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瑶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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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凤之瑶正站在一株樱‘花’树下,望着浅粉‘色’的‘花’瓣怔怔出神。
她感觉自己好像这多‘花’一样,美丽,‘迷’人,任何人路过都想要驻足欣赏。可是一场风雨过后,‘花’瓣便会随风飘落,化成一胚‘春’泥,曾经的美好不知能否被人忆起。
她不想被树控制,更不想被风‘操’纵。于是她主动挣脱了树枝,飘向那未知的天空。
她向往漂浮在蓝天之上洁白的云朵,而不知不觉间,那云朵竟变成了唐安的模样。
那里到底是自己的归宿,还是说……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飘走呢?
凤之瑶惆怅的叹息一声,眼神中尽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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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如海的梅‘花’早已凋谢,只余下灰褐‘色’的枝干。
谢渊又回到了这里,因为他感觉自己很像这些梅‘花’。不管曾经开的多么‘艳’,总有枯败的一天。
空空‘荡’‘荡’的院落,不再有美‘女’宠姬的欢声笑语,不再有下人的殷勤‘侍’奉,不再有带着鬼脸面具的人小心翼翼地汇报,只有那泉眼还在不知疲倦地汩汩冒着水泡。
他赤‘裸’着身子泡在温热的水中,仿佛只有这阵阵热度,才提醒自己还活着。而岸旁早已凉透的茶杯、原本干净的低落堆积的灰尘和落叶,都在暗暗提醒着他:你已经谢幕了……
当一个闲散国公没什么不好,但对一个心有执念的人,却分外受不了这份安逸。可是大权旁落的他,如今又能做什么呢?
人走茶凉。无论凤凰台还是‘玉’‘门’,没有一个人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送上一句安慰,至于鬼脸就更不必多说了。有时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若非如此,为何当陛下收回赐予自己的权利,竟连一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没有?
将脸仰像天空,谢渊吐出一口浊气。
为了这个国家,他已经‘操’碎了心。奈何世事变幻,造化‘弄’人。他已经注定成不了伴随明君一统山河的那个人,但是最起码,他可以保留齐国最后的血脉。希望有一天,大齐会出现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把大唐和大夏都纳入版图之中吧。
而眼下,他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等。
等着鬼刺的好消息,等着唐安身死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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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子正对着镜子默默念叨。
她的发如雪,她的美如画。
她依然是那个让整个大唐都为之疯狂的柳倾歌,只是却没了飞雪悦兰台上的灵动,反而多了几分惆怅,几分憔悴。
她知道这次前来大齐危机重重,否则唐安根本不必如此掩饰。但她没料到,危险竟会一路如影随形。
从尼山辩才会开始,他们先后经历了两次刺杀,每一次都和死神擦肩而过。唐安虽然侥幸逃过一命,但杀人者的决心已昭然若揭,没人相信他们肯轻易罢休。
柳倾歌很想知道唐安是否安好,所以她再三央求慕绒前往凤凰台一趟。若是唐安安然无恙,也算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慕绒这一去竟然音讯全无。
慕绒的本事她再清楚不过。无论相国叛‘乱’还是太清观遇刺,柳倾歌都无比羡慕那道出尘飘逸的潇洒身影。她多么期待自己能变成那道身影,在唐安最为难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帮她挡风遮雨,而不是永远躲藏在他的背后。
然而现在,‘迷’雾遮住了她的眼,唐安的生死未卜牵动着她的心。她不再是那个视舞如命的天真‘女’孩了,而是真正体会到爱情滋味的‘女’人。
爱上一个命途多舛的男人,滋味真的好苦涩。
看着桌上全无兴致。她知道两天之后,就是她实现毕生梦想的舞台,内心却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深深的担忧。
她‘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对着镜子里憔悴的人影惨然一笑,喃喃道:“你说过,我与凤之瑶比舞,你一定会来。你一向说话算数,所以不会骗我的,对不对?如果你不出现,那么……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一定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