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国家对于在其土地上生存的外国人总是有一些防范措施的,当然,真正的当权者对本国人的防范措施也不见得会比对外国人小多少。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尽管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没有谁会主动公开。凡是公开的基本上都是被动的,因为事情一旦公开,那就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南高丽的监听措施其实很早就有,并不是针对华夏一个国家,但是这次偏偏在监听华夏的时候导致录音外泄,那就引起了后续一系列的麻烦。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特务部门监管的,按理说一般人是插不上手的,但是朴易阁作为朴步剽的得意门生,他是有权力插手这些事情的,就比如陈枫在军方也有一定权力是一样的。
陈枫就这样跟着朴易阁来到了其中一个秘密据点,秘密据点关押的正是关于此次泄密事件的几个嫌疑犯。
无论是多完美的犯罪都会有蛛丝马迹留下,这次事件刚刚暴露出来,南高丽方面就开始严密排查,他们甚至一度怀疑,很可能是北高丽的特工搞出来的这么多的事情,其目的就是为了破坏华夏和南高丽的和谐关系。
还别说,陈枫的隐身技术还是很高的,竟然骗过了高科技的探测。高科技的探测虽然很神奇,但是毕竟也有需要支持的数据,陈枫如果真的把自己隐藏成一团空气的话,所谓高科技探测手段自然也失去作用了,毕竟它不能因为空气入侵而发警报吧。
“是北边派你来的吗?”朴易阁见到了其中一个最有嫌疑的人物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整件事根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他们用的肯定是本国的语言,陈枫来到高丽之后其实也恶补了一阵高丽语。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凭着陈枫的实力,掌握一门外语是很简单的事情,在东瀛的时候已经验证了这一点。陈枫有时候甚至会想,这样的任务如果多来几次的话没准他就成了一个语言学家了。
“我们都是聪明人,就不跟你绕圈子了,你以为我们手里没有证据是吗?或者是你还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朴易阁的声音有些冷厉。
“有证据你们还问我做什么,直接宣判我的罪行好了。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那名嫌疑犯坚定地说道。
这让陈枫有一种错觉,似乎跟电视上的感觉一样,朴易阁代表的是反动派,而被关押的嫌疑犯则是大义凛然的正面派,随即他又把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晃出了脑海。
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说得清的,好与坏本来就是相对的,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各为其主,当然说得直白点就是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不管是个人利益还是国家利益,反正他们支持的利益不同,所以产生了矛盾冲突。
“你真以为我们对你没有办法了是吗?那些录音一直都是你整理的,如果说泄密的话,你敢说不是你这个环节出了问题?”朴易阁继续追问。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接触那些录音的又不止我一个人,之后还有负责存档的呢?能够查阅档案的人呢?出了事就想拿我当替罪羊,你们要是真那么做的,那我是没有能力反抗的。”嫌疑犯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跟他们不同,替罪羊我是不需要的,我只想知道事实真相。”朴易阁的耐心有些消耗光了。
如果是一般的情报人员,出了事情或许想先推出来几个人当替罪羊,但是朴易阁不是一般的情报人员,他想到的是这件事如果不圆满解决的话,绝对会造成巨大的国际影响。
到时候南高丽的处境绝对会无比悲惨,根本就不是推出一两个替罪羊能够解决的,更何况这件事开始的时候并不是他负责,根本跟他半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负责接待而已。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找替罪羊,只是后来事情发生之后,他主动凭借手中的权力想查清真相而已。
“有什么不同吗?”
“呵呵,不要狡辩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据我所知,你的账户上这两天貌似多了一笔钱吧,不要告诉我是银行主动给你的。”朴易阁怒极反笑。
“我如果说那笔钱跟我没关系你们信吗?”
“你觉得我是个白痴吗?”朴易阁感觉自己似乎是受到了侮辱。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你这么说是代表你承认了整件事都是你做的吗?”
嫌疑犯直接不搭理朴易阁了。
“相信我,把真相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你是有什么苦衷吗?是不是你急需用钱,被北高丽的特工给利用了,你把录音卖给他们,并没有考虑到他们会公开?”朴易阁开始诱导嫌疑犯。
“我自从做这一行那天起,就考虑过各个方面的危险,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人当成叛徒。”嫌疑犯的声音有些悲切,回答得也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这么说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肯说实话了?”朴易阁也有些无奈,在他来之前,特务部门已经经过了严厉的审讯,在严刑拷打之下,这人依然没有招供,可见他对严刑有很大的抵抗能力。
这恰恰说明了问题,一个特务部门的文职人员怎么可能有那么强的抵抗能力,就算是舍生忘死的一线特工,也不见得能够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啊?
“你如果说出真相的话,我保证给你一个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