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帅,要我看,波才渠帅完全是针对你。”周渠帅旁边的一位亲信不满的说道。
周渠帅虽然脸上并不开心但还是缓缓回道:“那时大家分工不同,还不是为了黄巾大业着想。”
“波才渠帅把我们安排在这里,无非是让我们衬托他的英明神武,汉军要是来到这里,面临损失的可是我们。”这名亲信似乎并不买黄巾大业的账。
周渠帅叹了一口气道:“又何止我,平汉渠帅和周渠帅也不是如此吗?”
“这可不一样,那两位渠帅驻守在左右两边,你可是正对着汉军,谁后退还拐弯啊。”
“这样做,波才渠帅自然有他的意思,我们在这里做好就是的。”很显然周渠帅也很无奈。
“波才渠帅是想再一次的削弱我们的实力吧。”亲信小心翼翼的猜测着。
周渠帅的表情有了变化随后轻轻的问道:“此话何解。”
亲信听到这句话似乎放松了很多随后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渠帅你之前一直和波才渠帅联合在一起,可是后来因为陈留郡的事就闹的不愉快,波才那时可能就对你有所偏见。”
“继续说。”
“自从波才渠帅重新掌握权力,对渠帅你便是冷嘲热讽,就连打下的陈留郡也没有要还给我们的意思。”亲信深吸了一口气,“陈留郡本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本来在那里过的很好,可是来到鄢县,我们便处处受气,先是平汉渠帅的指指点点,如今波才渠帅又图谋不轨。”
“那波才他是要?”
“波才渠帅将我们安排在这里,目的就是我们挡住汉军的,以此来消耗我军实力。如果我们的实力再有所损失,在鄢县就更没有地位了,那时就是波才渠帅不出手,平汉渠帅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周渠帅叹了一口气随后无奈的看向身后的鄢县道:“那你的意思?”
“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豫州,我们还有这么多弟兄,天下之大哪里不是我们的存身之所,又何必在鄢县苦苦受气呢。”亲信的话诱惑着周渠帅。
“要不等此战结束,我就请辞离开。”周渠帅听了亲信的话也知道留在鄢县不是长久的办法。
“渠帅,此战过后,我们的实力必然有所损伤,那时我们就是人在屋檐下,哪能说走就走。”亲信焦急的看着周渠帅,“此时不走,就没有机会走了,还忘渠帅三思。”
周渠帅此时也有些挣扎,“我走了,那汉军怎么办。”
“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汉军,以黄巾军在鄢县的实力,还有波才和平汉两位渠帅在这里,汉军顶多在苟延残喘几日,却是不会有多大的作为。”亲信焦急的劝着。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得不为我自己打算了。”周渠帅点了点头,“全军撤退,我们离开这里。”
周渠帅率军撤退,波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想出的包围圈就这样破了,不过波才此时还并不知道远处的情况。汉军还是且战且退,波才也没有着急,就那样逗着汉军。
“子寒,如今不能再退了,我们要将波才拖住。”陆青无奈的看着薛冰。
“陆青,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薛冰看上去相当自信。
“竟然停了下来,难道真的自暴自弃了。”波才看到汉军停下脚步不由的笑了,汉军要是一直逃,虽然也会落到自己的包围圈了,可那时汉军就是背水一战。那样的话,汉军肯定会拼死突破,黄巾军的损伤也会增加。
如今汉军停了下来,必定不会有那种拼死的抵抗,所以冲击起来自然轻松很多,等到汉军再逃的话,那时大势已去,自己就可以轻松的收拾了。波才想的是那么完美,可是眼前出现的情景却是让波才醒了过来。
薛冰的冲击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向黄巾军撕咬去,这一次的冲击虽然比不上波才,可也不是波才能够轻易抵挡的。黄巾军有些混乱,波才的阵型也乱了阵脚,薛冰的这一次冲击却是实在是让波才刮目相看。
薛冰这次冲击毫无保留,就连王牌血龙营都上阵了。薛冰研究过很多次,面对波才自己的机会不多,只有先发制人才能够坚持久一些。“退后,冲击。”薛冰似乎将波才的统帅风格模仿到极致。
可是模仿毕竟是模仿,下一刻,波才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薛冰什么叫做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波才的攻势来的更猛,更急,更恰到好处,就在薛冰收回拳头的那一刻,黄巾军如潮水一般向汉军袭来。
薛冰看的很清楚,那一幕幕自己是多么的熟悉,波才的攻击不能守,要么退,要么迎上去。因为只要受到波才的冲击,随后便如同潮水一般潮涨潮落,再有棱角的石头都会磨成细沙。
“冲击。”薛冰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战场的上空,汉军就像一直孤舟迎上了黄巾军的巨大涛浪。
没有胜利者,薛冰挡住了波才的冲击,只不过付出的生命要比波才多那么一些。两军同时冲击,战斗精锐成为了消耗战,虽然薛冰的汉军是消耗不起的,但是这一战却值得这样去打。
波才不敢置信的看着汉军,刚才的那一击竟然没有冲破汉军的阵型,这是波才内心中第一个想法。波才不知道薛冰精心的研究过自己的战术,这一幕其实在薛冰的脑海里已经出现过上百次。
波才是一个优秀的冲击统帅,可黄巾军并不是多么优秀的士兵,这是一支没有精兵化的黄巾军。不是说一支杂牌军打过几次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