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瞭望台上的士兵倒下,潜伏在四周的黑衣人也不再藏躲,一大队杀手毫无顾忌的以极快的速度推开了刘义真营寨的大门。
而那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黑衣人,更是将早已准备好的钩锁扔向了挡在面前的围栏,而后借力纵跃,一个个很是轻松的便跳过了一人多高的简陋围栏。
四面潜进刘义真大营的黑衣人刺客一进得营寨,便拔出了随身佩戴的长刀,借着明亮的火光,阴冷着脸,毫不犹豫的冲进一顶顶帐篷。
只是他们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些多余。一队队黑衣人刺客在冲进帐篷后,再转身出来时,并没有那种传说中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情形,一个个眼中除了露出惊疑的神情外,只剩下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惊恐。
十余顶帐篷,数百名黑衣人刺客在翻了个底朝天之后,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有看到,此时几个领头的黑衣人首领,站在本应是刘义真所住的大帐前,眼中都隐隐露出了一丝惊骇。
几名黑衣人首领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安。没有任何的言语,几名黑衣人首领很默契的手一挥,领着各自的手下就想着快速的离开这里。
这些个黑衣人个个都是亡命徒,手里面的人命都不少。见惯了生死,自然对于危险的感知要优于常人。
只不过这一次狙杀南朝秦国郡公刘义真的诱惑和酬劳实在太大,大到有时候让人忘了生死。
察觉到危险和异常,急速退去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只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后悔药,更没有余地。
这些黑衣人刚刚退出营区,正要四散撤离,却是怎么也挪不开步了。在他们的周围,就在刚才他们轻松潜伏进来的围栏四周,不知何时出现了四队手持臂弩的军士。
而刚才他们仔细搜查过的那些帐篷处,竟是悄无身息的出现了一队握着从未见过的兵器的骑兵,细看之下不下五十余骑。
一下子,那些个原本还想着要杀刘义真个措手不及的黑衣人有些紧张了,个个将手中的长刀短剑握得死死的,紧紧的盯着周遭围拢过来的士兵。
这一幕落在了被骑兵保护着的,骑在一匹神骏上的刘义真眼中。眼前的黑衣人刺客不下两百余人,虽然与自己估计的有些差别,但是这样的刺杀团队,放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小觑。
既然这些人一心想要自己死,刘义真也不会心慈手软,讲什么妇人之仁!他见惯了大场面,见惯了血流成河的场景,对于这些看着就不像善茬的刺客,他没想过让这些人活着离开。
眼神慢慢变冷,刘义真微微的眯了眯眼,冷冷的对着身旁的许久道:“格杀勿论!”
刘义真话刚落,许久便毫不犹豫的手中的长枪一抖,大喝一声,道:“格杀勿论!杀!”
话刚落,得到命令的四周的军士,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中的扳机,数百只精钢打造的箭矢,夹着阵阵沉闷的犹如来自地狱的死亡之音,冲破空气中的阻力,不偏不倚的直直的射向了被他们围困的那些黑衣人刺客。
面对这样这样的箭阵,哪怕你武艺高强,能挡住几支,躲过几支。只是一轮,那些个黑衣人刺客,就留下了不下四分之一的尸体和伤员。
站在一群刺客中间的几名黑衣人首领,此时心中那才叫一个后悔。他们真的小看了刘义真,或者说指使他们前来的他们的主公,真的小瞧了躲在暗处的南朝秦公。
眼前的军阵一看就知是早已准备好的,这就是一个瓮等着他们往里钻了。他们以为刘义真年纪小没有准备,或者考虑不全,殊不知自己人的一举一动人家都了如指掌。
几名黑衣人首领有些认命了,他们很想投降,可是刚才不知道谁喊得那句格杀勿论,让他们的心沉到了最底处。
他们很清楚他们自己的实力,他们带来的这些人中,也有上过战场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铁血战士,可是面前的一切不是你又多勇猛就能杀出去的。
那些秦国郡公的卫士,手中所持的臂弩威力比之他们以前见过的强了不止一倍,而且装填速度也是快到难以想象。
就他们的观察,那些士卒在射出第一次箭矢后,弩中的箭矢似乎在刹那间就自己装好了,这样的速度,他们更本没办法去杀出血路。
只要那些士卒的臂弩里面装填这样的箭矢五支,他们还没冲到他们的跟前便会全军覆没。更重要的,是在他们的一侧还有一队不下五十人的骑兵,这一队骑兵只要一动,他们绝对没有任何的胜算。
几名黑衣人首领有些绝望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何苦从漒川来到这关中,在那里他们还能称霸一方,被不少人供着。今天,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作泡影,他们不甘。
只是不甘又能改变什么?第一轮箭矢过后,围着他们的士卒只是稍稍停顿了下,手中的臂弩再次瞄准了他们,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命令,他们便轻轻的扣动了臂弩上的扳机。
又一轮凶狠的箭雨,那群黑衣人眼中除了惊恐就只剩下不甘和绝望。那些倒下的刺客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叫喊,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随着手脚不受控制的抽搐,在一阵刺鼻的血腥味中魂归地府。
这一边倒的杀戮,刘义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眼神冰冷的盯着营寨中央越来越多的尸体,刘义真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对着一旁的许久道:“让咱们这支骑兵队伍练练手,看看孤改的陌刀用在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