,这算是照你的话做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见我无奈地点头,他疾速伸过大手覆上我的天灵盖,厉声喝叱。
破界灵虚无途返,遁!
最后一秒嘀嗒而逝,闭眼睁眼如恍惚过完了余生。
我身心无恙地躺在自己温馨的木床上,身边是睡得昏天黑地呼噜作响的煤瓜。
南城九倾果然永远不会落下自己的猫姘头。
我紧张地摸向猫肚皮,掌心里传来微弱的心跳。
松下一口气后又觉得浑身不自在,手已自觉地伸进罩罩内摸啊摸好吧,魂奎果然不见了。
看来南城大人最终选择的是,摆脱?
我的心顿时堵闷得像吞噎下整只鸡蛋,几乎缓不过气来。赶紧将内裤褪到腿下,纠结的菩提血纹已经全没有了,干干净净如一只大白瓜。
魇域只是鬼货们在阳界搭出的幻境,时间并不会和真正的阴界一样流逝得特别缓慢,也就是说离开魂奎可能不到一个小时,菩提血纹已经褪干净。
如果当初南城九倾未把魂奎给我傍身,这条小命加小魂恐怕早就被吸阴耄当点心了吧?一想起李小姐的惨状,我整个魂都要骇散了。
真的要找个纯阳男来嘿嘿嘿?可自家的身体还冻在冰柜里呢,就算能迅速找到人家,想必他也不肯重口味到x尸吧?
呜呜呜——魂生真特么好艰难!
我愁得恨不得找根绳子去自挂东南枝。
你,在干嘛?一记深沉磁性的男声幽然响起,带着令人想揍他的戏谑。
我左看右看没发现任何鬼影啥啥啥的,只有煤瓜翻着肚皮舒服地摊在枕头上,它正用两只碧绿的圆瞳怪异地盯着我抚在身下的手。
脑补了一下这位猫大爷现在看到的情景,本姑娘的脸皮立马散发出一股烤猪皮的美好香气这姿势污得堪比那啥啥,太容易招误会了!
别想歪啊啊啊!人家只是观察一下身体状况,顶着一张烫得外焦里嫩的脸,我无比利索地将内裤提上腰,扯过被子紧紧裹住,才不是在那啥你怎么也跟过来了,特么快从煤瓜身体里滚出去!
如果我滚出去,你的枕头上躺的就是一只死冥兽了。南城大爷用猫爪挠挠鼻子,老神在在地用猫脸作了个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煤瓜啊都是姐姐不好,害死了你~~~让我怎么向你的麻麻交代啊!一听煤瓜真的已逝,我不由悲从中生眼眶酸涩,一把抱过猫咪搂在怀里大声地嘤嘤嘤。
如果猫太太知道这个消息,恐怕她会掐死我去给煤瓜陪葬吧?一想到这个,我不禁哭得更大声了,直到发现南城色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