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李金生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就连耳边也仿佛响起了昨夜的呼唤:
“狗子……”
李金生的背脊开始不断的向外涌动着寒气,他赶忙拔下电源,将手机攥在手里,之后便头皮发麻的来到了卧室的门外。
妻子仍旧再以那个姿势睡着,一动不动,仿佛是在衬托卧室中的死静。
再不敢多想,他手忙脚乱的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妻子的号码,继而拨了过去。
“嘟……”
手机中响起了等待的“嘟嘟”声,然而卧室里却依旧静的出奇。
李金生的腿几乎就要站不稳了,只是心中还揣着那种侥幸,以为是妻子在睡前调成了静音。
然而……电话竟然被接通了!
“喂?”
手机中传出了妻子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就像是被电话吵醒一样。他没有应答,而是将他惊惧的目光再次移至卧室。那里的“妻子”仍旧在一动不动的睡着!
“老公?”
妻子的声音再次自手机中传了出来,李金生只想放声惊叫,但本能却在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绝不能惊醒床上的那个东西。,…,
“没,没事,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大概要晚上吧,但你放心,我今天肯定回去就是了。”
“那,那好。”
慌慌张张的答了几句,李金生便稀里糊涂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房间中再度陷入了绝对的死寂,一时间,他的心变得更慌乱了。
“咦?”
再次不安的朝卧室中看去,他倍感惊诧的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东西竟消失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不信邪的又在卧室中找了找。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幻觉?”
李金生很难相信方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因为他分明看到,一个和他女朋友很像的东西睡在卧室的床上。再者说,那东西昨夜还和他说过话,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这么一想,不由加剧了他的毛骨悚然。
诡异的出现,又诡异的消失,这不是鬼魂是什么!
想到这儿,李金生瞪大了眼睛念起了经,这绝对算是临时抱佛脚。声音颤抖的念了半天,他才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受了些,也不顾今日是休假,便急忙穿好衣服逃出了家门。,…,
昨夜,萧陌睡得并不踏实,时时在睡梦中猛地惊醒,他现在就像是一个道士,手上牢牢的抱着他那面疑似法器的镜子。
三张床铺并不挨着。一张在左侧的隔间,另外两张在右侧的隔间,中间则属于一个客厅,里面摆放着一张还算大的沙发。
曲影因为是女性,所以独自睡在了左侧的隔间,至于李帅则自告奋勇的守在客厅,若曲影那边有事,便立马将他们叫醒,不过这一夜过的倒还算平静。
前提是不算李帅那震耳欲聋的鼾声。
对于这起事件的厉鬼,他有在已有的线索上进行总结,并从中发现了一个规律。
那便是受害者死亡的时间,清一色全在夜间。
就在刚刚,老高通过入侵公安网,又得知了一个死者的身份,那死者叫做陈树,正是那几人中的大树。
他的尸体是在停尸间的后院被发现的,死亡原因是窒息。
因藏尸的地点较为隐秘,所以短期内他的尸体并不会被人发现,但说来也巧,昨夜值班的老头出来方便,无意中听到了他的手机铃声,于是便拿着手电去寻找。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将他的尸体给挖了出来………,
,…,
按照老头描述的时间看,那正是老高昨晚拨通那个号码的时间。
虽然萧陌推测出厉鬼在晚间杀人的可能性较大,但他也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神经依旧绷得很紧。从昨晚到现在,他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忘将镜子带上。
这两日,他注定会异常的紧张。
这时候,李帅拎着餐点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他便对萧陌道:
“刚刚糜烂法师打电话过来,说欣研又生出新的预感了,这次的预感字是“惊吓”。”
“惊吓?”
听后,萧陌顿感无语,心道厉鬼这一次的杀人手法,很可能是将某人活活吓死。
想到什么,萧陌便又对李帅问道:
“张天一的调查出结果了吗?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查到了?”
李帅将手中的豆浆递给萧陌,接着摇了摇脑袋:
“糜烂法师没说。应该是还没出结果。或者早就出结果了,只是那贱人没说。”
再度谈及张天一,李帅立马又想起昨日张天一骂他“二逼”的事了,脸上闪现愤怒的同时,嘴巴也开始滔滔不绝的骂了起来:,…,
“那贱人才是二逼,他全家都是二逼……”
萧陌捧着豆浆,连忙闪去了一旁,生怕被李帅的吐沫星子溅到。
就在李帅滔滔不绝的怒骂张天一的时候,张天一这边却坐在电脑前愁眉不展。
“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张天一略微有些烦躁,但心里却没有不安的感觉。现在他们所面对的事件,对于日后来说,只能算是一道开胃菜,远远达不到那种九死一生,绝望挣扎的程度。
真正另人绝望的事件,是那种毫无缘由的幽灵扮演事件,那时候他们会和事件中的受害者一样。同他们一起在事件中挣扎求存,远不似他们现在这样类似旁观者的状态可比的。
但通常情况下,那种事件只存在轮回临界结束的时候,是逃脱者能否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