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乍一听很玄奇!可真要科学的探个究竟,也无非是根据每一个人过往的经历和衍生的性格,结合可以大量捕捉分析到的未来种种大概率事件看透其每一次选择,再排除小概率事件也就是古称的变数影响,最终汇出他能走会走的路。
以此去看,每一个人的数据信息虽都极庞杂,各轨迹亦飘渺,其主要的命运线,却是很清晰。因此,很多相对简单的命格,在星球意志这等层级的洞察力和运算力之下,一眼便能望到头。反之,跟越多的人事物牵连越深,便越是看不清其未来可能的多变。
比如此刻战场中的大部分普通的军人和能力者,空能够看到的基本都是安享晚年的命运主体轨迹。其中唯一的变数,在空和瑷的抵消下,也都不再是大的变数。
与之相反,少数能力较强身居高位者,单是于地球上牵连的人和事便多,往后跟各色敌人也会打更多交道,便看不太远太细。
具体到福守缘的命格,因福德庇佑,以往便看不真切。可从其性格和福家历代经历来分析,也差不多就是自得其乐的一生,平平淡淡的修修德行享享清福。
而第一次生变,是与陈香邂逅,正式激发了酝酿中的干涉力,注定了他要经历诸多波折。
前者,最起码会牵扯李家、陈家、玉京,更多,便是跟必然存在的情敌做斗争。
后者,一旦压抑不住,不是举世皆敌,便是举世无敌,无第三条路可走。
第二次生变,是不久后的联合监控记录到来。在这一环节里,福守缘被判定为保持普通生活最能打好心性基础,于是安享了多年的平淡,并在此后成为各方思量如何对待他时的重要参考依据。
第三次生变,是与某人的相遇相处相互影响。除了此人,暂时没谁能明白这当中到底是衍生了何等大而深远的影响。
第四次生变,是与方晓雯气运相连。其时虽有两家长辈在场达成年限之约,却由于陈香及干涉力的存在,几乎形同虚设,一场情感抉择无可推阻。
第五次生变,是联合监控中的道家认定无碍而撤,失了牵制的佛家开始强行在福守缘身上刻印佛经灌输佛缘催生佛意,妄图将六代干涉者纳入佛家,却始终未成且引来本能的抵触。最终,由释空的请求和涅槃暂断了这般作为,留下一个大大的佛引,说不好后续会如何衍变。
第六次生变,是地球意志刚苏醒之际,某人趁其未细致扫描察觉出有干涉者存在,便先将福守缘的信息稍作改动和遮蔽,让只是粗略扫描的系统将其首批征召。
自此,真正的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他,已被提前的从修心养性的缓和路段置入了战斗连连的狂奔路段,再没有变道转圜的余地。
所以,但凡能够稍稍休歇的时间,福守缘都会很珍惜。然而这一次,他实在是辗转难眠又不能用爆体干涉催眠自己,最后只能以入定之法,沉到了修心静养中去。
直到空回归忙完后扫了他一眼,才将其从静修,转为入眠。
……
胡恒溢越走越觉得自己快累瘫了,而当他终于步入房间,他直直朝着沙发行去,然后一骨碌就栽了上去,舒服的发出呻吟……
“累的都不跟师傅打招呼,我是这么教你的么?”
眼皮越来越重,嘴巴也好难张开,但不行,师傅今儿个在七师叔那儿受了太多白眼,不能给他发挥的机会。
“师傅啊,徒儿真是累惨了,原谅一回吧。”
提剑立于窗边,周立衍不想回头。
“过来的时候看见越秀没。”
“大师兄能在大战后反借疲惫修行,所以他是大师兄。可是师傅啊,我只想当个小小六子,真的,我不想如您那般累。您在您那一辈儿照顾师弟妹,那是您厉害。我在我这一辈,不指着师兄师姐们照顾,却也没那个雄心毅力做个拔尖儿的扛太多责任。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周立衍之所以不回头,就是看不得徒弟那个惫懒样,最主要,看到吧还就说不下去了。
“你的自知之明,只是偷懒的借口,自知自明的境界,你还差得远呢。”
趴在沙发上,胡恒溢好想上床,但他知道,没过了师傅这关,上床只会更刺激到他老人家。
“师傅,境界和心性不一样,您别欺负我头晕。”
“战火已烈,现在还只是我欺负你。以后,谁能欺负你,也就能杀你。”
第一次听到师傅用出这种说法,胡恒溢有点怪不适应的换了个姿势趴着。
“要这么说,那我回山后可不出来了,我就不信谁还敢杀到咱玉京去。”
我……我怎么收了这么个没正经的徒弟。
“丢不丢人,恩?”
闭着眼,胡恒溢撇了撇嘴。
“没那么严重的吧,您听我给算算,往上数,代代傲立世间!横着看,一二三四五全是已然显露气象的年轻一代拔尖儿,七**十亦未来可期,更后边儿也都是好苗子,差我这一个吗?再说了,总不能全都一心修行吧,不现实啊。门内的生活琐事,门外的大小应对,总得有人来做吧。当然,这方面我也揽不下太多,但我多少可以帮帮忙啊。所以您看,打比说啊,您们都是作战精英,那我就是行政后勤干部,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嘛,嘿嘿。”
无奈啊,这个臭小子,唉。
“你这一套,在以前我也都勉强许了,可现在不一样。能够预见的未来画面,早已模糊不清,越是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