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孩子……”
“……记住……苏秀……”
“啊——!你到底是谁!!”强纳森大吼着豁然惊起,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平时喜欢的沙发里。“刚刚梦里到底是谁?为什么,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强纳森六神无主,慌乱到这个地步,这对他来说是平生第一次。
“关键的是,这和那女孩到底有什么关系?”强纳森痛苦的抓着头发,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坏掉的录放机,杨绮碰他一次,他就播放一点新东西。杨绮说一句有关的话,他就会短路一样的抽一回。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醒了?”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强纳森的纠结。一抬头,原来是杨绮,手里正拿着一个次时代主机。强纳森这才发现,原来杨绮用自己的大电视玩游戏玩的正嗨,自己却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看来自己真的很动摇,强纳森知道自己有必要回复冷静。
“你送我回来的?”强纳森吸了口气冷静下来,然后立刻就发现了新的问题:话说她哪来的游戏机?我可不记得自己的房间里有过这种配置!
“阿波把你公主抱弄回来的,我最多算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行了,既然你也醒了,那我就撤了,记得帮我把这个还给眼镜妹。”杨绮扔下了主机,转身走了。
强纳森看了一眼游戏机,好笑的摇摇头,然后又抬手捏住了自己的鼻梁。一直以来,都是他要手下去查别人。但现在看来,真的需要好好查一查自己了。
“燕子……孩子……”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发音,他拿起一本中文辞典查找了一下,明白了这两个词的意思。
意义不明的燕子先放在一边,但是——“孩子?”强纳森有些愕然,他想起了梦境中闪过的画面,画面中有一个女人。这女人看不太清,但让他本能的觉得亲切,眷恋,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难道说……”强纳森得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结论:“梦中的人,是我的母亲吗?我……我的母亲早就去世了,我也没有见过她,难道真的是她吗?!”
不应该啊,从上次的“苏秀”,到这次的“燕子”、“孩子”,都是中文字中文发音,那女人应该是个中国人,至少是华人。可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华人?
不,等等,仔细想想的话,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可能是华人?
从小说着英语长大,让他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会是混血儿,如同普通中国公民不会考虑自己是外国某族人一样。但是,强纳森抬头看向了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是典型的白种人样貌,高鼻梁深眼窝,很立体的五官。但是在瞳孔颜色和五官形态上,也并非完全没有东方人的影子。
强纳森揉着太阳穴,越到关键时刻他越能保持冷静,这是他能够年纪轻轻经营起一个大集团的根本原因。他拿出一张白纸,用一支笔在纸上写着零碎的信息。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能帮助他整理思路以及冷静思考。
白纸上先写下了“母亲”、“父亲”两个词。父亲那边画了个大圈,圈里写了“扎德家族”,在父亲的旁边注明了“族长”。写到这里强纳森冷冷一笑,一个阴暗冰冷的宅院,一个从未在乎过自己的父亲,一群豺狼一样的兄弟,还有自己,一个名为外派实为驱逐的私生子。
真是个让人生不出一丁点归属感的地方,那里唯一让强纳森无法放下的就是母亲的坟墓,一块简单的墓碑,甚至没有墓志铭,没有任何名字留下。
但是强纳森却提笔在“母亲”的旁边写下了一个词——泰伯利亚。没错,虽然当时年龄很幼小,而且在葬礼后严禁强纳森接触那个坟墓。但是没人知道,强纳森的记性非常好,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好,而是那种早慧,能将幼小时的事情记下来的能力。
他记得,在母亲下葬时,一些人嘴里反复提到的词——泰伯利亚。
强纳森放下了笔,他已经有了决断。从急救箱里拿出一根注射器,抬手将针头插入了臂弯,面不改色的抽出几毫升鲜血。然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小弟:“阿波,我这里有个血液样本,帮我送去医院里鉴定一下人种,有结果的时候立刻告诉我,不论是几点。然后,帮我订个机票,我要去一趟美国。”
我一定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弄明白自己究竟来自何方。
三天后,第三个不同的神秘地点。
“女王大人,放松、放松,没有问题!”一双小手在杨绮肩膀上又拍又捏,这次不是阿波了,而是眼镜妹。曾经在偷窥镜的内室里鼓捣控制台的她,在见识到杨绮威风凛凛的风貌后,眨眼间就倒戈成了她的脑残粉。
双手奉上能量饮料,眼镜妹眼中都是小星星:“只打了两场比赛就能进阶死笼赛,女王陛下算是史上头一个了!”
“嚯嚯,死笼赛,这才叫黑拳啊!”杨绮用蝴蝶步在原地晃着,左勾拳,右勾拳,摩拳擦掌!
“这次可是难得的大场面,来自东亚洲九个赛区的二十八个金牌,要在这里打上整整一天!”阿波兴奋的拿着赛制表走进休息室道:“咱们是今天的头一个,上头点名的开幕战。陛下,看来你现在已经出名了啊!”
休息室的音响里发出一声钟鸣,时间到!
杨绮举步就向外走去,新奇的死笼赛,很期待啊。
后面,阿波忽然叫了一声:“陛下,这个擂台上非生即死,该下手的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