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名请求增加本丸内的锻刀量。”
在明智光秀来去匆匆的那一段时间,鹤丸国永等人自然也与压切长谷部等人短暂的见了一面——在见面的第一时间,白衣白发的太刀付丧神就表情严肃地对压切长谷部提议道。
“这一次从本丸里找到的‘压切长谷部(媒介物)’太少,不够我吃啊。”
这一刻,压切长谷部的表情尤为狰狞。
如果不是看鹤丸国永一副风尘仆仆模样,且他们能见面的时间十分有限,恐怕在鹤丸国永说出如此不着调的开场白之后,压切长谷部就要将鹤丸国永当茶棚一样压而切之了——开玩笑的,由于在本丸里“压切长谷部(媒介物)”实在太受欢迎,对于此类事件,想来压切长谷部应该早就习惯了。
“哈哈,吓到了吗?表情很不错喔,长谷部。”
“——没有这回事。”压切长谷部脸色阴沉的说道,“锻刀是不可能锻刀的,没有主公的同意是不可能擅自增加锻刀数量的。真的如此想要‘刀剑(媒介物)’的话,就自己动手。”
“但是那边没有‘刀匠’,要靠自己去打铁锻刀,可是太难为鹤了唷?”鹤丸国永笑道,“而且,如果锻出了此前未曾出现在本丸内的‘刀刃’,也不知道会不会由此生出其他变故吧?”
明白刀剑男士与明智光秀的关系即使有了暂时的和谐,对彼此的警惕也不可能有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压切长谷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绷着脸、放缓了语气说道:“……跳过这个话题,我们直接进入正题。你应该有收到我之前写给你的信吧?”
“啊,收到了,着实被吓了一跳呢。”鹤丸国永说道,“上次遭遇检非违使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差点就要忘掉了。”
鹤丸国永在本丸出现的时间比压切长谷部要稍早一些,恰好赶上了刀剑男士们初次面对检非违使的“姊川之战”。那时的刀剑男士人手比现在还要更加有限,一切有关他们自己的设定也都还在摸索之中,至今回想起来也还都是满满的血泪。压切长谷部以及之后的刀剑男士们都不知道三郎对检非违使的谜之威慑力,也不是因为当时的付丧神们刻意隐瞒,而是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需要强调的必要。
——毕竟谁会想得到,有一天刀剑男士们会沦落到召唤检非违使救场啊!?
而且就算将三郎对于检非违使的牵制广而告之,难道他们就会舍弃刀剑的职责,将审神者作为盾牌吗?
刀剑是用以护主与杀敌的利器,倘若让主公反过来保护刀剑,这只会让刀剑男士感到无力与耻辱。既然这个设定派不上任何用场,自然也没有额外强调的必要。
而且,当时对自身以及审神者均缺乏认知的刀剑们,也很自然的将检非违使与三郎之间的特殊关系,当成了三郎“审神者”身份带来的影响。
压切长谷部此前已经对着安土城内的刀剑男士们问了一圈,能够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且都没有多大差别。对于检非违使的形容,也只有“无法真正伤害到这时代存在的人与物”“似乎有暂时停止时间的能力”“枪尖绕着罡风”“能够伤到审神者”这种没有什么太大用的话。因此,压切长谷部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鹤丸国永——没错,就决定是鹤了!
虽然那个时候的鹤丸国永也可能因为才刚诞生不久,还没有被(织田家险恶的环境)发掘出这方面的天赋……但是没有关系!要相信鹤丸国永的才能!和他身为鹤的记忆力!
“就算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能记起来的东西也相当有限哦。”先是这么强调了一句,鹤丸国永才对着压切长谷部继续说道,“当时我是跟在信长公身边的——非要说的话,也只有检非违使刻意避开了主公这一点比较特别喔。”
这个信息和之前安土的诸位刀剑男士提供给压切长谷部的完全没有差别。身着神父装的付丧神沉吟了一会,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初次之外,还有别的特别的地方吗?”
“哎,我说了不要对我抱太大期待吧?”鹤丸国永不由得笑道,“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而且那个时候专注发掘的是对于‘远征’‘出阵’一类命令对我们自身的影响,就算真的有不对劲,在那时没有深究,现在回过头想深究,也是不可能的。”
“况且这一次出现‘检非违使’,我并不在现场,就算是要被相似的场景唤醒什么记忆,也做不到吧。”
鹤丸国永说得在理,只是这早已在预料之中的回答仍然让压切长谷部感到失望。
饶是有了两振“初始刀”,刀剑男士在对于时空、对于世界的认知上也太过贫瘠。这种知识量下还想找出检非违使对三郎退让的真正的理由,简直是异想天开。但是压切长谷部却仍然想要在这件事上多找出一些答案来——他并不是喜爱追根究底的性格,驱使他这么做的动力唯有一个,那便是三郎的生命安全。
时间溯行军的行动目标已经从击杀历史中重要的角色,改为击杀明智光秀与织田信长、兼之击杀历史中的重要角色。这暂时还不知缘由的、面对三郎的敌意,叫压切长谷部难以安心。相比之下,检非违使小心翼翼不愿意去伤害三郎的行为,也体贴得叫人毛骨悚然,完全无法放下戒心——会克制住不去伤害三郎,正说明了检非违使其实可以伤害到三郎,也就是说,能越过重重士兵对三郎进行攻击的,至少已经有刀剑男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