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退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应该只是暂时的结果,但毕竟鲜卑人还是不得不撤离了平城周边区域。
事实上城外的援军还未到达,但当鲜卑人看到城墙上影影绰绰不断闪动的人影以及越来越多的火把出现在城头,原本就已经知道这一次行动只怕成功无望的鲜卑军将领这一下彻底没有了之前的幻想,所以撤退的命令也变下达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只不过这位鲜卑军的主将或许并不会知道,他的做法到底造成了怎样的后果。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并州州牧李学李书实大人么!果然如同神威天降一般凛然不可欺!”
“不过数百人,便令数万鲜卑敢死之军仓皇北逃,今日一见方知百闻不如一见啊。”
城外的硝烟还未散去,地面很多地方依然还燃烧着炽烈的火焰,借助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城墙上的众人多多少少能够发现一些端倪,比如因为炸弹的缘故而令人触目惊心的弹坑,再比如那白天还没有看到可现在却出现在地面上的深坑,还有那弥散在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味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书实带着几位将军和数百亲卫完成的,毫无虚假,货真价实。
没有人有胆量去质疑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因为当他们到来的时候现场便已经是如此的一片狼藉,而那些鲜卑的军队更是撤退到了他们觉得还算安全的距离上。
对于大多数人,尤其是经历过鲜卑人攻城的那些人而言,城外的鲜卑军队就仿佛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他们不畏生死,他们刀枪难入,他们是天下最威猛的士兵。
可是那样凶残的军队,却连平城的城墙都无法靠近,城头上更是连厮杀过的痕迹都没有。
鲜卑人又不是仁慈的客人,更没有学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他们可不会配合他们的死敌来给城内的各方势力演戏,所以能够让他们放弃与数百人对抗的天赐良机的有且只有一点——他们根本无法越过眼前这片狼藉所形成的防御带,他们更担心越过了防御带也没有能力从这么多军民的手中拿下这座城池,他们胆怯了。所以他们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了。
胡人向来是服从强者的,只要这强者不是天怒人怨罪大恶极且让人生不如死,他们都会站在强者的身后为其摇旗呐喊,甚至有胆大的成为强者的前驱,证明这自己的能力就算不如那个强者也是可以在利益的划分中获得更大的话语权。这种思想大概已经刻入胡人的骨髓之中。
至于那些汉家的商队,虽然学的是汉家的礼乐诗书,但常在北地行走,做的不是刀口舔血便是坑蒙拐骗的工作,纵然也会对自己立下的承诺非常重视,但就好像契约精神也是允许甚至鼓励合理合法的钻空子行为,那是本事而不应该受到指责。
对于这些人,管理他们最好的方法一个便是明文规范,告诉他们什么一定是不能做的,只要做了轻则刑罚重则族灭。另外便是要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持这些律令的执行。
而且若是软弱者,不过数月便被胡人削了脑壳,那么就算他的能力再强也只能是镜花水月。
正因为如此,对于一个强而有力的李书实,他们也是愿意接受其领导的。更不要说这里面的很多人都认出了这位并州牧之前在平城的时候到底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又都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于是心中更是暗中警惕,唯恐成为下一群被猪油蒙了心便再也回不了老家的孤魂野鬼。
嗯,这一位州牧大人倒是不怎么喜欢装逼打脸,通常都是直接扮猪吃老虎。还吃人不吐骨头。
也正因为如此,有些话廖化和法正说出来还有可能让大家觉得将信将疑,但换成是李书实来说,信用程度就明显不同。而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法正想要“矫诏”的原因了。
好吧,这家伙也的确是有够狠的,眼看着事情有可能要糟便准备来个“事急从权”。
只不过局势的发展倒是让法正事后出了一身冷汗,毕竟有些事情能不做还是不要做为好啊。
于是在李书实的解释下,暂时迁入平城的胡人部落接受了暂时隔离的安排,同时也接受了自己部落的子弟接受吕布统辖而家人则隐隐成为人质的要求——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当李书实提出让小强来统帅那些胡人的时候,他完全看不出那些胡人有任何抗拒的情绪,甚至他感觉下面的那些胡人年轻人若不是他这个老大在上面不太好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只怕这话刚一说完就准备载歌载舞开起庆祝大会来,如此一来你也就能够想明白小强在胡人当中的威望。
嗯,绝对就和后来马超的那个“神威天将军”一样,今天欺负欺负这个,明天蹂躏蹂躏那个,但因为实力够强战斗力彪悍,根本没有羌人能够压得住这丫的,然后马超再招呼一声“有没有想要跟老子一起打他娘的”,于是大家就都默认了马超的确是小母牛倒立朝天。
虽然后来马超被魏国的一票腹黑和中二将军们给洗过来洗过去,但羌人知道,就算是被洗白了的马孟起,也不是他们这些坑货能比得了的,于是马超的名头,在羌人那里依然畅通无阻。
至于商家护卫可以听令与赵云的命令,反应就比较平淡了,甚至可以说若不是有商队的首领死于暗杀,让商队护卫丧失了主心骨,估计大部分商队对这种提议都是嗤之以鼻的——若不加入官军仅仅只是跟随,那么拥有很大自由度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