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i的言语间带了几分的嫉妒,可一转过头去瞧他时,方明i脸上依旧挂着讨好人的笑。
叶轻言面色冷淡地瞧着他,“明i如今倒是与以往不同了。”
说着话,叶轻言的唇微勾,她冷声道:“本宫还记得,明i那会儿可是连看本宫一眼都害怕到哭出来。”
方明i一怔,嘴边的笑意有了些僵,方明i连忙道:“皇姐说笑了。”
不知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方明i说的话再是小心不过,“当时年幼无知,光听宫里人说着可怖的故事了,如今明i已长大,自当不会再如从前那般。”
叶轻言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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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大堂,这馆里的真相才暴露在了殷早面前。
馆内的中心是空的,弄了一个巨大的台子,有对联从头顶垂了下来,左右对称。台上撒了许多花瓣,看样子,便是在造势了。
也不知道会是多么惊奇的男子。
来到这个世界,殷早见到的男性并不多,如她爹那样的已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了。
女子也是各种。
单就她所见到的,并没有称得上丑的。
虽说心丑人丑。
四皇女已是那种恶毒之人,心想必不堪入目,但长得真是让人容易原谅她。
忘记她所犯下的恶行。
所谓的长的好看便能被原谅所有的错,只要长得好看,哪怕是错也能让人心疼三分。
说起来,也倒真是可笑。
这般想着,便被人拉入了席间。
沈怡容三人指着不少往来的人为她说着:“今日可真热闹,京中除了那些个自命清高的贵女未曾到这里外,那些个眼熟的可都来了。”
“瞧,状元郎,翰林院的新宠,据说陛下有意将十三皇子许配给她。”
“那个,许家的那位,大皇女的小姨子。前不久还在听母亲说,大皇女意图让许家迎娶十一皇子。她啊,醉翁之意可不在酒。”
殷早低声一问:“何此一言?”
沈怡容神神秘秘地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十一皇子身后站着的可是四皇女。”
“这大皇女是在向四皇女示好呢。”
与沈怡容常往来的王祝语摇头叹息道:“大皇女未曾出宫立府前是何等的嚣张自在,可如今娶了夫倒真是束手束脚的,狼狈极了。”
“你我终是要成亲的,有朝一日只怕还没有这大皇女自在呢。”
说到此,三人不禁多了几分的惆怅,王祝语道:“如今这京中谁敢拂了四皇女的脸?谨安先前都在舟渡,想必不知这四皇女到底有多得宠。”
“这说来,倒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完的事情。”说起这个人,沈怡容便来了些兴致。
“那时,四皇女在街上死死打死了国舅爷,小国舅,淑妃曾闹到了陛下那里,你知此事是如何了的吗?”
她问,殷早也露出了适当的好奇来:“如何?”
沈怡容啧了两声,道:“陛下治了小国舅一个以权欺人的罪,将四皇女所犯之错称为是为民除害了。得知陛下旨意的淑妃当时便病了,到现在也近一年了。如今淑妃可还在她的喜晨宫中病着呢。”
想起先前几次遇见时,那个人的行事,殷早不由得提了一句:“那小国舅可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沈怡容摇摇头,“不过是与四皇女起了些嘴皮子上的争执。那位做事只看心情,哪会管被她处置的那人,到底是好还是坏。”
倒真是个恶人。
正因为有这种人在,才会有着民不聊生的世态。
殷早垂下眸,并未再言语。
三人也不再提此事,沈怡容忽然道:“出来了。”
“你瞧。”
那台上忽然落下了纱帐,樱粉的花瓣从空中洒落,随着纱帐的慢慢掀开,有个纤细的人影出现在了台上。
他只以轻纱遮体,薄纱之下还能瞧见似雪的肌肤,男子以面纱遮着面,半遮半掩的朦胧感倒是惊起了不少的惊叹声。
殷早无意与台上的男子对上一眼,她匆匆撇过了头。这一撇,便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二楼北边窗子有个人正坐在那,她也没有半点遮掩,大大方方坐在窗边。殷早愣了下,那人忽然将目光从台上收回,冷不丁便与殷早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殷早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惊慌与恐惧顿时爬上了心头。
那楼上的人忽然勾起了唇角,对她露出了个不明的笑,殷早只觉得可怕。
她不是还在禁足中吗?
为何会在此?