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天还以为她会讲出什么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来:“三界勾结,密谋着你们魔界充满了毒障魔气的山头?
你在说笑吗?”
“你不在的这几天,他们频繁出现,我已数次加强戒备,都被他们逃过,这必然是魔界内出了叛徒。”
对于姒天的不屑表情,萧真恼怒,一想到他在心魔的身体里,不得不把怒气压下。
“这也不能说明与天界有关。”
“他们身上也有天界的气息,你别忘了魔兽的嗅觉是最为灵敏的。”
“连你都带有仙灵气息,难道你是仙界中的人?
三界勾结,这事可大可小,你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别说大话。”
面对姒天的质疑,萧真的黑眸深的看不出喜怒:“我确实没有证据,这只是我的直觉,魔界百年下来,毒障与魔气早已净化干净,为何那边境的魔山依然毒障森森,到处是凶食魔物,你可知道?”
“魔山后面是逆流的冰夷河,也算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你们自然不会去处理那魔山。”
萧真冷哼一声:“没人知道冰夷河有没有边界,这般辽阔的河面哪来威协,谈不上屏障。”
这话倒也是有理,姒天眯了眯眼:“那是为何?”
“去书房你就知道了。”
姒天来过魔殿的御书房,倒是不知魔后还有属于自己的书房,且这个书房比起御书房来更大,更高,也更宽敞,单是放书的书柜就有很多排。
萧真一挥手,一道羊皮卷从书柜的高处飞了下来铺在桌上,是古地图,地图上的字跟现在的字完全不同,就连山川河流变动得也很大。
活了几十万年的天帝看到地图中的字时,竟也有好些的不认识,指着其中的一角:“这是魔界?”
地图的轮廓还是能认出来和。
“不错。
那时天地还未分三界,也没有重天,这是混沌之初的地形。”
“你古地图是哪来的?”
萧真翻了个白眼:“这地图一直放在魔界,一年前我才翻了出来,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最近魔山骚动频繁,我才想到了它。”
姒天仔细看详着这地图,终于找到了那坐魔山,不禁咦了声:“这地图上没有冰夷河?
魔山后面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多的漩涡?”
“这也是我这几天所疑惑的事情,没有画水,也没有画河流海洋,漩涡代表了什么?”
“这张古图只能证明魔界相较于以前改变了很多,漩涡处变成了汪洋。
这样的古图在天界多的是。”
地形的转变变迁,单就这几十万年来的变化已经叫人不敢置信,更何况是上古时代,姒天觉得这无法说明什么。
“你是说我多想了?”
“你把魔山守紧,这对你而言不是难事吧?
只要不再被人侵入,不管这个漩涡是什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解开我和心魔的封印。”
姒天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且不说他对那叫鸿蒙的女子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的记忆不想有残缺,也不允许任何人在他的识海里自由出入。
“我说了我没有办法,这封印不是我设下的。”
萧真觉得鸿蒙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她是置身事外了,如今也不知道沉睡在哪个疙瘩角落,把她给卷了进来,姒天的封印真的解开的话,她岂不是又多了笔债?
“你不想心魔再醒来了?”
“我当然想他醒来,但我连努力的方法也没有,你让我如何解封印?”
一时气氛冷了下来。
两个人相互瞪着,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善意的。
姒天发现自己每次在面对这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时,心跳总会莫明其妙的加速,明明不喜欢魔后,生气的心总会软了下来,一如现在。
“魔后。”
獾氖涛赖溃骸澳山守卫过来说,冰夷河的水突然间涨了不少。”
“冰夷河涨潮了?”
“是。”
姒天见魔后神情一变:“河流涨潮是很正常的现象,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一条逆水而上的河流,如何涨潮?”
萧真讥讽的看着天帝。
天帝面色一僵,他倒是忘了冰夷河的河水是逆流的。
魔山的风以一种奇怪姿势迎面扑来,是的,这里的风有肉眼可见的姿势,形状同如在海面上的波浪一般,还能见到阴影,当用手去抵挡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真看了眼跟随她而来的天帝,冷笑了声:“天帝不是不相信我所说的吗?”
“是不信,所以来求证。”
两人站在魔山山顶,因这边风劲过大,魔兵们不敢上来,等候在半山腰。
魔山高耸入云,从这里望下去的冰夷河浪花一片片晶莹剔透,河天相连,很是壮观,只是今天的冰夷河竟然已经涨潮到了魔山半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逆水逆流,真是罕见。”
姒天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见萧真突然飞了下去:“你去做什么?”
“你不是要求证吗?”
萧真的话淹没在冰夷河水之中。
看着萧真跳下去,姒天心中没由来一堵,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进去。
冰夷河底水势依然是逆流而上的,涨潮的只是上面,奇怪的是这逆与涨之间竟然多了个空间出来,不带一点水,反倒能听见上下二层水流的声音,还有水流夹出来的风啸声。
“是旋涡。”
萧真讶然的不远处一个一个的漩涡,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