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丽却更蒙：“就，就你一个人在房间？”
“关你屁事。”
叶文关门。
“等等！”
王美丽赶紧挡住房门：“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是孙凯她……”
“你用不着道歉。如果你过分，我会直接砍死你。”
言罢叶文猛地一推，趁着王美丽被晃倒关上房门。
“别，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事关生死！”王美丽在关闭的房门外惊慌地大叫，“求求你了，别不理我！我会死的！”
两秒钟后，房门打开了。
王美丽刚喜笑颜开，叶文伸手捏住她的脸。
四指和拇指分别扣入王美丽两侧的面颊，仿佛能把骨头捏碎。
王美丽眼泪再次填满眼眶，但这不是为了让别人心软的攻势，而是单纯疼的。她想挣扎，想逃，但叶文一动不动，只冷酷地收紧五指。王美丽挣挣不开，逃逃不掉。
“最后一次。闭上你的嘴。”
冷冷说完，叶文将王美丽往外一扔。
王美丽就跟个破布袋子似的，重重摔在身后的墙上，顿时让她眼冒金星。
等她再睁开眼，叶文的房门早已关闭，就跟从来没开过似的。
叶文回到屋内的床头柜前。
柜子的台面算是个小桌子，此刻正摆放着一张缺了一半的地图。上面有几个笔记记号。这张地图是他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好像是什么旅游地图，被这张桌子的主人用来垫抽屉。
叶文头疼地按按太阳穴。
明天去北山市的哪里呢？
时间紧迫，最好能今晚就决定明天的行动路线，然后明天直奔主题。不然一边找一边杀丧尸，不仅时间不够，而且很有可能会陷入丧尸的包围中。
既然如此，这个“主题”包含的丧尸，既不能多，又不能少。
太少不够他凑够学费的。太多的话，超过他能应付的程度，他就很有可能要面临完成了任务紧接着被丧尸包围的窘境。
而且这个目的还不能太远。太远时间不够，路上也容易出更多的状况。
扣扣。
门外有人敲门。
“谁！”叶文没好气儿地问。
还是那个王美丽？这货是真不想活了是吧！
“……我。”门外的孙凯怯怯地答道。
叶文用手指犁了下头发，尽量压抑一下自己的急躁，过去给孙凯开门。“咋了？”
孙凯仔细端详了一下叶文的情绪，觉得还可以，就把有关王美丽的困惑吞了回去。“没咋。就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叶文刚想说没有，忽然灵光一现。
对哦，说不定孙凯真能帮上他？
过去十年，他对北山市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是孙凯不同，这个时候的孙凯只是回老家过了个暑假而已，离开北山市才三十来天而已。
“你进来，帮我看这个。”
叶文拽住孙凯的手腕，兴冲冲地把她拉进门。
孙凯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似乎只是奇怪刚刚还很冷淡的叶文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但叶文没有注意到，拉着她走到床头柜旁，把地图递给她。“我想找个地方，里头要有一定数量的丧尸，但是周围最好地广人稀。你看看哪里比较合适？”
孙凯接过地图。“一定数量的丧尸是多少？”
“大概四百只吧。不，保险起见，最好能有五六百只。”叶文说。
孙凯仔细看看地图，但很快放下了。“不行。这个比例尺太大了，没有那么细致。你想要的那样大小的目标在地图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还要离咱们现在的位置近一点？”
“对。最好在南区。”
“五百多个人……选个学校不可以么？”孙凯说，“一般的小学也就五六百人吧？大一点的有一千人？南区人口算是北山市人最少的一个区了，有不少学校是住校的，周围的人口密度没有那么高吧。”
“这点我也想到了。要是能连窝端掉一个学校，我就不愁了。”叶文摊手，“可是现在在放假啊。”
……好吧。
孙凯纠结地挠挠头皮，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地图。可惜这是一张旅游景点地图，谁会把学校当成旅游景点呢。
自然是毫无所获的。
“商场不行？”孙凯问，“南区应该也有大型商场的。里头的丧尸应该也不少吧。”
“但是商场是一个封闭空间。里头的地形要么太复杂，要么就是一个大天井周围一圈儿门店，很容易被丧尸堵在某个角落。”叶文说，“或许可以把商场炸掉，或者放把火烧掉。但是我们能做到么？办公楼之类的也是一样的道理。我也考虑过南区那边的工厂，但是工厂里头有多少工人真不好说。说不定只有零星几个人管着一大堆机器设备。”
万一选错了地方，他可没有时间更换目的地了。
孙凯掏出手机，愣了一下，无奈地放下了。“可惜这些电子设备都不好用了，不然可以度娘一下。”
叶文的眉头能夹住硬币。
看来实在不行……就只能沿着北山市的入市口扫荡了。那结局是什么就要看天意了。
“哦，我想到了！”
孙凯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
“是什么？！”叶文急切地问。
“学校。”
叶文一下子泄了气。“刚刚不是说了么。学校都在放假。学校现在都是空的。”
“但是有一种学生，现在肯定在学校里。”
“谁啊？”叶文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