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尖先生的抽抽泣泣当中,江鸽子耐心的与他好好解释。
“其实,我找你做的事情,对你来说很小儿科的……”
大概是被温柔对待了,毛尖先生的胆子就有些大,他还嘴到:“什么啊,我是冒充过医生的,因为这个原因,我还去高等医学学校进修过,虽然只是旁听,可是,小儿科是最难的,别想哄骗我!”
江鸽子扭脸对一边的大海,长长的出了一口郁气,他回过头,眼睛又变的有些不好招惹了。
毛尖先生畏惧的向后挪动一下,伸手自己堵住了自己的嘴。
江鸽子无奈的摇头,伸出自己的手指说:“两件事,我要你冒充一位京中大员,然后,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见到人,说三个字就好了,而这三个字,就!是!不像话……这一次明白了么?”
毛尖先生捂着嘴,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盯着江鸽子死死的看着。
就这样?
就这样,你就打我一顿?你早说啊?
他眼睛里的泪水,又缓缓地向外倾倒了出来。
太委屈了,为什么你不早说。
江鸽子脑袋无奈仰头看天,他真是又想揍这个家伙了。
“您……到底要我冒充谁啊?”
“一个叫李耀的神经病。”
“姓李?”
“恩!”
“是个皇室?”
“对,还是个疯子。”
“……您知道法律吗?”
“读过半本刑法。”
“我不要您的报酬了。”
“这么好?”
“对,我还可以跟您说几个银行账号。包您发财……”
“啪!!”
“我错了!”
“事了之后还回去!”
“是,能……求您一件事儿么?”
“你说。”
“万一,被抓住了,您可以告诉他们,我是被胁迫的么?”
“……可以。”
“那么,您可以跟我写一个保证书么?”
“保证书?”
“不,证明书。”
“什么证明?”
“就是证明,我是被你胁迫的,还受到了生命威胁,我……”
“啪!啪!”
下午两点三十分,暄綡宗室服务处旧楼大院外。
毛尖先生穿着一套价值一百八十八贯的高级立领正装,在衣扣的第二扣眼,江鸽子还给他挂了一块花玉。
这套衣裳,雇了包车,请司机先生带路,去城中敲开奢侈他置办的装扮。
这衣裳的质量么,也就是一般。
可是,在如今这个情形之下,也已经很难得了,要不是那位司机先生熟门熟路,这两人怕是连哪家店子还做买卖都不清楚。
这才几天,一座城就犹如死城一般,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连个行人都没有。
江鸽子自然也给自己买了一套方玄色的仿军服穿上,他还大夏天,穿了一双大长靴。
不怪他捂自己,可毛尖说,侍从官一年四季都得是这个样子。
他是专业的,江鸽子只好听了。
毛尖先生洗了个澡,为了防止露出秃头,还打了半头高档发油。
这人未到,他这发油味儿,可是够重的。
毛尖站在老官居门口,矜持的扶扶自己的新衣裳领子,再一次抚摸自己疑是松动的下牙床,再次确定没事儿后,他抖动肌肉,不断调整表情。
一切他都满意,就是对身后这个憨兮兮的大红色风衣,还是女式的,他略有些意见。
回过头,毛尖先生问站的远远的江鸽子:“我说,先生,这么简单的事情,您为什么不去呢?”
江鸽子听到他这样问,就把脑袋立刻扭到了一边儿。
那电视剧上,还天天电视剧呢,他都看了两辈子了!
他也做不得演员。
这事儿,他也不是没有在心里尝试过,可是只是想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他做不到!
觉着……太他妈尴尬了!
他要是做了,怕是一辈子只要想,就会被这段黑历史整的打寒颤。
甚至,现在就让他扮演一个侍从官,他也做不到啊。
江鸽子两辈子,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是现实,又不是电视剧,他就不免有些同手同脚起来。
当看到江鸽子有些别扭,又或许是高档的服装给予了毛尖先生新的人格。
他忽然就戏精上身,扭过脸,走到江鸽子面前伸出双手,犹如大将军对待小士兵一般,对他左右肩膀猛的一拍安抚到:“我说,年轻人,冷静点,你什么都不要说,相信我好么!我可是专业的!”
江鸽子点点头,对他握握拳头。
毛尖先生咳嗽一声,回头吩咐他:“一会儿,你什么都不必说,跟紧我就好。”
“恩。”
“说是!”
“……”
“啪!”
“对不起!”
“走你的。”
“是。”
宗室服务处大门紧闭着,门房先生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他正做着美梦呢,在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极其严厉的谴责声。
“不像话!!”
一股子强大的压迫感,从他梦乡上空,猛的袭来。
(3)
门房先生颤抖面露惊惧,他跑出去,两手颤抖着亲手打开宗室服务处的大门。
身边一阵凛冽的飓风,卷着血红的风衣卷过。
那位贵人走到老楼门口,忽然站住脚步,他一边脱去自己的皮手套,在空中拿手套点了他两下,十分严厉的又骂了一句:“不像话!”
等那位贵人进了老楼大门,门卫先生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