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筱不说话,郁绍庭脸色已经缓和,搂着她说:“把头抬起来,让我亲一会儿。”
白筱不愿意,刚才睡了一觉,她总觉得,这样子接吻不卫生,但郁绍庭却表示不介意,冒着青茬的下巴摩擦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口吻,最后,白筱禁不住他的磨,还是抬了头:“那就亲一下。”
郁绍庭口头上说‘好’,但真亲上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到最后,白筱半推半就地,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攻池掠地,薄被下,两人的睡衣早已不整,她清晰地感受到,一根硬邦邦的棍子怒顶着自己的大腿,两人近期,不敢肆无忌惮,碍着孩子难免不尽兴。
白筱很自觉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郁绍庭的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侧头,鼻尖碰到她的耳尖,呼吸有些重,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浓烈的气息,令她的心跳也加快,他哑着声说:“真他妈要命……”
“……”
这还是白筱首次听到他这么爆粗,但并没有嫌恶,她坏心地,加重了力道,他低喘得更厉害。
“不收拾你,是不是就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他在她耳边咬着牙说,身子紧绷,硬到不行。
白筱报复性地一用力,郁绍庭立刻缴械投降……
……
等两人消停下来,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郁绍庭把擦拭过的纸巾都随手丢到了地毯上。
白筱想捡起来放进垃圾桶,他却抱着她闭上眼:“明天再弄,先睡觉。”
似想到什么,白筱问:“徐蓁宁,真的要截肢吗?”
“怎么,她截肢,你打算给她送去一个假肢?”郁绍庭笑了一声,*过后,心情非常不错。
“……”她担心的是,徐家那边,会把这件事的责任都推打他的身上。
郁绍庭没说话,过了会儿搂紧她道:“如果她真成了社会关爱人群,你把她接到家里,养着她就是了。”
白筱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跟着没那么紧张,睡着之前,心想大不了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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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醒过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左右,她摸了下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但被窝里,仿佛还有郁绍庭残留的味道。
她又躺了会儿才起来,因为医生昨天的交代,这几天,白筱都不打算去书屋,给小赵打了个电话,自己洗漱好,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下楼去,刚好,郁老太太从厨房出来:“醒了?”
白筱没想到郁老太太来了,自己又睡到这么迟,一时窘迫:“妈,您怎么过来了。”
“你现在身子更弱,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厨房里在煮玉米排骨汤,过会儿就能喝了。”
郁绍庭去了公司,不在家里。
郁老太太拿了一些孕妇专用的营养品给白筱:“这些都是你妈大清早去买的,知道你昨天差点流产,她一晚上都没睡好,进进出出,我看她去了洗手间很多次,要不是苡薇早上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恐怕她就亲自过来了。”
白筱垂着眼,看着那些营养品,弯了下唇角,没有说什么。
“唉,筱筱,你也别太怪你妈,说到底,她终究是你亲生的妈妈,我看出,她也不是真不在乎你。”
说起大儿媳妇跟小儿媳妇的关系,郁老太太已经不像最初那么尴尬,除了感慨命运的捉弄,还能说什么呢?
白筱喝汤时,郁老太太就坐在旁边,忍不住感叹:“医院那边来消息,说腿保住了,但成了瘸子。”
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白筱知道婆婆说的是谁,对这个结果暂时有些难以消化。
徐蓁宁的腿瘸了,那样一个,在她面前总是仰着下颌的骄傲女人,能接受自己成为残疾人吗?
“都瞒着呢,说暂时不能让她知道。”郁老太太说:“但又能瞒多久,几个月后,一下地就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比起锯掉一条腿,已经好了很多,但人,总是不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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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猜的一点也没错,人,确实总是不知足的。
手术后,徐蓁宁早上醒过来,尿急,见病房里没人,自己下了*,拄着拐杖去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时,她低头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昨晚手术后,她迷迷糊糊听到杨叔叔说:“手术很成功。”
那是不是表示几个月后,她这条腿就能恢复如常?
徐蓁宁摸着腿上的白色石膏,昨晚她被推进手术室前,她想问夏澜,郁绍庭在哪儿,她为了他,伤得这么重,但他却连人影都不曾出现,一想到他可能陪着另一个女人在睡觉,她就喘不过气来。
上好厕所,徐蓁宁趔趄地起身,刚要按冲水的按钮,外边,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两个护士,发现病房里没人,诧异地四下看了看:“这刚做完手术,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你小心点。”另个护士说:“人家妈妈在呢,哪用得着你管,小心吊销你的护士执照!”
这话,完全套用了昨晚夏澜对那位骨伤科专家说的话。
“那也不能随便走啊,那腿还要不要了?”正直的*不满道:“别一保住腿就无所顾忌了。”
“虽然保住了,那也是瘸了,我看她也挺漂亮的,听说,还没有结婚,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呢?”
突然,洗手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两护士噤声,跑过去一看,脸色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