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觉还没有消失,凤之瑶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唐安微微错愕,方才又是惊险的逃命,又是刺激地调戏,无比丰富的经历让他几乎忘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辆马车之中,也忘记了还有一大群惦记自己的弟兄和女人。此时得凤之瑶提醒,这才幡然醒悟。
“凤大家,多谢你了。”
唐安拱了拱手,面带微笑徐徐说道。“虽然以你的身份,或许永远也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一定义不容辞。”
唐安语气诚恳,没有半点客套的成分。原因无他,如果没有凤之瑶,他现在一定已经死了。而这个女人和自己非亲非故,能在危难时刻伸出仗义之手,柳倾歌是很重要的因素,但同时也不排除她有一颗热忱的心。
凤之瑶,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呢。
唐安的变化让凤之瑶有些不适应,方才还没个正经想方设法占便宜的人,摇身一变成了谦谦君子,让人不禁迷惘: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可是想起方才被他大手游走传递而来的奇妙感觉,凤之瑶又感觉到一阵阵羞意,微嗔道:“再不要让我见到你,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听她语气并无怒意,唐安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也就放下心来。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被车夫发现,刚掀起车帘准备跳窗出去,蓦地又想起了凤之瑶的心结。
她是一个渴望自由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自己欠她的这份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得清。唐安扭头看向她,恰巧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
一个比烟花寂寞的女人。
唐安想了想,微笑道:“凤姐姐,其实每个人来到世上走一遭,如果事事受人掣肘,不能随心而为,那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不要辜负上天给予你的生命,忘掉心中的压抑,尝试着为自己活下去,或许你会发现人生还有很多精彩。”
凤之瑶微微失神,没想到他在临别之际还记得方才自己在屋子里敞开心扉说的那番话。她当然知道唐安实在开解自己,并且能分辨出来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
自己不应该被同情吧。面对生活的压抑,总是选择默默承受的人,有什么资格被人怜悯呢?一个根本不懂反抗的人,也就不配拥有幸福。
或许……我应该拿出一点点勇气来了呢。
窗外的阳光撒进车厢,暖阳将唐安的侧脸染上一片金黄,配上他鼓励的眼神和唇角的微笑,倒替他平添了几分超然物外的仙气。
这一刻,凤之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胆小鬼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所以她语气温和下来,尖尖的下巴微微一颔,轻声道:“我明白了,谢谢你,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说完这句话,唐安将车窗又拉开一些,右手稳稳撑住窗沿,就准备纵身跳而出。
仔细盯着唐安背影的凤之瑶目光有些不舍。并非对唐安产生了特殊的情感,而是她发现自己居然连一个叙话的人都找不到,所以和眼前还没有脱离陌生人范畴的唐安一路嬉闹,竟也会感觉如此充实。
她还没来得及感叹,忽然发现窗外街道旁的屋檐之上,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人蹲在瓦檐上,白色面具下一双眸子正四处张望!
很显然,没有完成任务,这群鬼脸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凤之瑶大惊失色,眼看唐安已经抬起了脚,她整个人离开座椅,双手用力抓住唐安的衣裳往后一拉,惊呼道:“不要出去!”
唐安万没料到凤之瑶会拉住自己,没有丝毫防备之下,完全失去了重心,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倒,二人顿时摔成了一团。
屋檐上的鬼仆此时恰好扭过头来,却只看到了街道中央疾驰而过的马车,那蓝色的窗帘摆啊摆,却看不清车内的景象。只是扫了一眼,鬼仆便派出了目标,一双眼睛又游移到了远方。
马车里面,凤之瑶一屁股跌坐在地下,又被唐安壮硕的身子一压,肩膀狠狠地撞在了座椅上,顿时发出“哎唷”一声惨呼,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唐安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凤之瑶会突然出手拦住自己。而有一个又香又软的美女肉垫给自己垫背,非但让他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还有点舒服。可是身后的一声惨呼,却让他意识到凤之瑶受了不轻的伤。
“凤姐姐,你没事吧?”
唐安关切地问了一声,想要撑起身子,可是在“地下”一摸索,却摸索到了一个又大又软的“馒头”。
“我没……”
凤之瑶刚要假装坚强,可话才说了一般,却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饱满被一只大手狠狠压住!
那是她保留了二十五年的圣地。或许终此一生,它都不会被哪个男人所侵袭。而现在,残酷的现实让少女天真的梦想轰然破碎。
被……被摸了!被一个和理想中白马王子相去甚远的混蛋摸得结结实实!
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凤之瑶脑海中一片空白,低头看着那只作恶的手,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而早已告别童身的唐安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无比艰难地缓缓扭过头来,和凤之岚已经僵硬的眸子缓缓相对。
幽暗的车厢内,一个柔弱的女子姿态撩人地躺在地上,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